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顧一凌面部抽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了,顧一凌?好像感覺你很慌張的樣子?」
林筱有點疑惑,望著屏幕里顧一凌豆大的汗點不停從臉上滾下來。
「沒事,就是剛剛運動了太久,大熱天的,有點出汗。」顧一凌急忙擺手。
「哦,那就待會兒見咯?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
「好好,注意安全。」
掛斷視頻電話以後,顧一凌一扭頭,使勁地撓了撓腦袋。
這個好像是太亂了。沙發上的坐枕早已不翼而飛,只剩下幾撮貓毛。
地板上全是貓爪印和人腳印,茶几旁甚至不知多久多了一灘黃黃的,牆角邊還有顧一凌剛剛隨手丟下的兩隻臭襪子。
原本以為她還有三天才回來,顧一凌才穩得一匹,可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改簽飛機時間……
顧一凌想像著林筱回來以後看見這場面,激靈地打了一個寒顫。
「還不是你,該死的臭貓。」顧一凌朝小怪獸一個瞪眼。
「喵嗷……」小怪獸繃直了身子,揮舞爪子,朝顧一凌也發出了怒吼聲,意思是怎麼的,四腳怪你還想打一架?
算了算了,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顧一凌不敢和它鬧了,再鬧下去,顧一凌覺得待會兒林筱回家的時候,就是自己和它一起掃地出門的時候。
不……可能是他想多了,也許只有他自己。
.
終於要回來了。
顧一凌望向了午後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這時心底似乎有一些難以言明的激動翻湧,越發的期待起來幾個小時以後。
將近半個月的朝思暮想,唯有每天不斷刷著她動態日以為繼。
如果思念能讓照片裡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想必他身邊已經有成千上萬個林筱了吧。
想想那場面還是怪可怕的。
顧一凌簡直要高興到飛起,又回想起了以前高中的三年。
每次他們分別已久,而距離要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時,便是這種激動難抑的心情。
好像面對面注視她明媚動人的眼睛時,而她正好也於此刻回頭看向自己,她的發尾在飄蕩,長裙在風中搖晃,那麼自己便成為了全天下最幸運的人。
不過現在的正事是……大掃除!
事不宜遲,顧一凌強行壓了壓左胸口狂跳的心臟。
他趕緊在廁所里洗好了拖把帕子,消毒水洗潔精通通放在一邊備用,先用掃帚把多餘的渣子全都給清理掉了。
然後從客廳、窗戶玻璃、天花板到各種犄角旮旯的360度無死角全方位清掃,整個房子裡就只能看見顧一凌拿著拖把來回穿梭的身影。
小怪獸看了一會兒看累了,就呼嚕呼嚕地趴在沙發上睡懶覺,好像再大的聲響都吵不醒它似的。
每次顧一凌見它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最後只是惡狠狠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打掃完一切,顧一凌下樓丟個垃圾,順便去樓下叫了一碗牛肉麵。這是午飯。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才來及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他和林筱上次視頻通話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等牛肉麵的時候,顧一凌隨便開了把王者,發現遊戲好友小a也在線,就邀請了他。
不知小a什麼時候都已經登上了至高的榮耀王者段位。
小a:「兄弟,最近很少見你上線啊?」
顧一凌熟練地操縱著孫悟空,蹲進了草叢裡,等待著對面的法師,快速打字:「最近有點忙。」
「我也是,其實才高考完,半個月以前出了成績,沒考好,勉強只能上一個二本,唉,不知道未來能做什麼,害怕出來連工作都找不到。」
小a玩的是后羿,他后羿很厲害,大招幾乎有75%以上的命中率。
「加油吧,好事總會發生在下個轉彎的。」
顧一凌終於蹲到了對面轉進來的安琪拉,大招震地接一棍金箍棒,直接激發了瞬殺成就。
最後在對方水晶前,小a的后羿大招開團,定身住了對面關鍵人物。顧一凌的孫悟空一個位移逼近,順利拿到了三殺,一無所阻地推倒了對面的水晶。
「先下了,兄弟。」小a的頭像就黑了下來。
顧一凌也下了,這時沸騰騰的牛肉麵正好端上了來。
他大口大口地開始吃麵,耳機里放的還是那首熟悉的海闊天空。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顧一凌吃著吃著面,就想起來他們以前2011級的班上,除了成績很好的同學林筱、陳俊南、劉遠偉以外,但更多的是一些只能勉強夠上普通大學的同學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過得怎麼樣了?
十年後,是已經出人頭地了,還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已經可以見證,十年前曾許過的願,現在是否實現了呢?
但願花好常開好景常在,大家都可以過得很好吧,至少無論如何,做過的選擇,不要後悔。
顧一凌心裡暗暗祝福,而他的選擇,就是努力追上林筱。
他出門吃麵的時候,小怪獸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可回家的時候,它又已經守在了門口的鞋柜上,朝顧一凌張牙舞爪,齜牙咧嘴。
顧一凌早已習慣了小怪獸奇特的打招呼方式,天外忽然開始下雨了,一潑潑的雨水砸在了窗戶上,炸成了巨大的白沫,雷聲呼嘯,風馳電掣,仿佛整個玻璃都在顫抖。
顧一凌心裡升起了一股擔憂,發了一條信息給林筱:「你到哪裡了?」
半天都沒有回覆。
她還沒有登上飛機,還是正在航班上?
顧一凌臉上霎時有些蒼白,看見外面的天都很快地烏泱泱了下來,暴雨把大地淋的七零八落,地面上閃爍著交錯的應急燈。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顧一凌看見是林筱的電話心裡陡然一緊,立馬接通,直到聽見電話里她的聲音傳來,才鬆了一口氣。
「顧一凌,你的聲音怎麼了?」那一頭,林筱奇怪地問。
「沒有,沒有什麼,你到哪兒了啊?」顧一凌仿佛能數清自己心跳聲。
「飛行途中南城忽然下暴雨了,我們在臨近的機場暫時降落了。我正在高鐵上,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到,你不用來接我,公司派了車。」
「好。」顧一凌的眼睛不知為何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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