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閆慕幽從自己的床上睜開眼,和平時不一樣地沒有人來叫自己起床,而隔壁也空無一人,甚至被子似乎都不曾動過。記住本站域名來到審判殿,就看到鳳雲闕依然在做著和昨天相同的工作,而其他人也一直在忙碌著。
好吧……
她不想當鄉巴佬,但更不想當一個做吃等死的米蟲,所以……她依然繼續著做一些小事情希望能幫他消除疲勞,人家都說了要連著忙三天的,當然晚上也是要繼續搞的,真不知道三天之後小闕闕會累成什麼德行。
就算是普通人只是熬夜,熬個三天也成國寶中的國寶了,而她生前也只有在孤兒院的阿姨生病的時候才熬過一次夜而已,那已經讓她焦躁地想揍人了……
「哈啊啊——」小黑和小白那邊也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如果他們去休息了,到時候是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工作又都會落在應該負責任的小闕闕身上?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閆慕幽非常迅速地作出決定,跑到不夜城去買了些咖啡粉回來,還好這裡還有這些東西,不夜城最好的地方就是各個時代的東西都有,雖然不見得有麼有人買,東西絕對齊全。
當她拿著飄著香味熱騰騰的咖啡送到眾人面前時,大家都不疑有他地接了,然後喝下……
「噗——」有一半吐了出來。
「……」閆慕幽哼哼兩聲,雙手抱胸,「沒活膩味的就給老娘把這東西都給我喝下去!」
她親自給他們泡了咖啡,雖然是速溶的,也不是特意磨得咖啡豆,可是……他們敢噴出來?
「誰敢不喝,等這事兒完了,老娘和他沒完!」敢浪費她勞動成果的傢伙,扒光衣服吊起來,虐個三天三夜先!
這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相當地有說服力,沒人猶豫,幾乎全都捂著鼻子一口氣把那苦澀的熱飲喝下去。
剛喝進去的時候覺得很苦,但是喝光之後嘴裡又會留下非常濃郁的香味,不少人喝完之後的痛苦表情又轉變為……有些回味似地舔著自己的嘴唇,然後繼續工作。
至於洛樊則是一開始就沒猶豫地全部喝光,然後繼續埋頭苦幹。當然,身為她頂頭上司的鳳雲闕雖然也覺得東西很苦,為了不浪費她的心意,還是一口氣喝掉了。
閆慕幽其實並不介意鳳雲闕會不會完全喝光,因為已經很了解他事情沒結束絕對不會停的決心了,只是看見他喝光了還是不小心泄露了心裡的喜悅微微一笑,然後給他換了一杯奶茶,讓他淡淡口中的味道,至於洛樊……則又給他換了一杯黑咖啡。
多提提神好啊,像洛樊這種工作效率高,又不怕苦的傢伙,更應該提提神給小闕闕分擔工作了。
蟈蟈的身體狀況也已經有所好轉,似乎已經開始準備重新弄孟婆湯,可以說一切都正如之前所說的順利地進行下去,而且據洛樊的說法,按照這樣的速度說不定不需要花三天。
有鳳雲闕在這裡坐鎮,蟈蟈那邊的速度也是異常得快,也許到明天傍晚時分就可以先讓一些活得時間比較短的魂魄們喝下蟈蟈臨時做的湯,記憶少經歷也少,所以消除記憶就算是用不完全的孟婆湯一樣可以解決。
本來是應該這樣循序漸進地一直到事情圓滿結束為止的……
本來……
「我已經聽說了現在孟婆湯壞了無法用它來消除記憶,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通融一下!」
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讓閆慕幽的耳朵立刻豎起,當然也是因為這個聲音所說的話題。
孟婆湯?消除記憶?
嘖,似乎有什麼內情啊。
鳳雲闕手上的動作也稍稍停了一下,同樣帶著疑惑地看向洛樊那邊。
洛樊的前面,一個男子一臉倔強地跪著,那男子看上去很年輕。
之前也知道但凡到地府登記的魂魄不管死時年紀多大來到地府容貌都會恢復到最有活力的時候,但那設定一般都是在二十五歲左右,可這個男人似乎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那也就是說……二十歲就死了。
年紀比較小的死後是會保持死時的樣子的。
那男人好像是希望洛樊不要讓閻王把他的記憶消除掉,閆慕幽自然是馬上就來了興趣,湊過去問同樣在看戲的水伶,「那傢伙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不想消除記憶唄。一年到頭總會有那麼萬八千的魂魄不想消除記憶,帶著前世的記憶到下一世去做前世沒有做的事情。」水伶說得不以為然。
這種事情,他們早見怪不怪了。
「萬八千……別說得好像這數字很少一樣。」
「竟想著這種美事,如果每一個的願望都答應了,這上下還不都亂套了嘛,所以洛樊不理他,確認了他的生平記事就想讓他到閻王那裡消除記憶,結果……就這樣了。」跪在那裡不想起來,怎麼也不願到閻王那裡去。
說起來這裡怎麼說也是閻王當家做主吧?偏偏這些個魂魄來到這裡後也都恢復了過去死時來到地府的景象,自然……也記得在這裡,比起那個閻王,求判官更有可行性。
倒也不是說判官功高蓋主,權利比閻王還大,而是……多半時候閻王都是在睡覺根本不理他們這些魂魄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事相求,只能指望判官,別無他法。
閆慕幽湊到洛樊的旁邊找了個空椅子坐下,洛樊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繼續對那個男人說:「就算你在這裡跪到腿斷了,不行就是不行。」
哇,這傢伙說話還真夠無情地列,這樣想著閆慕幽卻也是樂滋滋地繼續觀望。
這跪著的男人的美色算不上會讓她垂涎的上品,也可能是在地府里她見過不少了,就好像這裡已經有三個了一樣,其實小黑小白也都長得不錯,挺俊秀的。這個男人嘛,說陽剛……年紀沒到份上,沒那個氣勢,說是秀氣……又好像把人說得太女氣了。總之就是,挺有古味的男人。
比較讓她注意的是,他和之前的凌洋相比,最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性子可算是夠烈的。
那雙眼睛毫不畏懼地和洛樊對視,也不管人家眼底有多不耐煩,就那麼和地府的第二把交椅對視。這份勇氣,她還是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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