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又閒聊了一些,話題真的是天南地北什麼都有,但聊得都很淺,太私人的事情雙方都沒有問過,所以氣氛一直還算融洽沒有感到尷尬的時候。記住本站域名
閆慕幽打了個哈欠,動了動肩膀。他們在這裡已經窩了快一個時辰了,水伶和另外兩個倒是還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凌洋那邊,可她卻覺得累了。
人家是坐在亭子裡面,喝著茶水,吃著精美的糕點,而她卻窩在草叢裡,看著人家喝茶水,吃糕點……這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抬起頭,那刺眼的陽光毫不客氣地往她身上照著,熱得她想把外衣脫掉,又礙於他們這些人思想太過保守,不好太過,只好作罷。
扯了扯衣領,想解解熱,可是功效也沒見有多少。
那邊郝娉婷好像和凌洋聊得非常好,因為太熱閆慕幽也沒太注意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用手扇著。
正好這時餘光看見了一個在對面的走廊上經過的凌家的丫鬟,和之前的丫鬟一樣的打扮,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閆慕幽把正盯著凌洋猛看的水伶的臉扯過來。
「我都沒那麼聚精會神地看,你一個大男人那麼賣力盯著另一個男人做什麼。」
「哎呦,別扯,我的臉……!要是扯壞了,你負責啊!」水伶罵罵咧咧地小聲叫喚。
閆慕幽把手一放,對著他賊賊地笑,「我是不介意負責的,可你確定要我負責嗎?」如果有帥哥主動送上門,基本上她是不會拒絕的。
水伶雖然有點娘娘腔,但也是一流的帥哥的。
「免了!你要負責去找閻王大人負責去。扯我做什麼,正忙著盯梢呢。」水伶揉揉被扯痛的臉頰小聲抱怨。
閆慕幽稍微扯了一下衣領,問他:「我這衣服你能給變一下嗎?」
「嗯?變?怎麼變?」
「這衣服擱在地府那比較清涼的地方還好,可在這裡簡直熱死了,你能不能用法術什麼的給我換成凌家丫鬟的衣服?」她們的衣服雖然也是長褲長袖的,但是看那衣料是紗的,怎麼也比她現在穿的衣服要透涼一些吧。
從很久以前她就一直好奇古代的人常年也不漏個小胳膊小腿的,不熱嗎?特意到圖書館查過資料才知道,當然不熱,因為雖然都是長袖,可四季的衣料都是不一樣的!
「換是可以換,但是……為什麼要換成丫鬟的衣服?」
「笨啊!雖然他娘說過讓他一個人去,但沒規定說丫鬟不能給他再送點茶水免得他們聊得口渴吧?茶水,一起變出來,沒問題吧?」
她也曬了好一會兒了,也該活動活動到亭子裡涼快涼快了。
水伶只稍稍說了一個『變』字,閆慕幽身上的衣服立刻就換了,再用手指了指她的雙手,手中也馬上就多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壺熱茶。
「不錯不錯。對了,以防萬一問你一聲,那個郝娉婷後來……應該不會和凌洋好了,結果兩情相悅,喜劇收尾吧?」她這一出去,極有可能把那個官小姐氣走,萬一到時候毀了凌洋的良緣,這也不太好。
以防萬一,這種事兒雖然現在問稍微有點晚,也要問一下。
可是,水伶卻很茫然地搖了搖頭。
「搖頭什麼意思?不是?」
「我不知道……」水伶老實回答,「我只負責勾魂方面的事情,他的生平不在我負責的範圍之內。我只從洛樊那裡知道他可以活多久,確認這一生是不是真的能當官,但具體什麼時候能夠當上,還有一生當中都會遇到什麼事,都不知道。這些都是凌洋死後到了地府,洛樊親口對他本人說的,所以……他以後會不會成親,會和誰成親……我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回去之後問洛樊。」
完全是撇清關係的說法……
要是她能回去問的話,現在又幹嘛問他?
「不知道你不會去問一下?」
「為什麼要問?我只負責保證他的魂魄會在該出來的時候出來。」
「你……算了!」
真是敗了!地府的人都這麼死腦筋?也許知道了凌洋的生平,就能知道他最在乎什麼或者喜歡什麼之類的,摸清了他的性子和喜好也許能打消他自殺的念頭呢?
難怪一年也沒能讓他打消念頭,真的是……這麼消極地只是一味地在他動手時攔住有什麼用?一點效率都沒有,都是無用功。怎麼就一點不會動動腦子好好琢磨琢磨法子!
「算了。管她是不是呢,要是他倆有緣,不管我怎麼攪和,該在一起總會在一起的。不管了。」說完就站起來,往凌洋那邊走了過去。
水伶和小黑小白則繼續觀望。
確定了自己的服裝沒有任何問題,閆慕幽快步走進涼亭里,一走進涼亭的陰影處,她立刻發出輕輕的嘆聲。
果然是不一樣,溫度明顯降低了好多,清涼一片。就說這裡一定比那邊舒服很多的。
稍微往水伶那邊看了一下,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草叢裡有三個可疑的黑色的,只不過沒人會仔細到去看那黑色是人頭還是什麼……
凌洋和郝娉婷還在聊天,她是丫鬟打扮,兩個人當然也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只是來遞茶水什麼的,所以誰也沒在意。
把茶壺放下,卻沒有回收那沒了半壺也有些涼了的茶,側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故意說道:「夫人怕少爺和郝小姐聊得口渴,特意讓我來換下茶水,少爺口渴了吧,多喝些。」
「你?」凌洋驚訝地抬起頭。
閆慕幽仍是笑得很甜美,「夫人還說了,說是怕怠慢了郝小姐,讓我在這裡候著,隨時注意著你們需要什麼,然後第一時間去準備好。不過我看也就是茶水沒了不少,點心還在,所以……我就先在這裡候著吧。」
這話,是為了避免郝娉婷為了少她這個電燈泡,故意讓她去再那些糕點或說其他理由才補充的。
那郝娉婷的臉色也有了一些變化,半天沒說話,只是有些怨恨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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