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沒有與朱衛東生氣,更沒有因為宋伊伊的挑撥就與朱衛東冷戰。
小時候喜歡人又怎麼了?
前世她還暗戀劉俊傑一輩子呢,穿越過來,又遇到長相一樣的榮俊傑,兩人現在也是朋友。
以前喜歡過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心裡放著的和珍惜的,知道是就好了。
而樓下的書房裡,氣氛卻並不好。
孔思雅靜靜的看著丈夫,「你送去看任溶母女,這事怎麼沒有和我提起過?」
任溶正是宋伊伊的母親。
其實孔思雅與任溶是好朋友,兩個人當初一起認識的朱創,那時孔思雅一心都放在工作上,平時就是與朱創出去約會,也會怕別人說,而帶著任溶。
後來她嫁了朱創,任溶也通過朱創認識了同個大院裡住著的宋志剛,然後嫁給了對方。
四個人在一個大院裡住著,朱宋兩家原本就交好,又因為孔思雅與任溶的關係很好,兩家走的更新,甚至當兩人前後有身孕後,還曾開過玩笑說來個指腹為婚。
這事被朱老爺子制止了,朱老爺子很開明,他說兩家關係好,但是孩子們未來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不能讓孩子們被束縛住翅膀。
直到宋志剛出事,任溶搬走,兩個好朋友雖然聯繫,卻也不多。
不是孔思雅不與任溶聯繫,而是任溶搬走之後,就與朱家斷了聯繫。
今天聽到宋伊伊的話,孔思雅才知道丈夫時常去看任溶,想到丈夫總去南方出差,怕是去的數次也不會少,不然怎麼會讓任溶對朱創生情。
還是朱創對任溶也有情?
兩人是彼此都喜歡著對方。
孔思雅對這些事不喜歡自己去猜,既然知道被隱瞞多年,那就直接挑開,弄個明白。
若丈夫喜歡任溶,她就讓位。
「不是我不想和你提,是任溶告訴我,如果我把她們母女的消息告訴你,她就搬家,再也不會讓我找到她們。當初志強離開時拉著我的手,讓我一定幫他照顧好妻女。我想著她們母女只要好就行了,你也會安心。」
「朱創,你答應你朋友我能理解,只是在你眼裡,朋友重要還是妻子重要?你為了幫你朋友照顧妻女,你朋友的妻子甚至喜歡上你,我想問問你得多盡心,才會變成這樣?」
面對妻子強勢的質問,朱創一時之間啞然了。
孔思雅是個很理解又有修養的人,哪怕再傷心再失落,也做不到去大喊去爭吵。
「思雅,我是後來才發現任溶對我有方面的想法,後來我便少過去,就是她這次生病我也是從你這裡知道的,並不知道她們母女回到首都。」
孔思雅靜靜的看著丈夫,「繼續說。」
「那應該是在五年前,有一次去南方見過客戶之後,我喝過酒去給她們送錢,任溶讓我進去喝杯水,我是拒絕的,當時她說伊伊很久沒有見到我很想我,一會兒就會回來,我這才進去。」
「後來就是她抱住我,被我甩開,我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們母女,這些年我給過她們的錢,也夠她們生活,想著不過去看也不會出問題。」
「按你的意思,現在她們找上門來,是任溶離不開你?」
「我沒有這麼說,但是前些日子宋伊伊在家裡私下裡找過我,想讓我去看看她媽媽,被我拒絕了。」
孔思雅呼吸便是一緊,想到他們還把人安排住在家裡,人家是來挖牆角來了。
挖她的,又挖她兒媳婦的。
這是覺得他們朱家的兒媳婦好欺負不成?
「不早了,你先休息了。」孔思雅起身,走了幾步停下來,「你今晚睡書房。」
朱創不敢有異議,老實的睡了書房。
在一個房子裡住著,這事瞞不住,第二天季玲都從朱要武小聲和朱衛東的說話中知道了公婆吵架的事。
婆婆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公公是從書房裡出來的,衣服都沒有換,就是昨天那一身。
家裡人選擇了無視,畢竟父母的事他們不好摻合。
「大哥,爸媽是頭一次吵架吧?」朱衛躍湊過來。
朱衛東抬頭,「我幫你去問問?」
「大哥,你這副樣子會嚇到妞妞,還是我來抱吧。」
朱衛東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女兒就被抱走了,隨後頭上就傳來女兒咯咯的笑聲。
朱衛東仰頭,就看到弟弟正在抱著女兒舉高高,而女兒高興的手足舞蹈。
朱衛東黑了臉:.為什么女兒面對他不笑呢,總是不停的打量他。
朱和平按耐不住,想去書房裡偷聽,被朱衛明攔住,「你想被罰,我們不想。」
知道兒子和兒媳婦吵架之後,朱老太太第一時間找兒子去書房談話了。
只是進去一上午,也不見兩人出來,朱家四兄弟心裡自然是好奇。
季玲其實也挺好奇的,因為她可是頭一次在奶奶的臉上看到那麼嚴肅的神情。
正當她猜著人什麼時候出來時,身邊的朱衛東動了,她疑惑。
「我去看看。」朱衛東留下一句,去了書房。
朱和平立馬跟上去,不過人沒進書房,耳朵貼在書房的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其實朱老太太將兒子喊進書房後,也是問了兒子昨天的事,聽到兒子做了這些事情後,朱老太太沒有評價對錯。
母子兩個沉默的坐在書房裡,還是朱衛東進來,打破了沉默。
「好了,你自己去和你媳婦說。」朱老太太把認錯改成了說,也是在孫子面前給兒子留面子。
「好。」朱創雖已是有頭有臉的大老闆,但是在父母面前,一向很聽話,從不反駁。
朱老太太出去了。
留下父子兩個。
「爸,任阿姨那邊是不是讓人給你寫過幾次信?」
朱創看著兒子。
「那幾次正好我在家,信又破了,我看到是女人寫的,但是上面沒有署名。」
「這裡面只是誤會,我對婚姻也很忠誠,更沒有對不起你媽媽。」朱創看著兒子,「朱家的男人,首先要做的就是疼媳婦,不是硬性規定,是發自肺腑的。」
朱創拍拍兒子的肩,「不要犯爸爸這樣的錯,夫妻之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一起商量著來。」
說完,朱創走了。
他認為簡單的事,看來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