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秦時並沒有像上次在邊界星那次一樣控制速度，而是任由歸一自由飛行。
無論是高度還是速度變換。
歸一像個調皮的小孩子，一切都沒有規律，忽高忽低，忽上忽下，都是一瞬間的事。
愛羅伊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速度與激情，比他張開翅膀飛翔還得勁。
「雄主，這比跳樓機刺激多了，好爽，」愛羅伊張開雙手，風從指尖划過，像是要把他往後退，緊緊貼著秦時。
感受到腰間的緊緊箍著他的手臂，強勁有力，安全感滿滿，他偏頭和秦時述說內心的感受。
嘴唇從秦時下巴擦過，帶去一絲蕩漾。
秦時感受著那片柔軟，看著愛羅伊張開雙手的樣子，初見時那高貴神秘的冰藍色翅膀闖進了他的眼眸。
許久沒見著了，怪想念的。
「寶貝，我想看你的翅膀，」他貼到愛羅伊耳邊，含上他的耳垂，語調含糊不清。
愛羅伊只覺得一瞬間，一陣酥酥麻麻的異樣上涌著，洶湧激烈。
明明更親密無間的事他們都做過很多很多次了，卻每次都被一些很簡單的接觸悸動到。
一股癢意在肩胛骨蕩漾著，愛羅伊無法拒絕秦時的任何要求。
「好，雄主站到前面來，我的翅膀很鋒利，我怕傷到你。」
秦時卻道：「不，我往後站一點，你讓它出來好不好？不會傷到我的。」
見愛羅伊有些猶豫，他將頭放在愛羅伊肩頸。
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我想看清寶貝的翅膀展開的過程，一定很美，」嘴太忙了，他的語調依舊有些含糊不清。
愛羅伊哆嗦了一下，喉嚨有些癢，他半握著秦時手臂，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好，那雄主要站遠一點。」
聞言，秦時暫時放開讓他忙碌的脖頸，收回手，往後站了兩步。
歸一對自己的主人，一向十分有顏色，隨著秦時步伐移動，劍身也逐漸變長。
「再遠一點，」愛羅伊轉身到，他的翅膀太大了，展開占的面積是好幾個他，扇動間，會打到秦時。
秦時本想說不會打到他，因為他靈活，不過看愛羅伊不贊同的眼神，他乾脆又後退了三步。
愛羅伊點點頭，再次轉身，他沒忘記秦時想看過程。
手有些抖，他莫名覺得羞恥。
蟲的翅膀是武器，展開的過程是私密。
他捏緊拳頭，努力忽視秦時直勾勾的視線。
忽然，衣服被撕開，露出光潔的背。
肩胛骨的地方忽然出現晶瑩剔透的亮粉，有冰藍色、有銀白色，在夜色的折射下，秦時有看到了各種彩色。
慢慢的，亮粉開始蔓延，覆蓋主愛羅伊的整個背部。
秦時覺得，這一幕比他以前見過的人魚出水還要美麗萬分。
緊接著，肩胛骨的亮粉像是活過來一樣，它們飄起來，像無窮無盡一般，變成一隻只冰藍色的小蝴蝶飛舞著。
飛舞到自己的位置停下，不停扇動著翅膀，似乎在等自己的夥伴……
最後，萬千小蝴蝶形成了一雙巨大的冰藍色翅膀，翅膀上點綴著亮晶晶的鱗粉。
緩慢而有節奏的扇動著，鱗粉散落，像在跳舞的精靈。
太美了。
秦時的眼睛，被占據了。
「雄主……好看嗎？」愛羅伊偏頭問道，他此時臉紅心跳。
「好看，」秦時帖了上來，靠在愛羅伊的翅膀間，伸手撫摸著：「真好看。」
愛羅伊一動不敢動，翅膀直挺挺地挺住，隨著秦時的撫摸顫慄。
不一會兒，秦時的手上，沾滿了靚麗的鱗粉，散發著陣陣清冽幽香。
他抬手，放在自己眼前仔細觀摩，隨後來到愛羅伊眼前，「寶貝你看，好看嗎？」
愛羅伊卻只覺得轟的一下，整個蟲都熟透了，冒著熱氣，直愣愣地看著秦時手。
亮晶晶的鱗粉覆蓋在上面，像藝術品，更像親熱後的某種……
愛羅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覺得自己的思維控制權限被秦時接管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
只記得秦時火力全開，兇猛地進攻的樣子，眼中滿是掠奪和占有。
還記得什麼呢？
愛羅伊像深沉混沌中，意識還未清醒。
秦時覆在他身上，不斷撫摸那雙翅膀。
又像找到最合心的玩具，還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玩具，最後，歡喜得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亂蹭上面的鱗粉……
不知過了多久，愛羅伊清醒過來，一眼看到自己的翅膀。
原本鋒利的翅膀此時軟趴趴地攤在床邊，不復威武，看起來還有些可憐巴巴。
像被欺負狠了。
「寶貝再睡一會兒，還早，到時間了我叫你，」秦時趴在他肩側輕聲道。
似乎還沒睡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愛羅伊像被打開了開關，腦子裡回放著昨晚的記憶……
整個蟲又熟了，還是熟透可開飯的那種。
他輕輕地抖了抖自己的翅膀，聲音輕柔：「雄主，我想收回翅膀。」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語調里的顫抖。
「不准，」秦時的霸道狂拽在這一刻迫不及待跑出來表現存在感。
頭一埋，又沾染了許多鱗粉。
愛羅伊能這麼辦？
只能寵著，努力忽視翅膀帶來的異樣，追尋睡意。
清晨，陽光灑落，又是一個好天氣。
秦時一手支撐著腦袋，側躺著，身上蓋的並非被子，而是冰藍色的翅膀。
看著呼呼睡著的愛羅伊，眼中流淌著一片溫柔大海。
似乎怎麼看都不會膩。
就這樣到天荒地吧。
愛羅伊睜開雙眼，看著秦時的樣子，嚇了一跳，猛地將翅膀拿開。
心中一陣後怕，剛想說兩句他的翅膀比軍刀還鋒利什麼的。
就看到秦時全身上下，包括頭髮絲上，全是亮亮的鱗粉，上面的冰藍色比他的翅膀還搶眼。
這……
心底的小蝴蝶呲哇亂叫：「啊啊啊，雄主身上都是我的氣味，好喜歡，好羞恥……」
「想什麼呢？」秦時輕笑逗問。
「沒什麼？」愛羅伊拍了拍腦門，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想入非非。
還要上班呢。
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跳到地上，跑向衛生間。
跑得有些快，猛然停下的時候因為慣性差點摔倒。
…………
愛羅伊表情呆滯。
秦時眼裡卻是一幅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