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恆飛擔心他媽會亂來，嚴肅提醒。
「慧瑩要是報警的話，你就得坐牢，我的工作也會丟了，你別亂來，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別管。」
方母聽不進去，「你有啥辦法？」
方恆飛心裡煩躁，「我不是還在想嗎？反正你別動他。」
方母眼神惡毒，朝著睡孩子的房間裡瞪了一眼，又有了壞主意。
「既然不能悶死，那就把他賣掉，還能換兩個錢花。」
方恆飛有些心動，沉默了一會兒說。
「那得想辦法讓慧瑩覺得這是個意外，不能讓她想到咱們身上。」
方母一肚子壞水，辦缺德事的點子特別多，表情猙獰的說。
「那還不簡單？你後天不就要回海城了？到時就說我跟你一起回去，慧瑩肯定讓她嫂子幫忙看孩子。她嫂子一個人帶倆娃，肯定有分心的時候，我就找機會把孩子抱走不就成了？」
方恆飛心動了，又有些擔憂，「咱們又不是專業販賣孩子的，上哪找人買孩子？」
「你先回去打聽打聽，問問誰家生不出孩子，想抱養孩子的，要是有，你就把孩子賣過去，實在不行，就不要錢送人家 。要是沒人要，就把孩子丟路邊，總有人會把孩子撿走的。」
方母這會兒已經下定決心把孩子偷走了。
就算兒子不同意，她肯定也會悄悄這麼做的。
方恆飛咬咬牙，「行，你一定要小心點，別被慧瑩發現破綻。」
方母想到把小野種賣掉的事情，老臉上堆滿了壞笑。
「你回去只要打聽到誰家願意要孩子就成了，其他的不用管。這事兒要是真被抖出來了，我一個人擔著，肯定不會把你扯進來，你是娘的好兒子，以後光宗耀祖全指望著你呢。」
方恆飛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只要你別被慧瑩發現，她想不到我們身上的。」
雖說心裡也有點不踏實，可想到能把楊慧瑩和野男人生的東西送走，就覺得解恨。
方母比方恆飛更高興，從到了京市就一直鬱悶的心情，突然就好了。
「這小崽子送走之後，你就哄慧瑩回海城，抓緊再懷上一個。等孩子生下來就送給我帶，你們抓緊再生二胎，花點錢，上親戚家戶口上。」
方恆飛倒是比較理智，「先把孩子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你這兩天好好看著點孩子，別讓慧瑩看出你嫌棄孩子。」
楊慧瑩很疼愛這個孩子，如果孩子丟了，肯定會難受好一段時間，沒那麼快想生二胎。
兩人正說著，楊慧瑩突然推門進來，方恆飛和方母都嚇了一跳，不知道楊慧瑩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心虛的模樣全掛在臉上。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方恆飛試探問。
楊慧瑩語氣生分，「孩子在家裡我不放心，回來看看。」
說完，掃了方恆飛一眼，「你做什麼虧心事了，臉色這麼慌張？」
方恆飛鬆了口氣，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沒發現什麼。
「瞧你說的，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就是剛才去給銀行打了電話，主任催我早點回去，我打算後天回去。」
不等楊慧瑩說話，方母就接腔道。
「慧瑩，我最近腰疼的厲害，沒法抱孩子，在城裡也待不習慣……」
楊慧瑩聽出方母話里的意思，直接打斷。
「你回去吧！我本來也沒指望你給我帶孩子，你太不講衛生了，孩子長期跟你在一起，不知道要染上多少壞習慣。」
就算婆婆乾淨衛生，她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婆婆帶。
方母聽到這話不但不生氣，還附和起來。
「對對對，我這人就是不太愛講究衛生，你嫂子帶一個孩子也是帶，乾脆讓她一起帶得了。我看她奶水挺足，還能給孩子嗦幾口。」
楊慧瑩一臉嫌棄，「這你就別管了，我會找保姆帶孩子的。」
她不可能讓孩子吃別人的奶水，哪怕是她嫂子的也不行。
方母正想說什麼，就被方恆飛制止，「媽，這些你別管了，讓慧瑩自己處理就好了。」
方母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上嘴巴，在心裡咒罵，一個小野種，還要請保姆來帶，真是有錢沒地方花。
楊慧瑩進屋裡看了一下孩子，見孩子睡的很香，尿布也沒濕，這才放下心。
她下午去店裡看了一下就回來了，怕的就是方母趁她不在虐待孩子。
孩子小不會說話，被虐待了她也不知道，所以不讓婆婆照顧孩子最好，不然她每天提心弔膽的在店裡都不踏實。
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才生下兒子，她無比珍惜這個孩子，這輩子也沒想著再生二胎，至於方家有沒有後代，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孩子出生，戶口也上了，方恆飛要是不聽話，她隨時可以離婚。
見過大世面後，她已經完全瞧不上方恆飛這種沒出息的窩囊廢了。
……
楊念念回到四合院，鄭心月已經做好了晚飯，說是黑暗料理一點都不為過，好在有小黑分擔，食物一點也沒浪費。
鄭心月最近在追一部當下火的電視劇，每天晚上九點後才睡，楊念念有點睡不著，就把房本全翻了出來。
京市四套四合院，海城一棟小洋樓，和幾間危房，再加上廠房和宿舍，她現在已經擠進小富婆行列了。
還要過個幾年商品房才會大規模建設，她現在倒是可以購置一些黃金首飾。
楊念念正想的失神，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披上外套去接電話。
剛『餵』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陸若靈悶悶的聲音。
「二嫂，是我，你睡了嗎？」
楊念念，「還沒睡呢，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陸若靈心裡藏不住事兒，「豐益今天來看我了，跟我聊了退伍的事情，他有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退伍之後要做什麼，想去你那裡，又怕給你們添麻煩。」
楊念念就笑了，「你回頭跟豐益聊一下，問問他願不願意進廠，跟著瞿師傅好好學習個三四年。要是願意的話，就讓他跟著瞿師傅學習，等出師了就調到京市這邊來，再開一個廠子，讓他來當廠長。」
海城生意穩定後，單子會越來越多，在京市開個分廠，先狠狠賺點錢，等到商品房全面開發起來後，她就拿這些錢去一線城市多購置一些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