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到底,都是那狡黠女子的孽債!」老者憤憤不平,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竟能駕馭詛咒與挪移的禁忌之術,讓人不得不佩服其膽識與才智,卻也為我魏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她的自私,堪比寒夜中最刺骨的北風,不惜犧牲億萬生靈的安危,只為一己之私。」
「試想,雪娘娘的憤怒,如同山崩地裂,龍脈一旦受損,不僅是天災人禍連綿不絕,更是讓陰間的邪靈窺見了可乘之機,它們蠢蠢欲動,欲借亂世入侵人間。」老者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仿佛已預見到那末日的景象,「若她當年能有一絲慈悲,不讓那孽子降世,或是及時止損,何至於今日之禍?」
言及此處,老者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快意,「如今,只怕她已淪為雪娘娘怒火下的亡魂,算是自食惡果吧。」
江守,這位年輕的守護者,眼神堅定,仿佛能穿透風雪直視遠方:「往事已矣,我們需著眼於當下。那孩子,無論她是誰的後代,都是無辜的。現在,她或許正穿梭於風雪,向著望鄉山而來。我手握離鄉令,即刻出發,定要將她安全帶回。」
老者聞言,憂慮與擔憂交織:「酆都那群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與陰間勾結,企圖破壞龍脈,其心可誅。你此行,定要小心。」
江守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在這片受雪娘娘庇護的土地上,我的力量已今非昔比。去年,我歷經磨難,終得雪髓神丹之助,突破至通玄二重天,此等修為,只要不是酆都十業那等頂尖強者親臨,我自有把握應對。」
「酆都十業,那是傳說中的存在,神秘莫測,強大無匹。」老者聞言,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欣慰,「你能有此成就,實乃我天涯府之幸。有你守護這秘境,我老人家也算能安心享幾日清福了。」
「待那孩子歸來,我們自會妥善安置,確保她不再成為陰間與叛徒的棋子。」江守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他深知,這不僅是一場對外的戰鬥,更是對人性與命運的深刻探索。在風雪中,他踏上了尋找與救贖的征途,只為守護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命,以及那份古老而神聖的承諾。在古陵鎮的暮色中,夏極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隱秘。他輕撫過身旁那壇陳年老酒,酒香與夜色交織,為這即將揭開的謎團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公羊小花的調查,如同細密的織網,捕捉到了紅衣女子那抹幽影。午夜,這個被禁忌籠罩的時刻,她為何會獨自坐在街頭,又為何在晨光初現時悄然無蹤?還有那安雅姑娘的警告,如同暗夜中的低語,引人遐想。」夏極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站起身,任由夜風拂亂長發,手中枯草輕輕搖曳,仿佛隨時能化作鋒利的劍刃。夏極決定,今夜,他要做那揭開夜幕的勇者。
隨著子時的鐘聲悠悠響起,古陵鎮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紗幔輕輕覆蓋,一切都變得既真實又虛幻。雪花不再只是自然的饋贈,它們在空中旋轉、飄落,宛如天地間最精緻的紙錢,為即將到來的未知儀式鋪墊著道路。
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聲響穿透了夜的寂靜——那是一種混合了金屬碰撞與風馳電掣的旋律,自西城門的方向緩緩逼近。夏極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超越凡塵的詭譎與莊嚴。
他深吸一口氣,右手緩緩抬起,掌心之中,一股白金色的神聖力量涌動,如同星辰落入凡間,瞬間照亮了他的雙眸。他輕輕一抹眼前,仿佛撥開了重重迷霧,整個世界在他的注視下變得清晰而真實。
只見西城門下,一匹夢魘般的黑馬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四蹄生風,拖拽著一輛棺材般的車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入古陵鎮。那車廂漆黑如夜,表面卻隱隱透出幽光,仿佛裝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恐懼。
「這……究竟是什麼?」夏極心中震撼,他意識到,自己即將踏入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午夜探險,而是一場跨越生死、觸及靈魂深處的冒險。
他邁開步伐,緊隨那輛神秘馬車之後,每一步都踏出了堅定與決絕。他知道,今夜,他不僅要揭開紅衣女子的謎團,更要揭開古陵鎮乃至整個望鄉山背後隱藏的驚天秘密。而這一切,都將從這輛午夜駛來的黑色馬車開始……在那片被遺忘的荒原之上,街道不再是冷漠的空白畫布,而是化作了時空裂縫的邊緣,靜謐中孕育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天空,不再是尋常的天幕,而是傾瀉下詭異的黑色「雪花」,每一片都仿佛是夜的碎片,輕輕觸碰著這片世界,帶來不祥的預兆。
就在這片混沌之中,一匹來自深淵的夢魘獸,身披夜色,蹄聲如雷,拖拽著一輛漆黑如墨的馬車,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穿梭於現實與幻象之間,朝著一個孤獨的身影疾馳而來。那身影,正是夏極,他輕輕一扯外套上隨風搖曳的斗篷,仿佛扯開了夜的帷幕,吐出嘴中的枯草,一身九龍吞日圖案的蟒袍在昏暗中熠熠生輝,猶如古老傳說中的戰神覺醒。
夏極站定,目光如炬,準備從那塊被月光吝嗇遺忘的岩石上躍下,去迎接這不速之客。然而,就在他即將行動的一剎那,天際突現異象——一道灰影劃破長空,如同流星逆行,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未了的誓言,自遠方疾馳而來。那灰影所過之處,寒氣凝結成霜,隨即化作一條潔白無瑕的雪龍捲,裹挾著無盡的劍氣,直奔黑馬車而去,仿佛要將這夜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