郁凡手裡拿著修剪花草的剪刀,噓聲嘆氣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剪著,時不時回頭看看那邊專注掃地的人。記住本站域名有時候地上落下一片花瓣,芸兒會停下動作,蹲下身子撿起花瓣放到掌心,看著那花瓣輕輕哼笑,然後把花瓣放到邊上的小桌子上,繼續掃地。
儼然是經常做這種事情,已經找到了樂趣,即使一個人掃地也會很快樂。
相比之下,他這邊……本職工作沒做明白,也不能過去和芸兒培養感情,卻只是看著她淺笑的模樣出神。
閆慕幽離遠了就看見他那迷戀中又帶著哀傷的表情,真想……一棍子打暈他!
手裡沒有棍子,所以很自然地就抬起頭,對著他的後腦就一劈!
「啊!」郁凡嚇了一跳,轉過來。
閆慕幽眯著眼笑,「怎麼樣,好看嗎?」
「什麼?」郁凡摸著後腦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我說……就這麼遙望,好看嗎?難道你不想過去就近和她聊聊天,說說話,更拉近互相的距離?」如果他覺得這樣遠遠地看著就很好了,她立馬拉著洛樊走人!
「當然想啊!」郁凡答得急切,可說完又喪氣地垂下頭。「可是……要怎麼做。」
他已經主動來幫忙了,可是還是這樣說不上什麼的話,只是稍微替她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和那些丫鬟們做得一樣,在她心裡根本不算什麼。
「我現在做的這些,她最多也就是會想……凡兒也會幫我忙了,真是個體貼的孩子。她一直都是把我當自己兒子的看待,即使知道我只比她小了兩歲,還是像催眠一樣不斷地對自己說自己是我的母親……」
「等等。」閆慕幽古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想催眠一樣不斷告訴自己說是你媽?」這個,說到底也都是芸兒的想法吧?他怎麼會這麼清楚,而且……
「之前好幾次我也試圖像這樣幫她的,但是……她都總是說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做這些是應該的,說我是少爺,該做的應該是多了解一下父親的生意,希望能儘早幫助父親什麼的,她總是用這些說辭讓我無話可說。」
「……」
郁凡痛苦地皺著眉。
「每次她這樣說,就好像故意在提醒我,她是父親的人,和我是母子關係,所以不能逾越。就算我執意想幫她,只要聽見她這樣說,又露出為難的表情,就根本沒辦法逆她的意思,只能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
閆慕幽無語地瞪著他,之前只覺得他可憐……可是現在。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吧!天啊——!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在邊上看著,她不好意思讓我在你們面前太難做,才會勉強讓我幫她的。」
「停——!」
真是,夠了!
閆慕幽揪著郁凡的耳朵,一大堆話到了喉嚨口,可看見郁凡那不明所以的樣子,最後只化作一句話,對著他的耳朵就大喊:「你個笨蛋——!氣死我了!」
遠處的芸兒也聽見聲音,嚇了一跳,奇怪抬頭看她們這邊。
閆慕幽對芸兒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圈住郁凡的肩膀背對著芸兒就開始教育。
「你怎麼那麼笨啊!你就從來沒覺得,她有這種想法本身才是最奇怪的嘛!」
郁凡還在剛才的吼叫聲中回不過神來,掏著耳朵一臉的迷茫。「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說你啊!就這樣還想泡妞!太慫了吧!」
「……」無言以對的郁凡。
「我告訴你!如果她已經把你當成了兒子,那麼……正常來說如果兒子來幫自己的忙,一般首先都會覺得,兒子幫自己的忙,真是孝順啦,懂事啦這些。為什麼她會覺得你幫她是逾越?兒子幫母親,哪裡逾越?」她難道是被感情蒙蔽的不會思考了嗎?真是秀逗!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她只比我大了兩歲,所以……男女有別,有這種認知有什麼不對?」
「啊啊啊!」閆慕幽受不了地大叫,「就說你笨嘛!你都說她是把你當成兒子了,在想到你和她只差兩歲,是個成年男子之前,不是應該已經把你圈在了『兒子』這個范濤之內嗎?所以!她又怎麼會覺得和自己兒子一起時逾越?你不覺得這前後,很矛盾嗎?」
這樣說,還不懂?她表達能力有問題嗎?不,如果有問題,一定是郁凡的理解能力有障礙!
再者說,只差了兩歲,再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真的把這麼大的男人當自己孩子看待吧?她兩歲的時候就能生出來郁凡了?自個兒都說不明白話呢還當人家媽?扯淡也有個限度好吧,糊弄誰呢這是!
就說不可能郁凡這麼個帥哥擺在面前會無動於衷,說不定……雖然芸兒可能真的喜歡的人是郁爸沒錯,但對於郁凡也同樣是無法忽視的,所以才會說服他,也說服自己,不能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郁凡也像是猛然醒悟過來一樣,眸子裡閃爍著某種可以稱之為希望的光芒,忍不住看向芸兒。後者本就奇怪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卻正好這時看見郁凡看向她這邊,而且眼睛……好像很高興?
到底說了些什麼,讓他這麼高興?芸兒困惑。
「其實我覺得……」閆慕幽摸著下巴,這回郁凡是相當認真地聽著她說,希望再聽到些更能讓他有自信地東西。
「我覺得……既然你和她以前開始就有緣分,那麼……就算現在她沒有記憶了,見到你之後應該也很容易對你產生好感的。」這就是所謂的感覺吧?她是這麼認為的。
不是有那種情況嗎,見到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莫名地覺得親切,很喜歡,說不定那就是因為前世兩個人是情侶或者是家人什麼的。
「至少……芸兒應該是不會討厭你的。」就算想不起前世的記憶,對於前世和自己有因緣的人,她認為是不會有人會去討厭的。
過去不知道真的有地府,她也許還會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可如今她自己也在地府,所以猛地就會發現……現代那些看似是迷信的說法,說不定都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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