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麼上趕著想當冤大頭?」齊心嵐笑問。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被胡全坑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賽拉姆家的那個傢伙唄。
他家爺爺還有半年過生日,他也想送一樣別樣的禮物。
你也知道,這些所謂的財團家族,祖宗八代在哪基本上都不知道。
表面上看著有錢,其實這骨子裡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這也是為什麼說華夏很多古董都在這些傢伙手裡的原因。
經過你家齊總那麼一包裝,雙面繡和雲錦一下子就成了華夏送禮最好的奢侈品了。
那個貝爾賽拉姆意外得知我們小胡總和你家齊總關係還算好。
還有生意上的往來,這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親口對胡全說,只要在他爺爺生日前,能拿到雙面繡,花多少錢都行。
光是定金,他就預付了十萬呢!還是美金哦!」沈筱婭說道。
齊心嵐不禁佩服的直搖頭。
「嘖嘖嘖,到底我是孫子啊,這聰明勁兒像我。」
沈筱婭沒接這個話,反而又和齊心嵐說了另外一件事。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以為你家齊總就是想賣點雙面繡或者是雲錦嗎?
大錯特錯,你們家齊總還投資了一家有著百年歷史的鋪子。
就是賣鴨蛋粉的那家。
他給了一筆投資,讓這家專門生產可以銷往海外的產品。
產品的內容可以和國內的一樣,但是這包裝上,是有多精美就多精美。
就是那種別人看了盒子就覺得很貴的東西。
打的還是一樣的旗號,古代皇室專用。
你想啊,歐洲那邊不都是這樣嗎?
什麼東西打上皇室的烙印了,那就意味著檔次,這就是為什麼說,只要哪個設計師的作品被皇室哪個人穿了戴了,就能一步升天的那種。
華夏以前的皇室專用,在某些人眼裡,也是身份的象徵。
所以,在華夏賣三十塊錢不到的香粉,換個包裝,價格翻上十倍都不止。
當然了,所有的這些東西,你家齊總都限制了產量。
就那香粉,都是有編號的,說是從花朵里提取出來的什麼東西,只能生產這麼多。
要想再有,那就得等明年。
女人和男人一樣,越是不好得到的東西,那越當是個寶貝。
有錢人更是這樣。
你想想,那時候我為了買個包,在愛馬仕排隊排了多久?」沈筱婭問道。
齊心嵐越聽心裡的震撼越大。
三毛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以前她總認為三毛眼裡只有錢,只要有錢賺,面子什麼的都可以不要。
但現在這麼一想,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婭婭,你是說,三毛還是有抱負的,他想弄一個屬於華夏的奢侈品?」齊心嵐問道。
沈筱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我覺得沒這麼簡單。
開始的時候,我也這麼認為的,但是我後來仔細一算。
其實,這些東西做起來還是挺浪費時間的。
你家齊總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呢,難道不知道這和他的付出不成比例?
賺錢那是肯定賺錢的,但是這賺的肯定沒有在國內折騰蓋房子賺的多。
所以,我推斷,你家孫子想的不會那麼簡單的。
嵐嵐,你看,這個公司是在歐洲註冊的,從經營管理上看,這純粹的就是歐洲一家普通的對華貿易公司。
這個公司不止是賣那些華夏的奢侈品,還會從華夏進一些其他的東西。
但同時,這家公司的業務範圍還包括了亞洲其他的一些國家。
也就是說,你家齊總的公司還從其他國家進口一些東西在歐洲市場上賣。
而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他進口這些產品的那些公司,抽絲剝繭之後,還是和他有關係。」沈筱婭慢慢說道。
齊心嵐越聽越糊塗。
要是這些公司都和三毛有關,那這和普通的左手倒右手有什麼差別嗎?
或者說,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是不是想不明白?」沈筱婭繼續笑問。
齊心嵐點了點頭。
沒錯,她是有點不明白。
「其實開始的 時候,我也不知道這些公司和你家三毛有關係。
一直到有一天,有一批貨要從香港走去新加坡,出了一些手續上的問題,你家孫子找到了胡全,胡全又找了他大伯,才擺平了那件事。
那時候,胡全多事,查了一下那個新加坡的貿易公司。
這一查,居然發現這個公司是你家齊總另一個合伙人名下的公司。
那個傢伙是香港人,家裡做的是博彩業,他前段時間入了北歐一個國家的國籍。
而亞洲其他國家的那些公司,都在這個人名下。
嵐嵐,你想到什麼了?」沈筱婭問道。
齊心嵐腦子有點亂,但隱約的好像又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三毛在華夏,他的兩個同伴,一個在歐洲,管著那邊的公司。
一個呢,手上又有著亞洲其他國家的貿易公司。
這是想把生意做到全球?
那這也太簡單了。
或者說,這也太一般了。
普通的貿易,只要成立一家公司,然後下設分公司,子公司就行。
但三毛他們現在的做法,明顯不想讓人發現這三個地方的公司有什麼關聯。
沈筱婭一直就這麼看著齊心嵐。
她知道,憑藉齊心嵐的職業敏感,肯定能發現這裡面的 一些關聯的。
果然,齊心嵐只思考了不到五分鐘,就能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是說,三毛在提前布局?」齊心嵐問道。
沈筱婭鬆了口氣。
不錯,老閨蜜看來還沒有被柴米油鹽消磨的忘記自己曾經也是一名精英了。
「說對了,你家齊總就是在做一個很大的布局。
一個未雨綢繆的規劃。
也許,目前來說,我們誰都看不出來。
但是,以後肯定會派上大用場的。」沈筱婭笑道。
齊心嵐腦子開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