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不說話,看著曹葉紅在那跳,聽她說怎麼救下朱衛東,又怎麼在不知道情的情況下與朱衛東走在一起。
曹葉紅聲淚俱下,訴說著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又指責季玲裝著大度,暗下里卻想要逼死她的一切舉動。
只是曹葉紅估算錯了,她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可是在外人眼裡,她就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曹葉紅說了這麼多,哭的幾欲站不住,結果發現沒有人站在她這邊,甚至看她的目光都是厭惡嫌棄沒有變過。
她忘記了哭,錯愕的看著圍著她的眾人。
為什麼沒有人站在她這邊?
為什麼?
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你說完了?」季玲上前一步,清冷的目光沒有一點溫度的落在她身上,同時將錄音機從兜里掏出來,「我什麼也不說,大家聽聽這個錄音就行了。」
季玲按下播放鍵,再放到最大音量,裡面男女爭吵聲傳來,其中女子的聲音尖銳,正是地上曹葉紅的聲音。
先前曹葉紅當著眾人面大聲哭訴嚷嚷,在場的人聽到錄音,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的聲音。
裡面的對話更是刷新眾人三觀。
「世上怎麼有這種無恥的人。」
「不要臉。」
「難怪破壞別人家庭。「
咒罵聲不絕於耳,曹葉紅在聽到錄音時,腦子便一片空白,兩耳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到了。
此時恢復聽覺,就是如潮水一般的咒罵聲,曹葉紅踉蹌的衝出人群,如過街老鼠一般跑走了。
季玲沒有追過去,曹葉紅大著肚子,現在受到這個衝擊,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季玲現在跟過去,曹葉紅那種品性,完全可以賴在她身上。
季玲還沒傻到把自己裝進去。
她只是意外,今天能有這樣的收穫。
可以肯定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朱衛東的,但是在山裡的那半年,兩個人有沒有發生膚膚的接觸,這個卻是不能確定的。
季玲並沒有因為證實了這一點,心情得到緩解。
她回到家,許芳抱著妞妞站在店門口等她,第一時間走到她跟前。
妞妞本能的往她懷裡撲。
季玲接過女兒,「媽,處理好了,曹葉紅去找她前男友,孩子不是朱衛東的。」
許芳立時笑了,「好事啊。你和衛朱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季玲笑笑,不想讓母親擔心,心裡想的那些便也沒有說出來。
許芳高興的去把好消息告訴季勇,聽著父母的笑聲,季玲笑了笑,有哪個老人不希望兒女好呢。
季可回到北縣之後,便一直也沒有離開過季玲身邊,上午季玲出去,她也跟出去了,只是躲在人群後面。
看著季玲進家門,在外面又轉了轉,才回到家中。
她看著在哄著孩子的季玲,心裡也猜疑著,季玲到底有沒有抱走陳景明的孩子。
回來這幾天她觀察了,季玲一直很正常,根本沒有異樣的舉動。
電話響了,季可躲回房裡接電話。
陳景明在電話里很急,「怎麼樣?有線索了嗎?」
「季玲這幾天一直很正常,你是不是懷疑錯對象了?」
陳景明詳細問了這幾天季玲都做了什麼,聽到季可細細的學過之後,陳景明也不說話了。
分析後,確實沒有不對的地方。
而且能看出季玲回北縣是找曹葉紅算帳的,原因也直白,曹葉紅去幼兒園見過季玲的孩子。
從陳景明先前打聽到的情況,季玲平時很寬容,只是觸及到孩子問題,她就會變的像只老虎,這和當年她的孩子丟過也有關。
這些情況都對上了,確實沒有不對的地方。
季可道,「陳景明,我答應幫你盯著,但是季玲這邊一點線索也沒有,你要不要再看看你得罪過什麼人?」
「你大哥上午來過我家,和我媽說不同意咱們倆的婚事。」
「他是他,我是我,我的事他管不著。」
「你再繼續盯著,或許季玲察覺出來你盯著她,所以才做別的事引開你的注意。」
季可想飆髒話,最後還是忍著咽下去,「行,那我就盯著。」
陳景明安撫她,「季可,孩子一天找不到,我就不會訂婚,你要明白這一點。」
「呵,你這麼在乎孩子,怎麼不娶孩子母親?」
「這是我的事。」丟下話,陳景明掛了電話。
季可咬唇,將電話往床上一扔,起身就往外走,她直奔季勇夫婦的房裡,季玲帶著女兒和許芳正在說話。
季可一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季玲,你這次抱著孩子回來,就是為了找曹葉紅算帳嗎?還是有別的目的?」
「季可。」許芳眼睛一瞪。
季玲示意母親別生氣,眼睛側看著季可,「別的目的?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別的目的?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季可眼睛一眯,「季玲,你果然有別的目的。」
季玲笑了,「季可,你挺聰明的,可是怎麼總辦糊塗事呢。」
「陳景明的孩子是不是你偷的?」
「季可,你瘋了。」許芳聽不下去了,「越說越過份,這些話是能胡亂說的嗎?你在乎陳景明是你的事,不要把家裡人扯進去。你給我滾。」
許芳一直憋著火呢,可是女兒沒腦子的行徑,還是氣到了她。
「陳景明孩子丟了啊,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你不用在這裡裝,你也是做母親的人,怎麼能偷別人的孩子?」
面對季可的質問,季玲神色淡淡,「我是做母親的人,也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我不會去偷別人的孩子。」
只是偷回了我自己的孩子。
季玲笑笑,「你不滿意我的解釋,可以把我的話帶給陳景明。你跟著我回北縣,就是想盯著我吧?盯著好嘍。」
季玲的態度,激怒了季可,「季玲,你就見不得我好是不是?只要你把孩子還回來,我立馬就可以和陳景明訂婚,你就當看在我媽待你如親生的女兒的面上,把孩子還回來行不行?」
說到最後,季可已經開始哀求,甚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