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爬床,妙蛙娘子又想到了阿箬。
印象中,阿箬是被大如養大了膽子,又被大如擰巴的性子折騰得想背主爬床的。
妙蛙娘子特別想看這一對狗咬狗。
大如裝得人淡如菊,但是阿箬嘲諷蓮心嫁給太監的時候,也絲毫不阻攔。
裝什麼好人?
就憑她也配?
前幾日好像還看到阿箬被大如斥責,躲在宮道上哭來著。
妙蛙娘子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次日一早請安,妙蛙娘子照常發瘋無情懟人,請安結束後單獨留在了長春宮。
昨兒渣渣龍留宿長春宮,皇后心情非常好。
自妙蛙娘子成為小主之後,渣渣龍感嘆皇后賢德,便是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也經常留宿長春宮。
皇后對妙蛙娘子更是言聽計從了,也逐漸疏遠金魚眼,甚少單獨留她在長春宮說話了。
皇后在賞賜方面雖然不如華妃那般出手闊綽,但也甚是大方了。
玫貴人懷孕後無法侍寢,被金魚眼和純嬪一唱一和忽悠著日日吃魚蝦,也沒心思攪屎了。
太后被宮裡的手辦們吸引了注意力,暫時也顧不上安排其他人手在後宮攪屎。
渣渣龍入後宮,基本上都是去妙蛙娘子、大如、皇后的宮裡。
一時間,後宮竟是難得的風平浪靜。
連帶著皇后這些日子都容光煥發了不少,看皇后心情好,妙蛙娘子開始獻策了。
「皇后娘娘今日真是美艷動人,嬪妾看了都要心動呢。」
皇后笑得嬌羞,「你這妮子,竟敢打趣本宮。說吧,又想要什麼了?」
妙蛙娘子笑道:「嬪妾前幾日看到阿箬在宮道上哭,好像是因為她阿瑪在前朝立了功,皇上便同她多說了幾句話,就被嫻妃罵了。」
皇后挑眉笑道:「竟有此事?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何苦罵她?」
妙蛙娘子笑得更是燦爛,「據說是嫻妃覺得阿箬有背主爬床之心,便罵了她。」
皇后笑了,「阿箬真有此意?」
妙蛙娘子湊到皇后耳邊,輕輕說道:「可需嬪妾去試探一番?」
皇后笑著點點頭,「若真有此意,也不妨幫她一把,咱們也好落個順水人情呢。」
妙蛙娘子笑得更諂媚了,「娘娘聰慧,這法子還真好。還能給嫻妃添堵,真是暢快。」
次日,灑掃的小宮女來報說又在宮道上看到了哭泣的阿箬。
嬿婉和春嬋馬上去宮道上安撫阿箬,把阿箬引來了儲秀宮。
昨天夜裡,妙蛙娘子就已經找蛤蟆仙人兌換了絕育藥粉。
哼,幫她爬床當上真正的小主就不錯了,不過是看她有利用價值。
但衝著她上輩子那麼諷刺蓮心,她就別想懷孕生子,也別想真的當寵妃。
妙蛙娘子剛把藥粉撒到茶水裡,攪拌均勻,嬿婉和春嬋就帶著阿箬進來了。
妙蛙娘子遞給她帕子擦臉,「別行禮了,先坐下喝口水,擦擦臉吧。」
穿著鮮艷的阿箬一屁股坐下,繼續擦眼淚,抽抽搭搭地把茶杯里的水喝完了。
妙蛙娘子看她喝得乾淨,心裡十分高興。
「聽說你不過是多跟皇上說了幾句話,穿了件鮮亮的衣裳,就被嫻妃罰了?」
阿箬哪還聽得這話,氣得吐槽個不停,「雅常在您評評理,我穿這身衣服明明就很好看,對嗎?」
「我們主兒穿不出來的鮮艷顏色,我身量高、皮膚白,穿著好看,主兒便不高興了。」
「皇上因著我阿瑪在前朝立功,便與我多說了幾句話,誇了我的新衣服好看。主兒更不能容我了,還不許我穿漂亮衣服。」
妙蛙娘子朝春嬋和嬿婉使了個眼色,笑道:「你身量高挑,模樣白嫩俊俏,穿這些鮮亮的顏色,甚是好看。」
春嬋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咱們小主可是出了名的大方慷慨呢!她常常會賞賜我們一些漂亮的首飾和精美的布料,但可惜我這皮膚不夠白皙,那些鮮亮的顏色穿在身上就顯得沒那麼好看了。」
說到此處,春嬋不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要是有阿箬你這個身材和膚色,我定是要穿了給小主看,好叫小主樂一樂。」
嬿婉也在一旁點頭,化身誇誇達人,「咱們小主最是大方,還許我們在一旁跟著練崑曲呢。」
阿箬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們,「沒想到雅常在平日裡一向嘴皮子厲害、絕不肯吃半點虧,懟起高位妃嬪也絲毫不懼,但對待宮女們竟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