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情愉悅的小公子
昏暗的地牢里陰暗潮濕,四壁滿是裂紋,牆上到處掛著刑具。周圍的環境十分惡劣,四壁上都掛著監獄裡特有的鐵柵欄,牆角還有一個用來裝東西的大箱子。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漢躺在地上,若不是看見她微微起伏的胸廓,不然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綁架阮瑜的黑衣人。
阮靖神色陰暗,沒想到這人倒是個硬骨頭,用了不知道多少刑具就是不招出幕後之人。
到底是真忠心還是受威脅?
此人看武功路數並不是府城培養的暗衛,倒是有些像江湖的路數。
一個江湖人怎麼會為了府城的人賣命?
「將人拉上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郡王、郡王饒命啊、饒命啊!」
董成哭喊著,哀求東隴郡王饒過自己性命。
「郡王,人已帶到。」
董成被官兵重重的仍在地上,此刻她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的爬到阮靖腳邊。
「郡王、郡王饒命,我該說的全部都說了,不敢有一點隱瞞,郡王看在我為隴城捐過糧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吧!」
阮靖冷眼的看著求饒的董成,她沒來隴城前董成就害了不少人,以往是看她捐過糧的份上放她一馬,沒想到現在竟自尋死路。
「我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你的項上人頭不保。」
董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靖看了身邊的士兵一眼。
士兵瞭然,將還在鬼哭狼嚎的董成提進牢房。
阮靖一腳踩在董成的頭上,「看清楚,她是誰?」
董成努力的瞪大眼睛,顫顫巍巍開口,「她就是與我牽線的人,她們只說過要我提供小公子的位置,其餘的事情他們來辦。」
「郡王,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求郡王明鑑。」
死到臨頭還滿嘴胡話,她是料定自己不會殺她嗎?
「關起來,什麼時候她願意說了,再來尋我。」
在難啃的骨頭,她也不不是沒有啃過,她有的是時間陪她耗。
董成臉色一變,「郡王、小的說得句句屬實啊!郡王。」
從牢房出來後,阮靖臉色陰沉,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兩位士兵都覺得不寒而慄。
「郡王,有小公子的消息了。」
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遞上傳遞消息的信箋。
阮靖大喜,急忙接過信箋,信上寫了幾個字,『長留村木家。』
木姓。
她當然知道是誰,況且長留村里也只有一家姓木的。
阮靖眉眼一沉,思緒千迴百轉。
「郡王,要屬下去接回小公子嗎?」
阮靖捏緊手中的信箋,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定。
「不必,小公子會自己回來。」
長留村
木言從進門開始,小公子就一直不言不語,而且還時不時的用眼睛瞪她。
木言不明所以,她是哪裡惹到小公子了嗎?
阮瑜忍了又忍,他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人。
下定決心之後,他蹬蹬地跑到木言面前。
被瞪了一下午,現在人又突然跑到她面前,木言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小公子,有何事?」
阮瑜艷麗的小臉鼓得緊繃繃,甚是嚴肅。
「我問你,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是不是要有夫郎了?」
相好?
夫郎?
什麼鬼。
但是看著小公子氣得不行的摸樣,木言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沒有。」
聽到沒有兩字,阮瑜心裡瞬間樂開了花,但面上還是相當嚴肅。
「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要再一次從別人口中知道她的全名,他一定要自己問。
「木言。」
小公子秀眉輕皺,再次問道:「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木言老實搖頭,這個,她是真不知道,她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問過他的名字。
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阮瑜還是不免有些難過。
他上前兩步,一字一句道:「我叫阮瑜,你記清楚了,我叫阮瑜,你也可以叫我瑜哥兒。」
阮瑜,瑜哥兒,名字倒是好聽得緊,沒想到小公子這般跳脫,竟有這麼好聽的名字。
只不過阮姓。
見木言發愣,阮瑜有些氣惱,「你到底有沒有聽聞說話。」
他都這麼主動介紹自己了,這人還沒有任何反應,當真是可惡。
「我記住了,小公子叫阮瑜。」
木言生怕她說晚了,小公子不高興又繼續瞪她。
不知怎麼昨夜還靦腆的小公子突然性情大變。
對,她倒是忘了,小公子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
阮瑜眉眼彎彎,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
阿爹說的果然沒錯,面對這些女郎就是要態度強硬,而且還不能胡亂撒潑,要強硬在她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以前他還不屑學習這些,沒想到這招真是管用。
小公子不知道的是,這一招只有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才有用。
「你去做飯吧,我餓了。」
他的確是餓了,早上就吃了一碗黏糊糊的地瓜粥,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小公子還真是奇怪,上一秒兇巴巴的,下一秒晴空萬里。
木言是真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情緒。
只得認命去做飯,小公子來這麼一出,她都忘了與他提今夜送他回去的事情了。
也罷。
現在去城門肯定已經關閉,明日一早在把人送回去也是一樣的。
小公子倒是高興了,楊哥兒自回去之後一直哭,哭到沉沉睡去才消停。
也是,這樣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木言在廚房做飯,小公子殷勤的往灶台里扔木材。
小公子今日舉止異常,肯定是白日裡她出去時發生了什麼?
木言沉思片刻還是開口詢問。
「小公子,你今日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她回來時,發現大門邊有一個落在地上的竹籃,只不過那時因為小公子的緣故,她沒有在意。
阮瑜眼神閃爍,有些猶豫,「白日裡來了個小公子,他一直敲門,我就應了一聲你不在,他就走了。」
「你放心,我好好聽你的話了,沒有開門。」
小公子?
木言茫然,「我不認識什么小公子。」
她的生活里除了每天釣魚,好像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
阮瑜噗呲一笑,「肯定是那位小公子走錯門了。」
他本以為木言知道那位小公子是誰,沒想到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早知道就不生那麼久的悶氣了。
真不愧是個傷人心的女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