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軍出征
甘露殿
秘密朝會，只有秦懷玉，李靖，房玄齡，皇帝四人，殿外的內侍也被清退，只有高公公一人陪著
「懷玉，今日出征不能為你校場壯行，朕有愧」皇帝這樣給秦懷玉說，也是為了不冒大的風險
一萬精銳鐵騎，皇帝覺得可以一戰，經過試探也對秦懷玉有了信心，但是還是做了很多布置
而這一次的機會，也是太宗力排眾議得來的，最後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父皇，只要能為大唐開疆擴土，能為大唐百姓而戰，為陛下分憂，是兒臣的福分」秦懷玉這一番話說道振振有詞，誠懇有加
「懷玉，攻打高昌，朝臣集體反對，都覺得路程遙遠，靡費糧資，高昌土地貧瘠，農耕不興」房玄齡說出了大多數朝臣的想法
「不僅如此，朝臣們更是覺得派一個青年出征，簡直兒戲」李靖說道
秦懷玉不知道的是，在他沒日沒夜練功的時候，皇帝除了發出了兩道聖旨，力排眾議，還做了許多安排，一年前就給高昌國王鞠文泰下旨，命他來長安，可是鞠文泰居然違抗命令，這怎麼可能忍得了
「朕已經命牛進達，段志玄逼迫党項，在我朝大軍壓迫之下，党項一定會向吐蕃求助，党項境內，山高林密，不易行軍」
「父皇，党項人尚武，吐蕃出兵，在二位將軍手上絕討不好，只要打疼吐蕃，党項不敢主動出兵，只需步步緊逼，松洲以北一帶，草場平闊，可以秘密練兵，挑選適應高原作戰的兵士，做對吐蕃用兵的準備，相持三個月，拿下党項，把吐蕃徹底逼到高原絕壁，待兵成，發兵一舉滅了吐蕃」秦懷玉聽著，果然按照之前的商量，對党項傭兵，果然這個餅畫得不錯，皇帝已經接住了
「懷玉，你說挑選軍士，如何挑選法?」李靖最關心士兵，他也知道吐蕃地處高原，普通人上去都會頭暈，身體不適
「陛下，松洲以北一帶，高原氣候還不明顯，可以放心挺近，只要党項人後撤，或者主動出戰，就打退，步步緊逼，那裡是天然的養馬場，隴右道，逼近吐蕃，不光古氣候寒冷，還會出現頭疼，乏力，呼吸困難等症狀，嚴重的還會危及生命，神仙難救，所以隴右道可以讓士兵逐步靠近，每日向前推進五里，如果出現以上症狀，立即撤回，適應了高原氣候，在前進，循序漸進，三個月時間，從大軍之中挑選出來一萬能適應吐蕃高原氣候的軍士，再行練兵」秦懷玉也想儘可能闡述清楚，說著把一份詳細的地圖和注意事項，交給了皇帝
秦懷玉早就想好了攻打吐蕃需要提前練兵，李靖前日來問打法，秦懷玉就知道，要早做準備，沒想到皇帝這麼上道，皇帝看完後，遞給了李靖
「此法穩妥」李靖看完，遞給了房玄齡
「懷玉，陛下已經安排薛萬徹將軍，前往伊州，然後北上築城，與安國公執失思力牽制突厥，扼住可汗浮圖城，從北斷絕突厥南下相助高昌，高昌以西的西域諸國均是我朝友邦」皇帝說得輕描淡寫，不愧是千古一帝，對戰場有獨到的見解
「朕已命涼國公契苾何力率本部兵馬在涼州等待與你回合，然後兵發高昌，契苾何力熟悉西域一帶地形」皇帝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這簡直就是白送的功勞
北衙禁軍演武場
君臣幾人來到北衙禁軍演武場，三千南衙禁軍英姿颯爽，迎風而立，高公公當眾宣旨，封秦懷玉五品將軍，暫領交河道行軍總管，薛萬徹任交河道行軍副總管，率軍攻滅高昌
李君羨領一千左驍衛護衛中軍，羅通率領一千左驍衛軍衛前部先鋒，蘇定方領一千人為後軍，李德譽為中軍司馬，程處默領中軍斥候營
聖旨宣讀完畢，皇帝親自做了動員，更是慷慨激昂，大唐軍中，最擅長鼓舞士氣三人，除了李靖和秦叔寶，就是這位陛下了
禁軍拉著十輛大車交給定遠將軍秦懷道，秦懷玉也拉著釀造的白酒，分發給了大軍，把禁軍拉來的傷藥也分發下去，其他物資裝在大車上準備出發
皇帝交給秦懷道兩份密旨，一道給契苾何力，一道給薛萬徹將軍，李靖走上前來，看著李德譽對對秦懷道說：「賢侄，我把他放在軍中，跟著你歷練歷練」
秦懷玉看了看李德譽，目光淡然，還算堅定：「多謝世伯愛重」
李靖見秦懷玉明白了他的用意，拍了拍秦懷道的肩膀
程咬金走過來盯著程處默道：「你小子一定要護衛定遠將軍周全」
「放心吧阿耶」程處默小聲說道，長安城地下之王，在前一代地下之王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
大軍出發，一人雙馬，一馬駝物資，秦懷道沒有選擇拉著大車前進，那樣會缺乏機動性，等到了涼州與契苾何力匯合，就可以減輕一些負重，三千訓練有素的左驍衛軍馬，行軍速度會快很多
沿途都接到了聖旨，糧草補給已經運往涼州，沿途各州道負責大軍的糧草供應，直到涼州
羅通領著一千軍馬在前，蘇定方領著一千軍馬在後，中軍是李君羨和程處默，秦懷玉很奇怪李君羨怎麼會隨大軍出征，他走了，禁軍歸誰了
甘露殿
大軍出了城，皇帝帶著李靖，房玄齡，程咬金，尉遲恭會甘露殿喝酒去了
「程黑子，今天又要喝醉麼？」
「陛下，那日是喝急了，喝急了」程咬金尷尬地笑道
「陛下，你真就這麼放心這小子，他不過是個青年」尉遲恭邊喝邊問
「陛下做了萬全的安排，出不了岔子，一個高昌不足為慮」房玄齡泯了一口酒
「敬德，我們老了，是該讓小輩們歷練歷練了」 皇太宗給尉遲恭說，太宗其實知道，秦懷玉護衛他多年，沒少聽他談論兵法戰陣，以前是沒想過讓他獨自領兵，只知道秦懷玉武藝高強，就安排在自己殿前護衛了
這一次聽聞秦二哥託夢有心讓他開疆擴土，太宗就動了心思，加上李靖力保，就順水推舟了
「尉遲恭聽完也沒說話，喝酒去了
李靖和程咬金相視一笑，默默喝酒，程咬金讓程處默跟著李君羨護衛中軍，有歷練之意，更多的是對秦懷玉的看重，李靖讓兒子入中軍，隨時做一些記錄功勞，管理物資一類的活，不用真的上戰場，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選擇，對未來的投資
以李靖的眼光，不會看不出來秦懷玉前程似錦，還默默的把蘇定方安排到軍中，那可是一員有勇有謀的驍將，這是實際的支持
李君羨可是老一輩的勇猛戰將，單騎沖陣的好手，護衛中軍斷然不會有差，但是李靖能說服皇帝把他安排進軍中，自然能確保秦懷玉安全
羅通，就更別說了，武藝比其父不遑多讓，與秦懷玉又是親戚，自然是忠心不二，就算契苾何力不聽使喚，三千左驍衛大軍，也能護秦懷玉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