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昆明巡查

  朱耀飛正坐在書房裡,思索著如何利用自己的現代知識來改變歷史進程,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大人,李管家求見。"門外的僕人輕聲稟報。

  朱耀飛微微一愣,回想起前身記憶中的李管家——一個忠誠可靠的老僕。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沉聲道:"讓他進來。"

  李管家推門而入,恭敬地行了一禮:"大人。"

  朱耀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李管家身材瘦削,面容清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透著精明。他身著樸素的灰色長袍,腰間別著一個小巧的香囊,隱約可聞到一絲沉香的味道。

  "李管家,有何事?"朱耀飛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管家略顯猶豫,但還是直言不諱:"大人,老奴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耀飛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大人近日行事...似乎有些反常。老奴斗膽問一句,大人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朱耀飛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的異常這麼快就被察覺。他不動聲色地笑道:"哦?我有何反常之處?"

  李管家低聲道:"大人平日裡最討厭那些狐媚子,可前幾日卻收下了平西王送來的婢女。還有,大人向來謹慎,可最近卻頻繁與各方勢力接觸..."

  朱耀飛聽罷,不禁莞爾。這個李管家果然是個明白人,觀察入微。他決定試探一下這位老僕的立場。

  "李管家,你覺得我該如何自處?"

  李管家沉吟片刻,鄭重道:"大人,無論您有何打算,老奴都願追隨左右。只是還請大人三思,切莫被奸佞小人蒙蔽了雙眼。"

  朱耀飛聽出了言外之意,心中大定。他站起身,拍了拍李管家的肩膀:"好一個忠心耿耿的李管家。我問你,我手下現有多少侍衛和士兵?"

  李管家不假思索地回答:"回大人,共有精銳侍衛五百,士兵一千五百,共計兩千人。"

  朱耀飛點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李管家,準備一下,我要出去巡查昆明城。"

  片刻之後,朱耀飛帶著一隊侍衛走在昆明城的街道上。他身著一襲官服,威風凜凜。身後跟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大人,前面就是昆明最大的布行了。"李管家在一旁介紹道。

  朱耀飛點點頭,踱步走進了布行。店家見官府大人駕到,連忙跪地迎接。

  "免禮。"朱耀飛隨意地揮了揮手,"我來此是想了解一下昆明的經濟狀況。你且如實告訴我,近來生意如何?"

  店家戰戰兢兢地回答:"回大人的話,小的生意還算穩當。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最近朝廷加征商稅,小的利潤少了不少。"

  朱耀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可知其他商家的情況如何?"

  店家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人明鑑,許多小本經營的商戶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朱耀飛聽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拍了拍店家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放心,我會如實向上頭反映民情。你們安心經營便是。"

  離開布行後,朱耀飛又陸續走訪了幾家店鋪,了解民生狀況。期間,他還特意在一家鐵鋪駐足良久,仔細詢問了各種製作工藝和價格。

  正當朱耀飛準備返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他挑了挑眉,示意李管家去查看情況。

  不一會兒,李管家匆匆跑回來報告:"大人,前面有兩個醉漢在街上打架滋事。"

  朱耀飛眼珠一轉,覺得這是個收買民心的好機會。他大手一揮:"走,去看看。"

  來到現場,只見兩個醉醺醺的大漢正在互相推搡,周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朱耀飛上前一步,威嚴地喝道:"住手!"

  兩個醉漢一看是官府大人來了,頓時嚇得酒醒了大半,連忙跪地求饒。

  朱耀飛板著臉訓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街上滋事打架,成何體統!"

  正當眾人以為這兩個醉漢要倒大霉時,朱耀飛話鋒一轉:"不過看你們也是一時糊塗。這樣吧,你們各自說出對方三個優點,若是說得好,我就既往不咎。"

  兩個醉漢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朱耀飛又補充道:"若是說不出來,那就各打二十大板!"

  在板子的威懾下,兩個醉漢總算擠出了幾句誇讚對方的話。朱耀飛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看來你們並非不可理喻之人。今日就此作罷,以後切記要與人為善,莫要再鬧事生非。"

  圍觀的百姓見朱耀飛處置得當,紛紛拍手叫好。朱耀飛趁機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贏得了一片讚譽聲。

  傍晚時分,朱耀飛來到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用餐。剛一進門,就聞到了誘人的飯菜香。

  "李管家,今日辛苦了,一起用膳吧。"朱耀飛難得和顏悅色地說道。

  李管家受寵若驚,連忙推辭:"大人,這...使不得啊。"

  朱耀飛笑著擺擺手:"無妨,就當是我請你吃頓便飯。"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朱耀飛點了幾個招牌菜,又要了壺好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耀飛若有所思地說道:"李管家,你覺得今日我們看到的昆明,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李管家斟酌片刻,答道:"回大人的話,小民生計艱難,商戶利薄,軍備鬆懈...怕是有隱患啊。"

  朱耀飛點點頭,壓低聲音說:"不錯。你覺得,若是有人想要...有所作為,現在是否是個好時機?"

  李管家一驚,連忙四下張望,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大人,您的意思是..."

  朱耀飛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說:"李管家,你跟了我多年,可知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管家毫不猶豫地答道:"大人聰明睿智,胸懷大志。只是...只是往日裡有所顧忌,不願輕易表露罷了。"

  朱耀飛哈哈大笑:"好一個慧眼如炬的李管家!既然如此,你可願與我共謀大事?"

  李管家神色一凜,鄭重地說:"大人但有所命,李某萬死不辭!"

  朱耀飛滿意地點點頭,舉起酒杯:"好!那就祝我們...前程似錦?"

  李管家會意,也端起酒杯:"祝大人...馬到功成!"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