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最近覺得有點奇怪。
這關心自己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先是有那麼一點合作關係的胡全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問最近需要不需要幫忙。
「你放心,不會讓你賣身還債的,我就是看在我們是合作夥伴的基礎上,禮貌性的問候一下。
要是需要幫忙呢,就說一聲,看在合作夥伴的基礎上,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胡全笑著說道。
「那先謝謝胡總了。
沒事,我還能撐得住,雖然說我們沒有個十億八億的大手筆,但是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三毛笑道。
胡全一聽這話,也就笑了笑,然後掛了電話後就按照和沈筱婭商量的,一步步實施起來。
三毛呢,也認真想了想。
難道說真的怕自己手上的這個項目影響到藥廠了?
應該不會吧,藥廠那邊的投資是用另一個公司投資的,而且錢也都打過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
這個小胡總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落井下石的人啊!或者說小胡總還不死心,還想挖自己去他公司?
三毛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這個傢伙幹嘛給自己打這麼個電話。
只是,還沒等他想明白呢,奶奶那裡又打電話來了。
「三毛,你最近怎麼這麼忙啊?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說了沒兩句就撂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齊心嵐笑著問道。
三毛一愣,他覺得奶奶話裡有話。
以前自己打電話回去了,奶奶問的都是最近天氣怎麼樣了,要多穿衣服或者少穿衣服了。
或者說,會問自己最近吃的怎麼樣,有沒有餓著。
這好端端的突然問自己有沒有事情......
「奶奶,工作上的事情,我能處理的。」三毛笑道。
齊心嵐聽了,覺得還是要給這個孫子一點支持。
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行動上的。
「三毛啊,是不是上次你和我說,你的對手太強大了,你這裡應付不了了?」齊心嵐問道。
三毛一愣。
咦,老太太這記性可以啊,還記得這事情呢!
「奶,沒事的,不管做什麼生意,這哪有一直都順風順水的?
沒事,都是小事,我能應付的。」三毛笑道。
齊心嵐聽三毛這麼一說,心裡也有數了。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三毛說的是能解決的。
現在呢,就是能應付。
看來這壓力還真的不小啊!
「三毛啊,你記住啊,你本來就是個新人,這踏進生意圈也沒幾年,算是初出茅廬吧!
即使說輸了,虧了,那也太正常了。
你想啊,你雖然小,年輕,公司規模不如別人,但是你有一條那些人沒有的優勢。」齊心嵐說道。
「什麼優勢?」三毛下意識的問道。
「你輸得起。
這就像是奧運會比賽一樣。
別人是奧運冠軍,你呢,第一次征戰奧運。
不管取得什麼樣的成績了,你都是進步。
而奧運冠軍呢,只要拿不到冠軍,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失敗。
你輸是正常的,贏了那就是黑馬。
這放在生意場上也是一樣的。
你能從那些大傢伙手裡挖出一勺來就是賺的。
但是那些大傢伙要是在你手上吃了虧了,那可就是丟大臉了。
確切的說,你不怕丟臉,但是他們怕。
你不怕虧錢,但是他們怕把錢虧在你身上。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都不會吃大虧。
即使都虧完了又如何,反正你有的是時間。
你放心,再次創業的時候,奶奶這裡幫你張羅啟動資金。」齊心嵐正色說道。
三毛愣了好一會兒。
是啊,他又不怕丟臉,怕丟臉的是對方。
哪怕自己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下來,對方也會丟大臉。
「奶奶,您放心,現在這輸贏還不一定呢!我知道的。
我不怕輸,也不怕虧錢的,即使都虧光了,我大不了再重頭再來唄!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三毛笑道。
聽著三毛的聲音,齊心嵐心底莫名的就安心。
這孩子從小心眼就多,也許真的能以小博大也說不定呢!
「好,等你事情忙完了,回來看看奶奶,奶奶給你做油渣蔥花餅吃。」齊心嵐說道。
三毛笑著答應了下來。
掛了齊心嵐的電話之後,三毛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他身旁的兩個人都看著他。
「家和,我算過了,其實我們現在收手的話,最多也就是虧上兩千萬。」身旁的周宣棠小聲說道。
「是啊,家和,現在也就是虧兩千萬,要是全部投入的話,我們估計要全賠掉。
穩妥一點的話,我們這次可以不參與的。」另一邊的何季胄也說道。
三毛笑了笑,然後問了一句,「那你們甘心嗎?
兩千萬呢,即使去澳門玩一圈,也能玩個幾小時吧!」
周宣棠和何季胄都抿嘴不說話。
甘心?怎麼可能會甘心呢?
「那我問一句,你們怕輸嗎?我說的輸,那是全部賠光,然後重頭再來。」三毛問道。
「不就是錢嗎?虧了就虧了,再賺就是了。」何季胄說道。
「沒事,本來這些錢就都是賺來的,虧了那就虧了吧!」周宣棠也說道。
三毛點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下面的每一步都由我來安排。
你們不用插手。
我也想通了,我們不怕輸,即使輸了,也要把對方咬下一塊肉下來。
最怕輸的應該是他們。」三毛說道。
周宣棠和何季胄都點了點頭。
雖然說他們三人是合伙人,但是這最聰明的,最能想到辦法的卻是齊家和。
「家和,你打算怎麼做?」周宣棠問道。
「怎麼做?我打算賭。
我就賭你哥會更貪,他太想證明自己了,同時,他也太怕輸了。
所以,我就賭你哥會死死的咬住這塊肉不放。」三毛冷笑道。
「賭?」周宣棠和何季胄都是一愣。
「沒錯,就是賭,我要是賭輸了,我們就要重頭開始。
我要是賭贏了,你哥可就不是脫層皮那麼簡單了。」三毛說道。
兩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三毛的盤算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