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溫開口諷刺,「你的府邸,真是好笑,這明明就是言女郎的府邸。
你一個未嫁人的哥兒,就這麼住進木府,也不怕被人笑話。」
六皇子再不要臉的樣子阮瑜都見過,也不在乎他這麼一點諷刺。
但他也是個不能吃虧的主。
「六皇子,我是遵從陛下之令搬入木府的,難道女皇之令在你眼中也是個笑話。」
聽完此話,景溫臉色頓時難看,女皇是天下君主,他怎麼敢說女皇一句錯話,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母皇。
「你……」
景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來,忽然他不知怎麼扔下手中的鞭子,倒在地上,眼角垂淚的可憐兮兮的看著阮瑜。
「瑜哥兒,我只不過是好心好意來祝賀你找到可以依靠的妻主,你何為這般說我,到底是我那裡惹你不快。」
嬌滴滴的模樣惹得阮瑜和景清玉一陣惡寒。
他們相約後退幾步。
淮安更是衝到阮瑜面前,一臉警惕的盯著六皇子。
這樣的情形他可是遇到很多次了,每次那些哥兒一裝柔弱,一定沒有好事發生。
還好當初他機靈為母父擋去了很多麻煩。
「阿爹,他要勾、引母父。」
小淮安義正言辭的開口,眼裡的戒備還沒散去。Ϭ९ʂհմ×.çօʍ
景溫面色一僵,眼中帶著怒意死死的瞪著淮安。
他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傢伙會直接說出。
淮安被他的眼神嚇到,小小的人兒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阮瑜上前兩步將小傢伙牢牢護在身後。
「你一個大人,竟還想與一個孩童計較。」
景溫這次罕見的沒有反駁他,眼中的怒意全然褪去,無比柔弱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又輕飄飄的摔下去。
這些動作之後,他看向阮瑜帶著些許譴責的目光。
「瑜哥兒,若是以前我哪裡惹你不高興,我在此向你道歉,求瑜哥兒原諒我,今日我來真是為了與你重新做朋友。」
他雖然說著道歉的話,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院子門口的方向。
阮瑜還在奇怪他怎麼變得噁心吧唧的,而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木言。
這一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廝的目標是言女郎。
他頓時怒火中燒,「你還要不要臉,來別人府邸使這樣的下作手段。」
三皇子以前總喜歡搶自己的東西便罷,今日既然還想搶他的妻主。
小淮安跟著附和,「你不要臉。」
景清玉也一陣頭疼,他沒想到景溫跟著來,竟然存著這樣的心思。🍭♟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他清冷的臉上頓時含著怒意,「景溫,你是東寧國的六皇子,怎麼能自降身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這些事情傳了出去,百姓們如何看待皇家之人。
奈何這樣言語並沒有將景溫罵醒,他依舊不管不顧的朝木言看去。
期待木言能憐惜他一番。
說實話,這樣的綠茶段位很低級。
確定小公子不會吃虧之後,木言轉身就走。
她有預感,在待下去一定會遭受無妄之災。
看人走後,景溫不裝了,慢悠悠的站起身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我是嫡出的六皇子,你們一個庶子、一個相國之子,有什麼資格敢對我指指點點。」
景溫的眼神中帶著鄙夷和不屑。
說著他慢慢走進阮瑜,俯身在他耳邊。
「以前我能搶走你所有的東西,現在也不例外。」
他話中意有所指,在場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聽完這些,阮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笑出聲。
他曾經經歷過被欺凌的痛苦,但這並不代表現在還會重蹈覆轍。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你可以試試看。」
一場硝煙再次拉開序幕。
景溫捏緊長鞭,以前總輸給他的人,竟然敢當面與他叫板。
「我拭目以待。」
說完便揚長而去。
景清玉擔憂詢問,「瑜哥兒,你沒事吧?」
早就聽聞阮瑜與景溫水火不容,他起初只以為是傳言,不成想他們的關係竟如此惡劣。
阮瑜搖搖頭,「我沒事。」
他倒是不怕景溫與他搶,只是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做。
見阮瑜神情不似作假,景清玉才放下心來。
到底是些糟心事情,阮瑜不在多想,繼而朝景清玉問道:「玉哥兒,今日尋我有事?」
景清玉莞爾一笑,「並無何事,阮靖想知道你的近況,便讓我來瞧瞧。」
說到自己阿姐,阮瑜一臉八卦的湊過去,眼中透露著濃厚的興趣。
「你和我阿姐到底如何了?什麼時候成親?我什麼時候才能喚你哥夫?」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景清玉面紅耳赤,他眼神左顧右盼,一個也答不上來。
皇家的皇子成婚,必須得由巫師選定成婚日子,也不知道為何成婚日子遲遲沒有算出?
其實景清玉大抵還是能猜出一些的,他只是在等待。
淮安朝景清玉投去興奮的目光。
「淮安也想參加婚宴。」
一聽阮瑜頓時樂不可支,輕輕捏了捏小傢伙的耳朵。
「淮安除了想看婚宴,還想不想看小寶寶?」
淮安重重點頭,眼中亮閃閃的看向景清玉的肚子。
見景清玉羞得說不出話。
阮瑜拍拍他的肩膀,「總是叫你玉哥兒,若是被我阿姐聽見,一定會說我沒大沒小。
要不然我就先叫你哥夫吧,反正你和我阿姐總是要成婚的,我只不過是早叫幾日。」
哥夫兩個字傳進自己耳里。
景清玉清冷俊秀的臉慢慢布滿紅暈,奈何這兩個字魅力太大,他實在是忍不住輕輕點頭。
見他的反應,阮瑜眉眼笑得彎彎的,又喚了許多聲哥夫。
惹得景清玉羞澀不已,連忙出聲阻止,「瑜哥兒,你不許笑我。」
院子裡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院外偷聽的人也露出淡淡地笑意。
木言身姿挺拔的站在牆角,她方才被發現之後並沒有走,不成想聽到了六皇子的話。
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沒想這麼快就被打破。
東寧國的陛下當真是容不下相國府,小公子都被賜婚與她,竟還不打算放過。
女皇為了能剷除相國,連自己的皇子都利用。
也是皇家本就冷血,談何親情可言。
只不過這一次她將矛頭指向小公子,著實令她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