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起床啦,陛下招王爺和你入宮覲見。
「我知道啦春杏。」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春杏給我多準備點膝蓋墊,春杏,你知道藥房在哪裡嗎?多準備點藥品,以防萬一,這入宮一不小心就要我小命。」我一邊說著,一邊匆忙地開始穿衣。
春杏一臉擔憂:「小姐,這皇宮真有這麼可怕?」
我皺著眉頭:「那是自然,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春杏趕緊應道:「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準備。」
春杏給我拿好護膝,和一些常用的藥材,然後給我梳頭髮。
「春杏,你給我講講現在是什麼朝代,我叫什麼名字,殘王叫什麼名字,昨天剛清醒,記憶里都是渾渾噩噩的。」
春杏說道:「小姐,如今皇室一族姓君,國號君御國,您是寧遠侯府的嫡女沐瑾汐,但您母親早亡,候爺抬了外室做夫人,你從小爹不疼,因為痴傻,庶母及僕人都欺負你,小姐你真的他太可憐了,嗚嗚嗚…」
春杏別哭,小爺我,啊呸,我以後不會被人欺負了,那殘王呢?
殘王名喚君漠羽,皇子中排行老三,賢妃所生,母親因為難產而死,國師就批命王爺為災星,君上就讓他自生自滅,小小年紀只有太后護著他,後面10幾歲就征戰沙場,戰無不勝,被譽為戰神,最後在追敵中受了重傷後導致雙腿殘疾,他也挺可憐的。
我努力消化著這些信息,君漠羽也不容易,以後想辦法治好他的腿吧。
我隨著殘王一同踏入了這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宮殿。
君漠羽拉著我說道:「給父皇請安。」
然而,皇上的語氣卻非常冷淡,「嗯。」他的目光在我倆身上掃過,沒有絲毫的溫情。
「君漠羽留下。」我被皇后的人帶走了,這皇宮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侍女故意帶我經過嬪妃們面前,那些嬪妃們個個妝容精緻,眼神中卻透著輕蔑與嘲諷。「喲,這就是剛和殘王成親的痴傻女?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一位華服加身的妃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宮女太監們也在一旁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瞧她傻裡傻氣的樣子,被皇后娘娘帶走,莫不是要惹出什麼事端?」
「誰知道呢,瞧她那懵懂無知的樣子,哈哈。」一個太監說道。
「肯定是她衝撞了皇后,這下有她的好果子吃了。」一個老太監撇撇嘴。
這些人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讓你嘗嘗小爺的厲害,我把隨身攜帶的無色無味的毒粉都灑在她們身上。這毒粉奇癢難耐,到時皮膚長滿膿瘡,簡直完美。
到了皇后寢宮,皇后那精緻的面容此刻卻充滿了刻薄,她輕蔑地指著一杯茶,對我說道:「來,把這茶喝了。」
哼,老巫婆,老子作為穿越而來的毒醫,一眼便看出這茶中有毒。於是,我突然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手腳並用,一下子打翻了茶具。
皇后見狀,怒不可遏,大聲喝道:「竟敢如此無禮,來人,拉下去打板子!」
我準備趁亂給她給毒粉嘗嘗。
就在這時,太后在眾人的簇擁下及時趕到。太后目光威嚴,喝道:「住手!」
皇后一驚,趕忙行禮:「太后娘娘……」
太后走到我身邊,將我護住,說道:「這孩子心智不全,何必如此為難。」
隨後,太后帶著我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留下皇后在原地臉色陰沉,卻又不敢違抗太后的旨意。
太后心疼的看著我,說道:「孩子,你受苦了,在這宮中竟遭此磨難。
我樂呵呵的笑了一下,然後擺弄旁邊的花草,不一會兒,殘王君漠羽風風火火地來到太后跟前請安。
太后說:「苦了你了,孩子,皇后慫恿皇帝下旨把她許配給你,就是為了故意羞辱你,這個毒婦!」
君漠羽神色一凜,沉聲道:「皇祖母,莫為此煩憂,許是命運如此。」
太后心疼地看著他,「你這孩子,總是這般倔強,這門婚事怎能不讓人憂心。」
君漠羽微微一蹙眉頭,神色略顯黯然,緩緩說道:「如今孫兒已雙腿殘疾,太醫說這腿傷難以痊癒,孫兒自知配不上大家族的女子。但她既然嫁給了我,我定會盡我所能,保她衣食無憂,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太后眼中含淚,滿是心疼地說道:「羽兒,你總是這般心善,處處為他人著想。可你自己呢?你本是尊貴無比的王爺,卻遭此磨難,如今還要這般委屈自己。」
君漠羽挺直了脊樑,目光堅定而執著,聲音沉穩有力:「皇祖母,莫要為孫兒憂心。孫兒雖身有殘疾,但心智未損,脊樑未彎。即便前路艱難,孫兒也不會自怨自艾,更不會向命運低頭。我既承諾保她安好,就定會說到做到。」
太后輕輕拍了拍君漠羽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疼惜:「羽兒,不管怎樣,你都要照顧好自己,莫要讓哀家太過擔心。」
「皇祖母放心,孫兒定會保重。」
兩人又聊了一些宮中的瑣事和朝廷的局勢,過了好一會兒,君漠羽才起身向太后告辭,帶著我離開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