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輕輕抬手,指尖似乎在空中勾勒著什麼無形的圖案,這一動,卻讓公羊小花誤以為有變,剛站直的身子又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隨後才意識到是自己多慮,尷尬地笑道:「呵,王爺,我這不過是小動作,撓了撓頭罷了。」夏極無奈一笑,兩人間的氣氛因這小小插曲而更加融洽。
言歸正傳,夏極目光如炬,直接切入主題:「你可曾聽聞趙國南疆,那片被傳為九曜匯聚之地的九曜谷?」此言一出,公羊小花身形微顫,繼而是第二次更加明顯的震動,仿佛被某種深藏於心的秘密所觸動。
「那裡,實乃生死邊緣的試煉場,人間罕至的絕地。」公羊小花凝視著夏極,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王爺,您竟有意前往?」
夏極淡然點頭,那份從容不迫讓公羊小花心生敬意。他沉吟片刻,決定親自去安排,隨即轉身步入內室,告知自己的弟子們即將有貴客降臨,並要他們做好準備。
不久,公羊小花歸來,身後似乎帶著整個江湖的風雲涌動。前廳外,月光如銀,灑落在庭院中,一群身著各異、氣宇軒昂的男女或站或立,他們是這大魏武林中的佼佼者,神捕、豪俠,各領風騷。然而,他們的目光都無法穿透夜色,只能遙望著高閣之上那道孤獨而堅定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引得公羊小花如此重視。
輪椅上的穩重男子,目光深邃,低聲自語:「能讓老師動容,此人定非池中之物。」一旁的高個子俠客,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借酒壯膽,向身旁的「冷師弟」打趣道:「記得那次給老師駕車,半路他就不見了,這事你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吧?哈哈,說不定與這位神秘來客有關。」冷師弟,那位劍眉星目、野性難馴的少年,閉目養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輕聲回應:「自然記得。」
角落裡,一名大漢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已有所悟。而這時,一位身著巡捕服、髮飾別致、麻花辮上點綴著兩抹白狐尾的少女,好奇地打斷了眾人的沉默:「哎,你們到底在猜誰啊?快說說嘛!」她的話語如同清風拂過湖面,激起一圈圈漣漪,讓這場關於九曜谷與神秘來客的討論,更添了幾分趣味與期待。在月影斑駁的夜空下,一抹不同尋常的身影自肩頭滑落一抹流光,非但不沾塵埃,反添幾分超凡脫俗。他的腰間,一柄寒光凜冽的劍斜斜掛著,劍身仿佛能凍結周圍的空間,而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傲立於風。
這五人,盛無崖、崔好酒、冷棄劍、鐵山岩、姑搖花,各自攜著一段傳奇,齊聚一堂,只為等待那位傳說中的公羊小花。當她的身影悄然降臨,兩人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躍而下,與夜色融為一體,化作兩道流光,向著未知的遠方疾馳而去。
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轉動聲,厚重的石門緩緩升起,如同古老的封印被解除,露出了一條通往神秘世界的秘密通道。公羊小花指尖輕彈,仿佛是啟動了古老的咒語,石壁兩側的凹槽中,一根根蠟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逐一亮起,將這幽暗的空間點亮,如同白晝降臨。
他們踏入了一間充滿歷史氣息的密室,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石桌,其上鋪開了一幅幅詳盡的地圖,宛如整個世界的脈絡在此交織。而四周的牆壁,則化身為信息的海洋,無數飛刀精準地鑲嵌其中,每把刀尖上都掛著一張紙條,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星辰般璀璨,記錄著無盡的秘密與傳說。據統計,這些紙條竟有上萬之多,每一張都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鑰匙。
書架矗立於側,七座五層,層層疊疊,每一層都堆滿了沉甸甸的資料冊,仿佛知識的海洋,讓人不禁心生敬畏。即便書架已滿,地面上仍散落著許多未能歸位的書籍,它們靜靜地躺著,等待著有緣人的翻閱。每本書的封皮都標註著獨特的編號,井然有序,卻又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與深邃。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書香,那是時間的味道,是知識的芬芳。夏極站在其中,不禁感嘆,這信息網中心的頭領之位,絕非易事,它承載著的是對未知世界無盡的探索與渴望。
公羊小花在書海中穿梭,最終,她抽出了一本看似平凡卻又透露著不凡之氣的書籍,輕輕放在夏極面前。封面之上,四個大字赫然在目:「北境禁地錄」。這四個字,仿佛擁有魔力,瞬間吸引了夏極所有的注意。
他翻開書頁,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魏國紅蓮山的大金光寺、關山之外的浩渺黃河……一幕幕景象在他眼前浮現。而當他翻到第四十八頁時,「九曜谷」三個大字赫然在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他的雙眸。
「九曜谷,一個常年被大霧籠罩的神秘之地。曾有山間獵戶誤入其中,待他們走出時,卻已身在千里之外,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更有村民目睹浮游惡鬼在霧氣中飄蕩,詭異莫測。為此,趙王特下禁令,將九曜谷外百里之地設為禁地,嚴禁平民百姓私自踏入,以防不測。」
讀著這些文字,夏極的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好奇。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段文字的記載,更是通往未知、探索真相的邀請函。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九曜谷那層神秘的面紗了。在星辰交織的夜幕下,公羊小花仿佛一位古老地圖的守護者,神秘地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羊皮卷,指尖輕彈,指向一個隱秘的角落:「秘境的鑰匙,或許就藏匿於這朦朧之處。」
夏極,一位身著流雲織錦、眼含星河的王爺,正沉浸在九曜谷的古老傳說之中,一頁頁翻閱,如同探索未知世界的航海家。當他心滿意足地將五十餘處禁地的秘密鐫刻於心,那本古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緩緩合上,歸還之際,他的目光已鎖定在地圖上那抹幽邃的標記。
「起行,無需多言。」他的聲音淡如輕風,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告別的話語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輕霧,隨風消散。
夜色漸濃,星辰為伴,夏極的身形在月光下驟然變得模糊,仿佛融入了無盡的黑暗。他施展出縮地成寸的絕學,一步之間,已是千里之外,穿越魏國的邊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