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收到內閣讓他帶兵去宣府的消息,嘿,這心裡那叫一個不得勁兒。他心裡明鏡似的,這些官員們算盤打得可太響,估計自己要是在宣府兵敗死了,才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結果吧,正好能推個聽話的皇帝上台。不過崇禎還是強忍住了罵娘的衝動。反正女真馬上就要退走了,先不予理會。
過了段時間,宣府的奏報就傳過來了,一塊傳過來的,還有那些傳說。崇禎都快被盧抱忠給氣笑了,雖然那些離譜的傳言讓他很無語,但還是得給盧大將軍點個讚,真是朕的肱骨,既然你願意當這個接盤俠,那自己也就不去戳穿了,正好能把禁軍的消息藏好。
他還尋思著要不要把豪格的人頭送過去,給盧抱忠坐實大明第一戰神的名號呢。可一想到盧抱忠上次面對女真那膽小的樣兒,又怕人頭送來先把他給嚇死,得,還是算了吧。
而在女真那邊呢,多爾袞帶著他的正白旗火急火燎地趕往了豪格被伏擊的地方。差不多快到的時候,多爾袞就停下了,為啥呢?那些逃回來的鑲黃旗士兵說得太玄乎啦,又是能爆炸的火炮,又是能射兩三百步的火銃,還有全副武裝的重騎兵和不遜色他們的輕騎兵。這可把多爾袞驚得一愣一愣的,還是派人先去查看一下情況為好,要是還在那等著自己那估計自己也得喝一壺的。
等前去查看情況的士兵回來,確認安全後,多爾袞才帶著大部隊快速進入這片戰場。
這戰場那叫一個慘烈,屍橫遍野,到處都是殘破的軀體,連個站著的活物都沒有。這下多爾袞有點相信那些逃兵沒吹牛了,這哪是戰爭啊,分明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嘛。從薩爾滸之戰到現在這麼多年了,多爾袞就沒見過這麼多自己人被這麼慘地屠殺殆盡,心裡不由地升起一絲恐懼。
多爾袞趕緊吩咐大家檢查一遍,看有沒有活口。他自己也在這兒找起來,想找到豪格的屍體。很快就讓他給找到了,可惜啊,只有身子,沒有腦袋。多爾袞那個氣啊,仰天長嘯,也不知道是替他大侄子悲哀呢,還是怕自己回去被皇太極清算。
消息很快傳回了瀋陽,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呢,多爾袞傳的消息也沒那麼詳細,只是說豪格在去大同的路上被不明軍隊伏擊,被斬殺了,屍體正在往回運,讓皇太極先有個心理準備。
這皇太極一聽,那還得了?不用說這是自己唯一成年的兒子了。就算是手下的一個大將這件事也不能這樣完了啊。自己剛剛統一了察哈爾蒙古,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大有一統天下的氣勢呢,這轉頭大兒子就被人給宰了,能不氣嘛,這簡直就是給自己當頭一棒啊。
他立馬下令集結軍隊,準備親自去蒙古,看看是啥軍隊這麼大膽,敢殺他大兒子。好在咱大忠臣范文程把他給攔住了,為啥呢?死的又不是他親戚,他當然冷靜啦。
范文程收到消息就覺得多爾袞傳的信有點不對勁,肯定隱瞞了啥事兒。於是勸了皇太極好幾天,讓他以大局為重。皇太極還算聽勸,畢竟人家還有入主中原的野心呢,不能意氣用事。
皇太極的那些下屬們可就不淡定了,聯名上書要帶著八旗去蒙古報仇,額,不對只有七旗了,也不對應該是六旗。
結果顯而易見,心中有大業的皇太極將他們臭罵一頓,這才消停下來。他們也只能眼巴巴地等著多爾袞回來。
半個月後,多爾袞終於帶著豪格的屍體回來了。大家一看,都震驚得不行不行的。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鑲黃旗全軍覆沒,而且豪格的腦袋還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下更氣了,紛紛詢問到底是哪裡的軍隊,他們要去報仇。可多爾袞也不知道啊,只能把那些鑲黃旗僥倖活下來的士兵帶過來,讓他們講講詳細情況。
聽完士兵們的講述,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可咋辦呢?仇人是誰都不知道,而且這些人能在半個時辰內就把整個鑲黃旗給滅了,那絕對不是一般的軍隊啊。
皇太極高坐在台上,凝望著遠方,心裡那是翻江倒海。他不知道為啥,腦子裡無數次地想起平型關上的大炮。可逃回來的士兵說得很清楚啊,不是漢人啊。「哈撒給」,這到底是哪裡的語言呢?
「大汗,小人在中原的時候聽說過,這外面的世界可大了去了,出現一個咱們沒見過的國家也很正常。那支軍隊這麼厲害,估計也看不上咱這小地方,小人覺得不足為慮。他們的想法肯定和咱們一樣,想占據中原。」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依小人之見,咱們不妨先別招惹他們。要是和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受益的只能是明庭。但如果他們和明庭爭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咱們再出手,一舉把他們兩方都拿下,那大業可就成了。」
皇太極的思緒被范文程這一大通發言給拉了回來,也開始思索起來。嘿,這要是崇禎在這兒,肯定得狠狠誇獎一番這個范大忠臣,說得太好了,有理有據。
「嗯,范章京所言極是啊!要是咱們衝動行事,肯定會影響大事。此時不能意氣用事!」
其他人可不樂意了,這自己兒子死了,都不給報仇?恐怕無法服眾啊!
「大汗,咱們啥都不做,會不會影響您的聲譽啊。」
皇太極的臉更黑了。
「又不是說不去給豪格報仇,只是晚一點而已。咱們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候,計劃不能改變。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平定朝鮮上吧。等咱們今年平定了朝鮮,就可以正式改國號,然後稱皇,日後入主中原也能名正言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雖然不能現在就給豪格報仇,但咱們也可以拿大明撒撒氣。等本汗正式稱帝的時候,就下令,帶著所有軍隊去大明劫掠一番。」
看皇太極如此絕決,其他人也不敢再說啥了。皇太極說得對,畢竟那支軍隊那麼厲害,真想消滅他們,估計自己也會損失慘重,那他們的大業可就要被推後了。
「阿巴泰,命你去鑲黃旗的牛錄中挑選勇士,重新組建鑲黃旗。」
這阿巴泰呢,太過粗魯,皇太極一直看不上他。但現在確實沒人可用了,自己的其他幾個兒子年紀又太小,這個重任也只能交給他這個弟弟了。反正也只是組建,又沒說以後讓他當旗主,還是留有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