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聽到這個名字,立馬就認出對方是誰了。
她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可以占用你點時間說幾句話嗎?」
聽對方這麼說,看來不是只有簡單幾句啊。
季玲點頭,最後兩人在最近的茶館找地方坐了下來。
「對不起,冒然找上門,打擾你了。」代寶芝坐下後,又先道歉,「錢向淺不知道我來找你,我是過來之後,跟著他才找到你的,希望你能原諒。」
代寶芝聲音溫柔,性子看著也很好。
一張口就連連認錯,季玲就是看在錢向淺的面子,也不能和對方計較。
她笑了笑,「我和錢向淺關係很好,不是外人,你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找我,直接去大院找我就可以,你應該知道我家住在哪。」
「我知道,可是總想著冒然上門,太過欠缺,今天跟著錢向淺,看到你,這才厚著臉皮攔下你。」代寶芝低下頭,「我可以叫你小玲吧?」
「可以。」
「小玲。」代寶芝抬起頭,「我和錢向淺處了兩年了,家裡也知道他,身邊的朋友和親戚都知道,我以為畢業工作了,錢向淺會和我商量結婚的事,但是他一次也沒有提過,我提過之後,他就說我們不合適。換成別的女孩子,聽到這些早就放棄了。可是我很喜歡他,我想再努力努力。」
「你們關係好,你能幫我勸勸他嗎?」
季玲拒絕,「不好意思,感情的問題我真不好多說,其實我私下裡也勸過他早點結婚,他總說順其自然。」
代寶芝面露失望,「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季玲微笑。
這種事情確實挺為難的。
之後,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季玲要送代寶芝被她拒絕了。
季玲也沒有多說,畢竟還是很陌生。
而且代寶芝帶著疏離,她就是想親近也親近不起來。
回到家裡之後,季玲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和錢向淺說。
代寶芝擅自做主這事,錢向淺知道一定會不高興,季玲也不想因為這事,影響兩人的感情。
可是當天晚上才把女兒哄睡,就接到了鄭石打來的電話,代寶芝進醫院了,聽說遇到搶劫的,被扎了兩刀。
季玲聽了嚇了一跳,立馬下樓讓婆婆幫忙照顧女兒,趕去了醫院。
鄭石就等在醫院門口,看到季玲過來,「三彪,代寶芝說去找你了,然後在路上出的事?她找你了?」
季玲點頭,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人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了,已經做完手術推進病房了,不然怎麼能知道你見過她。」鄭石一臉嚴肅,「聽她的意思好像是你看到有人跟著她,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季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說的?」
鄭石臉色不好,「我當場就罵了她,被警察趕了出來,她現在還在做筆錄呢。」
季玲點點頭,「難怪大半夜你把我叫來呢,敢情是因為這個啊。」
「錢向淺惹的事,讓他去處理,我們和你關係好,我媳婦不在意,可是代寶芝那人看著溫柔,最是小心眼,總覺得你和錢向淺有見不得人的事。我們當初喜歡你那可是公開的事,現在她計較這個,當初幹嘛去了?」
季玲瞪他一眼,「閉上你的嘴吧。」
這人就是一張嘴不好,好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能把你臭死。
鄭石嘿嘿一笑,「小時候誰沒做過糊塗事,現在不都長大了嗎?」
季玲乾脆不接他的話,她怕把自己氣死。
她大步往醫院裡走,走到一半回頭喊鄭石,「在哪個病房啊?」
鄭石這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在前面帶路。
到病房時,確實有公安在裡面問話,聽到季玲的名字後,讓她等一等。
季玲淡淡的看著病床上的代寶芝一眼,在外面走廊里坐著走。
錢向淺看到來人,起身。
代寶芝喊住他,「向淺,我害怕,你陪我吧。」
錢向淺淡淡看她一眼,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
代寶芝白了臉。
走廊外面,季玲坐在長條椅子上,看到錢向淺出來,「你出來幹什麼?」
「看她煩。」錢向淺走到一旁坐下,「自己鬧去吧。」
季玲挑眉,錢向淺雖然話不多,但是這幾句話已經表現他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她也就沒什麼多說的了。
三人在外面沒有坐太久,公安從裡面出來,又讓季玲和他們去談話。
季玲當然要配合調查,錢向淺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兩人開車著陪季玲一起去的。
路上,季玲道,「代寶芝做這樣的事,無非就是嫉妒,咱們雖然是朋友,可能也是我和你們沒有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惹出來的事,換在她那個位置能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我到是能理解,只是我的人品讓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一個無關緊張的人,季玲沒有因為她而生氣,看到錢向淺氣夠嗆,反而過來勸他。
鄭石看熱鬧不嫌棄事小,「我當時怎麼說?你就是不聽,現在給三彪惹麻煩了吧?」
季玲:.「你快閉嘴吧。」
錢向淺卻很認真的點頭,「你說的確實很對,是我想的簡單了。」
見他認錯,鄭石反而不習慣,「其實也不是你的錯,是代寶芝這人心思太深,處不成就算了,你們倆處對象和小玲有什麼關係啊?還把小玲扯進去,人品不行,和你沒關係。」
「你說的對。」
鄭石:.他怎麼覺得他上當了呢。
到了公安局,季玲配合做筆錄,公安還是把季玲當成了懷疑的同夥,因為季玲說沒有看到人跟著代寶芝,又找不到證人出來。
季玲被氣笑了,「大晚上的,就是有證人怎麼去找?一個過路人,我還要問問人家叫什麼名字嗎?」
季玲不在意那些,直言要給家裡打電話,「既然我配合你們調查取證,我這麼晚不回家家裡人也會擔心,我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對方看到季玲突然態度強硬起來,也很不客氣,乾脆不讓人打電話,反覆的進行問話。
季玲最後乾脆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