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著實被蘇青方才展露的實力嚇得不輕,可一聯想到自己的師父是位地位尊崇的三品煉丹師,他的心中便多了幾分依仗。
要知道,煉丹師協會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組建起來的草台班子,那是有著深厚底蘊和強大實力的存在。
蘇青要是在此地貿然動手,協會裡的那些人可絕不會袖手旁觀!
這麼一尋思,他頓時感覺底氣足了起來,伸出手指,氣勢洶洶地指向蘇青,大聲吼道:
「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這話,蘇青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實在是有些無語,從最開始對沐雲說的那些言辭,到現在對自己說的這些話語,和他以前說過的話一模一樣。
蘇青心中暗暗思忖,這傢伙,妥妥的是個標準反派啊,和自己的行事風格還有些相似呢。
不過,蘇青隨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在這個世界上,反派有他一個就足夠了,也只能有他一個。
這裡可容不下第二個和他一樣的人來攪局。
沐雲的身邊,只能存在他一個反派……
想到此處,蘇青冷冷一笑,反問道:
「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見蘇青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反問自己,李肆氣得滿臉通紅,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怒吼道:
「我管你是誰!我可告訴你,今天這事兒咱倆沒完!別以為你比我厲害就可以肆意妄為。」
「這裡是煉丹師協會,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要是敢在這兒動手打人,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哦?代價?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代價呢?」
蘇青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寒意的冷笑,而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李肆緩緩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起來。
李肆眼睜睜地看著蘇青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慌亂。
慌亂之中,他竟被自己的左腳絆了一下,整個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顧不上疼痛,手腳並用,狼狽地向後爬去,眼神中滿是驚恐。
「我……我警告你啊!」
李肆的聲音因恐懼而有些顫抖,「我師傅可是三品煉丹師,他的人脈遍布各處,廣得很,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他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能讓你在這個地方再也混不下去!」
然而,李肆的這番警告在蘇青聽來,就如同微風拂過一般,不痛不癢。
這地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地方,混不下去又何妨?再說了,他蘇青可不是沒有背景之人。
在他身後的蘇家,那可是有著非凡的實力和底蘊,豈是一個小小的三品煉丹師能夠輕易招惹的?
想到這裡,蘇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語氣悠然地說道:
「我可還記得,你剛才可是企圖對我的人動手呢。」
「哦,不對,準確地說,是動腳。」
「只是,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是想用左腳呢,還是右腳呢?」
「唉……我的記性不好,好像突然忘了,既然如此,那不如乾脆把你的雙腳都打斷好了,省得我還得費心去回憶。」
言罷,蘇青猛地抬起腳,目光如電,精準地瞄準李肆的左腿,狠狠踩了下去!那氣勢,似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一腳之上。
然而,就在蘇青的腳即將觸碰到李肆腿部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宛如平地驚雷般突然炸響。
「小友,這場鬧劇該到此為止了,此地可不是撒野打架之所,就當是賣老夫一個薄面,饒他這一回吧。」
與此同時,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蘇青那勢大力沉的腳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這並非是蘇青突然良心發現,也不是他聽進去了這段話,而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了他的行動。
這股力量來自聲音的主人,是他用靈氣將蘇青的腳牢牢地固定在了半空,使得蘇青動彈不得。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面色凝重嚴肅的中年人正不緊不慢地朝著蘇青走來。
他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更加凝重,而在他的身旁,隱隱散發著金丹期巔峰強者特有的強大威壓,那威壓如同實質般向四周蔓延,讓人心生敬畏。
李肆一見到這個中年人,就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之光。
他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迅速起身,然後飛也似的跑到中年人身後,躲了起來,這才驚魂未定地大口喘著粗氣。
「黃副分會長!就是他!」
李肆指著蘇青,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就是他在這兒公然動手打人啊!您看看,他把我打得有多慘!」
說著,李肆忙不迭地將自己身上的傷勢一一展現給黃和正看,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還不忘繼續添油加醋地賣慘:
「要不是黃副分會長您及時趕到,我恐怕早就被他給活活打死了,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然而就在這時,柳南煙卻來到了黃和正都身前。
「黃叔叔。」
見到柳南煙的那一刻,黃和正的眼神立馬溫柔了起來。
「嗯,是南煙啊,你怎麼來這裡了?」
「黃叔叔,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事。」
柳南煙看了眼賣慘的李肆,接著說道:
「我剛才目睹了這件事情的發生,李肆這是自找的。」
「他一過來,就囂張跋扈的撞開了我的朋友,並且還打算動手。」
「要說是誰壞了這裡的規矩,那也是李肆先不遵守的,我的朋友只是在進行自保罷了。」
聽到這話,黃和正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的侄女是不會騙人的,而且他對李肆的為人也有些了解,所以這件事很可能就是柳南煙說的這樣。
既然是李肆做的不對,並且看樣子,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