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聲音透著焦急，聽到那邊沒有聲音，又連問了幾聲。
「小可？小可？你倒是說話啊？出了什麼事了？」
「媽，是我，我和季可在一起。」季建華不忍母親著急，壓著火開了口，「現在在在季可的男朋友家，她一直不回家，是在這邊處了男朋友，而且對家裡意見也很大，我勸她沒有用，還是你自己和她說吧。」
季建華說完，扭身把電話往季可那邊遞。
季可卻像被燙到了一般，一瞬間跳開。
電話那邊許芳還在震驚中。
女兒沒有事，但是女兒處男朋友了，不回家是住在男朋友家。
這就是未婚先同居啊。
想她一直疼到大的女兒，掛在嘴上夸的女兒，竟然在外面做著這樣的事。
許芳一陣眩暈，手扶著櫃檯才沒有倒下去。
「季可？」電話那邊沒有聲音，許芳又叫了一聲。
季建華拿著電話，看著季可，「剛剛不是搶的挺厲害嗎？現在怎麼沒膽子接電話了？你剛剛和我說話時不也很硬氣嗎？現在你硬氣啊？」
「季建華，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就這樣對我？如果是季玲，你會這樣幹嗎？」季可恨的眼睛噴火。
「小玲不會幹這種事，也只有你才能幹出這種事。」
「我幹什麼了？我就是不回家怎麼了？那是我的家嗎？還有我位置嗎？我就像一個外人，讓你們誰看都不順眼，既然這樣，還不如不回去，這不是如了你們願嗎？幹什麼你們現在又逼著我回去？」
兄妹兩個在電話那頭吵，許芳都聽到了。
她緊抿著唇，陰著臉。
季建華淡淡道，「季可，我真劃不明白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你見不得媽對三梅和小玲好，我看這只是你說的藉口，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好是吧？你怎麼這麼惡毒呢？」
「是，我惡毒，你們都是好人行了吧？所以我離著你們遠遠的，你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麼？就當我沒有我這個好了。」
「行啊，你說的這些話我讓你親口和媽說，你親口說，說完我就走，你就是死我都不會管你的。」季建華喊著她接電話。
季可遠遠的站著，就是不接電話。
季建華嘲弄道，「你不敢接電話不敢和媽當面說，無非是怕說出口後媽斷了你的錢是吧？你現在敢這麼硬氣，還不是媽給你慣的，自己身上有點錢了，就開始和家裡叫硬了？」
季建華這麼說季可，也是說給電話那邊母親聽的。
正如小玲說的，季可現在有底氣，就是手裡有點錢，如果沒有錢她有這個膽子嗎？
季可被說到心上，惱羞成怒，「那是我的錢，就是我不回家了，也是我應得的，關你什麼事？」
「你的錢？你哪來的錢？那是爸媽掙來的，咱們家有三個孩子呢，有一天分財產，也不全是你的。」季建華只差沒把季可的臉皮都剝下來在地上踩。
季可氣的嗚嗚大哭，「季建華，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就是欺負我。媽媽，季建華欺負我，你聽聽他說的話，我現在花家裡點錢，他都盯著，他就是嫌棄我花家裡錢了？嗚」
「媽媽，你過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欺負死了。」
季建華看著季可坐在地上哭，不為所動。
電話那邊一直沉默的許芳開了口，「建華？」
她喊了兩聲，季建華才聽了電話，「媽。」
「建華，讓季可接電話，我來和她說。」
季建華嗯了一聲，再次叫季可，「媽讓你接電話，你到底接不接？」
季可還在哭。
季建華道，「你不接我現在就掛電話，以後你也不要指望媽給你打生活費。」
被威脅住，季可這才爬起來去接電話。
接過電話後，季可對著電話那邊一直哭，一邊委屈的喊著媽媽，如果不是許芳一直在電話那邊聽著，真以為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深吸一口氣，「小可，你處對象了？」
季可哽咽了一下，嗯了一聲，「媽媽，我是住在這，但是只有我自己，一航他是回自己家住的，學校那邊現在關了，沒有地方住，我就借住到他房子這裡。」
「小可，放假了為什麼不回家？」許芳問。
季可哭聲頓了一下，「媽媽，我還不想回去，我今年想在這邊過年。」
「去男朋友家過年嗎？」
「不是，我自己。」
「你寧願在外面一個人過年，也不回家，為什麼？」許芳追問。
明明母親的聲音很平靜，季可卻有些怕了，「媽，還有幾天過年了，火車一定很擠，所以我不想回去了，而且過了年待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你大哥和你嫂子開車去了，你跟著他們坐車回來就可以。」許芳陳述道。
季可沉默了。
許芳等了一會兒，見女兒不說話，她淡淡的開口，「季可，如果你不回家，以後你在那邊就靠自己吧。」
兒子說的沒錯，季可是被寵壞了，現在恃寵而驕，拿著家裡對她的寵愛，而要挾家裡人了。
許芳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季可現在的失敗，就證明著她那些年活的有多失敗。
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之後，許芳不會再讓自己錯下去。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季可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她抬頭呆呆的看著季建華，眼裡被恨意填滿。
「現在你滿意了？」
季建華冷眼看著她，「明天早上九點你到小玲家大院門口與我們匯合，過點你不去，我和你嫂子直接走。」
丟下話，季建華轉身就走。
至於一直在旁邊的姜一航，他眼神也沒給一個。
姜一航也沒有這麼尷尬過，季家的態度，就像無形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不管他有沒有在這裡住，他將季可安排在這裡，在季家人的眼裡，他就沒安好心。
自己的品行遭受到質疑，姜一航做人的根本受到了猛烈的抨擊，他深吸氣才撐著臉沒有垮下來。
「季可，收拾一下，明天跟你大哥回去吧，過年你自己在這邊我也不放心，況且你在這邊過年，讓你家裡人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