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聽說神醫穀穀主把君漠羽治得要死不活了,心中暗喜,特地帶著太醫前來試探。
大皇子身著華麗的錦袍,邁著匆匆的步伐踏入君漠羽的臥室。他那狹長的眼眸中透著幾分急切與得意,嘴角卻強扯出一抹擔憂的弧度。
看到一直昏迷不醒、脈象微弱的君漠羽,大皇子心中一陣暢快。他假惺惺地說道:「三弟啊三弟,你怎落得如此下場?」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搖搖頭。
大皇子命人帶來的眾多藥材隨意地堆放在一旁,他冷笑道:「瞧瞧,為兄給你帶了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只盼著你能好起來。可御醫都斷言你活不過三天了,怕是這些藥材也無濟於事。」
他湊近君漠羽,壓低聲音繼續嘲諷:「你呀,仗著戰神的威名,風光無限。如今呢?還不是像條將死的狗一樣躺在這裡。世人只知道你曾經戰功赫赫、威名遠揚,可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氣若遊絲、命在旦夕。你以為憑藉你那點功績就能撼動我的地位?簡直是異想天開、痴人說夢!你就乖乖等著咽下這最後一口氣吧,這天下終究是我的!」
大皇子直起身來,環顧四周,對著侍從們大聲呵斥:「都給我好好伺候著,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別想活命!」 其實他心裡巴不得君漠羽立馬死掉。
說完,大皇子帶著太醫離開了寢宮。走在路上,他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那猙獰的笑容,心中想著:「君漠羽,你就快點死吧,這皇位終究是我的!」
我看不慣大皇子欺負君漠羽,決心給他點教訓。我事先將那斷子絕孫的藥粉裝在一個特製的香囊中,香囊的開口經過巧妙設計,只需輕輕一擠就能撒出藥粉。
我算準了大皇子的必經之路,提前躲在路邊一個不易察覺的拐角處。那裡有一叢繁茂的花草,正好能將我完美遮掩。
當大皇子在眾多侍從的簇擁下走來時,我屏氣凝神,緊緊盯著他的身影。待他靠近,我從花草的縫隙中伸出手,手中緊握著香囊。趁著大皇子與身旁的侍從交談,注意力分散之際,我輕輕擠壓香囊,讓那細微的藥粉如輕煙一般飄出,無聲無息地落在大皇子的衣袍上。
由於藥粉極其細微,且與周圍的空氣幾乎融為一體,大皇子和他的侍從們絲毫沒有察覺。我迅速收回手,繼續躲在角落裡,看著大皇子毫無所覺地繼續前行。
大皇子被撒藥後,起初並未立刻有所察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先是感到下身有隱隱的不適,像是被無數隻小蟲輕輕叮咬,這種不適感逐漸加劇,變成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眉頭緊皺,步伐也變得紊亂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低聲咒罵著。
隨後,疼痛愈發劇烈,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他的下身切割。大皇子再也無法保持平日裡的威嚴和鎮定,他痛苦地彎下腰,雙手緊緊捂住下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來人!快來人!」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侍從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驚慌失措,整個場面一片混亂。
太醫們接到傳喚後,匆忙提著藥箱趕來。他們的額頭布滿汗珠,神色緊張而凝重。一踏入這混亂之地,便被大皇子緊緊揪住衣領。
「快給本皇子診治,若是治不好,你們全都提頭來見!」大皇子雙眼通紅,幾近失去理智。
太醫們唯唯諾諾,趕忙著手檢查,可心中都明白,此番情形怕是極為棘手。
太醫們經過一番緊張而仔細的診斷,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他們的臉色愈發凝重。終於,為首的太醫顫抖著聲音說道:「殿下,這……這病症甚是怪異,恕下官無能,殿下……殿下今後恐不能人道。」
此言一出,大皇子如遭雷擊,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隨後爆發出更加瘋狂的怒吼:「胡說!你們這群庸醫,統統都是胡說!再給本皇子診,診不出來,本皇子要你們滿門抄斬!」
然而,無論他如何威逼,太醫們也只能跪地磕頭,重複著那殘酷的診斷結果。此時的大皇子,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大皇子在得知這一殘酷的診斷結果後,陷入了極度的瘋狂之中。
他開始瘋狂地摔砸身邊一切能觸及的物品,珍貴的瓷器、華麗的擺件,在他的怒火下化作滿地的碎片。他衝著侍從們拳打腳踢,嘴裡不停地咒罵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和絕望全部發泄在他們身上。
大皇子還下令將所有參與診斷的太醫統統關進大牢,聲稱若不能找到治癒之法,就要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他甚至懷疑是有人故意下毒謀害他,在宮中展開了一場毫無頭緒的排查,隨意抓捕和審訊宮女、太監,搞得宮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為了隱瞞自己的病情,大皇子企圖封鎖消息,但凡有傳言流出,相關人員都會被他秘密處死。
他還不斷地向皇后哭訴,指責有人陷害他。
我聽著暗衛傳來的信息,不禁呵呵一笑,「活該!」
「繼續盯著他,有任何新的動靜,立刻來報!」我神色嚴肅地對著暗衛吩咐道。此刻的我,倒要瞧瞧那作惡多端的大皇子還能如何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