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很陰險

  錢向淺接連打了四五拳,朱衛東都沒有還手,還是乘務員看到了跑過來拉開,錢向淺才停手。

  朱衛東還幫著解釋,「沒事,我們是朋友。」

  錢向淺溫和的臉上,這時破裂了,「誰和你是朋友?」

  「是是是,我們不是朋友。」朱衛東和氣的連連應聲。

  錢向淺被他一番作派搞的,氣的鼻子都大了,「以後你離著我遠點,離小玲也遠點,你現在和她什麼關係也不是,別一副處處為她著想的口吻。」

  狠狠的警告一番,錢向淺才拿起東西走了。

  等到了車廂,季玲看到錢向淺臉色不好看,正要問朱衛東頂著青腫的臉進來了。

  季玲錯愕的看著他的臉。

  朱衛東開口道,「不用擔心,你朋友就是關心你教訓我一下,沒用力。」

  「朱衛東,你來陰的。」錢向淺剛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一回身就聽到朱衛東這麼解釋,只差眼睛珠子瞪出來,「剛剛你故意激怒我,就是為了在小玲面前告我的狀是嗎?你還是把那這點壞心思收回去吧,我們和小玲從小就玩這把戲,你當小玲會相信你的挑撥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算老幾?」

  為了證明他們的感情深,錢向淺也是惱了,乾脆坐到鋪上,一把將季玲摟起來,摟在懷裡揚著下巴瞪著朱衛東。

  朱衛東摸著腫起來的唇角,很真誠的說,「我知道你們感情好,更不會挑撥你們,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和你道歉。」

  錢向淺:馬的,這個朱衛東什麼時候學這麼聰明了。

  而且這種無賴的作法,倒是和朱要武他們幾個很像。

  「衛東怎麼了?」曹葉紅終於過來了。

  因為有身孕的原因,她一直很愛睡覺,所以剛剛等朱衛東的時候一閉眼睛就睡了,還是被吵架聲吵起來的。

  錢向淺邪魅一笑,「沒什麼,就是你男朋友很關心我朋友,剛剛讓我警告他不要亂關心人,畢竟你是有身孕的人,他還跑到外面來亂關心別人,這樣的男人太花心,你可得小心點啊。」

  曹葉紅愣住,然後去拉朱衛東,朱衛東側過身子,青腫的臉正好落入她眼裡,她倒吸一口冷氣。

  「衛東,你的臉怎麼回事?」

  「快回去吧,看看你大肚子的女朋友都嚇到了,這又是在火車上,人來人往的鬧起來不好看。」錢向淺的聲音不高,卻也不低,車廂都住了人,沒有人聽不到。

  朱衛東對上錢向淺的目光,兩人誰也不退讓。

  「衛東,我肚子疼。」

  最後,還是曹葉紅晃說肚子疼,才把朱衛東拉回車廂。

  不說他們之間曹葉紅的臉陰成什麼,只說季玲他們這邊,在朱衛東他們離開後,就捂著嘴笑了起來。

  錢向淺耳朵發燙,先起身把門帶上了,然後才小聲把在用餐車廂里的事說了。

  「你看他多陰險,根本不是老實人,以前是咱們把他看錯了。」

  季玲點頭,「是挺壞的。不過對別人他可不敢,是不是你看著太好欺負了?」

  錢向淺:臉更紅了。

  季玲笑夠了,認真的看著他,「我很高興,你能為我去打架,謝謝你。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朱衛東故意的。」

  「他還在乎你。」錢向淺不可否認這個事實。

  季玲眼裡閃過哀傷,「可他不記得我了。」

  還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也有身孕了。

  現實的東西擺在眼前,季玲接受不了,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縱然割捨時讓人心撕裂的疼,季玲也不要把割掉,那是塊掉的腫瘤,如果不割掉痛的就是自己。

  錢向淺點頭,「但是在骨子裡,他一直沒有忘記你。」

  這樣的話,確實讓季玲難受的心平復下來。

  她笑笑,「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吃飯吧,我餓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車廂里昏暗,兩個人吃過了飯,軟車廂這邊很安靜,但是也能聽到外面隱隱有說話聲。

  錢向淺的事情很多,不能一直陪著季玲,吃過飯後,他拿著飯盒走了。

  季玲和他說要早早的睡,也不讓他總過來。

  錢向淺確定她在裡面把門插上,才安心的離開。

  下午上的火車,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但是火車行進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入睡。

  季玲又是自己帶的床單和薄被子,蓋到身上之後,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隔壁車廂里,因為是四個人,對面鋪的一男和一女說話聲音很大,還是地方言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能看得出來他們說的很興奮。

  也正是這樣,對曹葉紅來說,就成了噪音。

  從隔壁車廂回來後,朱衛東沒有解釋過,曹葉紅心口就憋著這口氣。

  天色暗下來,對面上下鋪的男女已經開始吃東西,而上鋪的朱衛東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曹葉紅開始委屈的抹淚,還是對面下鋪的女人發現了,喊著朱衛東,然後指指下鋪。

  朱衛東這才下來,「你怎麼了?」

  曹葉紅扭開身子,「你不是不管我嗎?用不著你管我。」

  朱衛東蹙眉,「我以為你睡了,所以才回上鋪。」

  曹葉紅:以為她睡了?所以這麼久過去了,她坐在那生悶氣這是白生了?

  朱衛東道,「既然沒睡,那我去打飯回來,吃飯就歇著吧。」

  曹葉紅跟著起來,「不用打回來,我跟你一起去吃廂吃。」

  起身後,好了又補了一句,「我怕你再被人打。」

  然後擠開朱衛東,先走了。

  朱衛東眉頭緊緊的擰著,良久才跟上去。

  從小到大,他沒有學過哄人,更不知道怎麼處理曹葉紅這樣的反應。

  朱衛東路過隔壁車廂時,側頭看了一眼,心裡卻想著從山裡回來之後,他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在大山里時,他覺得心是空的,後來回到家,他覺得心就不會空了。

  可是直到看著離婚證那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心真正的空了。

  原來,他的身體他的心一直深深的記著妻子,他卻將妻子親手弄丟了。

  朱衛東恍惚中跟著曹葉紅進了用餐車廂,坐下時人還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