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著,只剩下貴妃、湘常在日常和大如爭寵,其他人都懶懶的,不愛動彈。
妙蛙娘子的身孕滿了三個月後,也不再隱瞞,報給了皇后。皇后很高興,手下兩員大將都懷有身孕,自己陣營中的孩子越來越多,妙蛙娘子也十分得力,於是賜下許多賞賜。
恰逢前線喜報傳來,渣渣龍聽了心情十分喜悅,大手一揮,將妙蛙娘子晉為嬪位,另賜封號為悅,賜住儲秀宮正殿。
於是妙蛙娘子一躍成為了悅嬪,搬進了儲秀宮正殿。
妙蛙娘子心情舒暢,賞了儲秀宮所有宮人三個月月錢,闔宮都沉浸在一片歡喜之中。
妙蛙娘子對自己穿越過來做的一切都十分得意,如今一切盡在掌握。
只等有人撞破太后的姦情了。
妙蛙娘子思來想去,經常去討好太后的湘常在就很合適嘛。
妙蛙娘子可沒忘記她上輩子嘲諷過蓮心嫁給太監這事兒,讓她背這口撞破太后姦情的大鍋正好。
於是這日與玫嬪、儀貴人、湘常在一起逛御花園時,便故意炫耀手上的羊脂玉手鐲說道:「本宮自有孕以來,經常抄寫佛經為腹中孩子祈福,前幾日送佛經到慈寧宮去,太后還賞賜了好些東西呢。你們看,這便是太后賞賜的羊脂玉手鐲呢。」
眾人一看,皆是十分羨慕。
貴妃最近忙著跟便宜兒子培養母子親情,不怎麼折騰湘常在了,但是湘常在爭寵完全爭不過大如,還被渣渣龍訓斥說她背主無德。
湘常在一聽太后的賞賜,果然上鉤,便問道:「悅嬪娘娘是何時去的,怎麼不叫上嬪妾一同去請安呢?太后近幾日總是不見人,不是推說正在禮佛,就是正在休憩。」
玫嬪一聽倒是笑了,「你呀,肚子裡沒貨,也沒帶上抄的佛經,太后哪會見你?太后說不定最近正忙著為滿宮裡即將降生的孩子祈福呢。」
湘常在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玫嬪娘娘說的是。」
玫嬪扶了扶滿頭的珠翠,十分得意地說道:「要不明日午後你與本宮一同去給太后請安?」
湘常在立馬蹲下行禮,「嬪妾多謝玫嬪娘娘恩典。」
見目的達到了,妙蛙娘子便藉口睏乏提前回了儲秀宮。
回宮後,妙蛙娘子召來小寶,對他說道:「你拿些銀子,找個辛者庫眼生的小太監,明日午後去延禧宮傳個信兒,說湘常在和玫嬪相約去太后宮裡,好似要對謹貴人不利。」
次日午後,延禧宮得了消息,大如立即趕往慈寧宮。
海貴人心中十分不安,於是跑去乾清宮找渣渣龍。
渣渣龍如今和大如正是濃情蜜意之時,一聽消停了沒多久的太后又開始攪屎針對大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帶著海貴人趕往慈寧宮。
但當渣渣龍快趕到慈寧宮時,便見到宮道上有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神情慌張,都顧不上行禮,手裡還拿著一件赤色鴛鴦肚兜。
渣渣龍以為太后要栽贓大如,當即下令捉拿那個侍衛,將他五花大綁。
待到了慈寧宮門口時,卻發現合歡公公剛剛打開慈寧宮大門,將神色古怪的大如、玫嬪和湘常在都請了進去。
待進入殿內,太后額頭上依然有細密的汗珠,髮髻有些許散亂。
眾人都聞到了薰香掩蓋不掉的一股類似石楠花的腥騷味,夾雜著一股嗆鼻的甜香。
渣渣龍瞬間明白這是太后要設局,陷害謹貴人與人私通,幸好自己剛才綁下了那個侍衛!
連證物赤色鴛鴦肚兜都在手上!
太后竟有如此惡毒的心思,就這般容不下謹貴人嗎?
為了從前與景仁宮烏拉那拉氏的恩怨,竟然置自己的臉面和皇室顏面於不顧。
渣渣龍面色陰沉,四下打量了一番,聲音冰冷地說道:「所有宮人都退下。」
「李玉,皇額娘宮裡進了刺客,看守好慈寧宮的所有門,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
宮人們退出殿外後,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渣渣龍黑著臉問道:「皇額娘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驚嚇?」
太后一聽,立馬說道:「哀家沒事,年紀大了,午睡起身有些心悸。」
太后十分緊張,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大滴大滴地冒了出來。
渣渣龍露出一股意味不明的嘲笑,「皇額娘說笑了,皇額娘如今還不到而立之年,風華正茂,哪兒就年紀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