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妃覺得扯衣領不順手,轉手就揪著穎貴人的頭髮,一字一句地發問。
「你放才不是說『珍嬪你怎麼想的,皇上讓你負責籌備書局的事兒,又不是讓你到後宮裡拉贊助來了。你這麼跟後宮姐妹一說,大家都抹不開面子,要出資。顯得皇上好像沒錢似的,多丟人啊。再說了,這點兒錢皇上又不是出不起。』,本宮就問你,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豫妃的記憶力這麼好,好像真的一個字都不差。
容音和令嬪對視一眼,似乎在感嘆,難怪上輩子豫妃能去偷看渣渣龍的奏摺,原來她的記憶力這麼好啊。
看來豫妃這樣的人才可不能大材小用了。
令嬪、忻嬪和珍嬪立馬站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啟稟皇上,臣妾作證,豫妃娘娘方才背出來的,確實是穎貴人說過的話,一個字都不差。」
渣渣龍此時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轉眼怒氣沖沖地瞪著穎貴人。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都是你說過的話。」
穎貴人還沉浸在豫妃的記憶力如此好這件事兒中無法自拔,此時卻是愣愣地看著渣渣龍,結結巴巴地為自己辯解。
「嬪妾.......嬪妾是這麼說的,但是嬪妾不是那個意思啊.........」
「皇上,您知道的,她們都不喜歡嬪妾,總是合起伙來欺負嬪妾。」
「她們合起伙來曲解嬪妾的意思,嬪妾的意思是怕後宮妃嬪替您出錢,顯得您沒面子........」
渣渣龍越聽越生氣,這個蠢貨!
原本自己讓珍嬪全權負責,婉嬪幫忙畫畫,林貴人也參與進來,就是想著後宮妃嬪如果更多人參與進來,就能省更多的錢啊。
不用自己掏銀子了,還能有人給自己歌功頌德,多麼好的事兒啊.........
這個蠢貨竟然非要跳到明面上來說,這下自己不掏錢都說不過去了!
渣渣龍氣得都有些頭暈了,不耐煩地打斷了穎貴人的話。
「夠了!你身為低位妃嬪,不想著替朕分憂、替高位妃嬪分憂,竟想著挑撥朕與後宮妃嬪之間的關係了。」
「簡直是居心叵測!」
「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即日起,你禁足一個月,好好地學習宮規,抄寫《女則》和《女戒》。」
「朕會派毓瑚去親自教你規矩,盯著你抄寫,退下吧。」
穎貴人氣得不行,覺得渣渣龍這是受了蒙蔽才會懲罰自己,十分不服氣。
「皇上,嬪妾不服,您這樣聽信他人讒言,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嬪妾,當真是寒了嬪妾的心,也是寒了咱們蒙古四十九部的心!」
豫妃聽了以後,差點兒沒在心裡樂開花。
真是個蠢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皇上下不來台,就算皇上真顧忌你的母家,也拉不下面子了啊。
何況只是罰你禁足和抄書,又沒有降位份,慌什麼........
想到這兒,豫妃衝著宜嬪眨了眨眼睛,義憤填膺地開口了。
「你們巴林部那芝麻大點兒的地方,也配在皇上面前叫囂?」
「本宮的母家可是科爾沁部,科爾沁部可是愛新覺羅氏最好的盟友,本宮都不敢日日拿母家說事,你倒是橫起來了!」
「大名鼎鼎的孝莊文皇后可是出自咱們博爾濟吉特氏,你小小巴林氏算個什麼東西?」
宜嬪見狀,陰陽怪氣地接過了話頭。
「穎貴人,你才入宮幾日?竟然就敢威脅皇上,你這可是頂撞皇上!」
「頂撞皇上那可是大不敬的罪過,按律當斬的........」
「你這才入宮幾個月,就敢威脅皇上,若是再待久點兒,豈不是要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