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說看,我聽聽。✊😺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趙老太太笑著對任敏說道。
對這個長孫媳,趙老太太態度明顯要更好一點。
慧慧當然知道什麼原因。
這個大嫂雖然嘴笨了點,性子綿軟,但是對老人是真好。
就拿這個冬天來說,雖然屋裡裝了閉氣爐,但是這溫度還是低。
而且老人最怕的就是冬天了。
任敏呢,每天晚上都灌好幾個熱水袋,然後提前幫趙老太太把床鋪好,把幾個熱水袋放在床尾,中間,還有枕頭靠下面的位置。
保證趙老太太睡覺的時候,被窩裡暖和的。
到了夏天的時候,任敏更是每天晚上都用溫水擦涼蓆,提前把蚊香什麼的都點著。
很多年輕人都會覺得年齡大的人身上會有味道,不願意靠近。
任敏卻是隔三差五的就給趙老太太換衣服,拆洗被褥。
田翠香自己都說,自己婆婆是莊子裡最整齊利落的老太太,任敏是首功。
這樣的事情,任敏從進了趙家的門開始,每年都這麼做。
「大嫂,你說說看,沒事的,反正其他嫂子說的人選也不合格。」慧慧笑眯眯的說道。
剛剛還爭的不可開交的幾個孫媳......
「就是那個...任潔,我娘家莊子上的,小時候經常和我一起玩的,比我小兩歲。🐚👻 😂👑
今年二十六......」任敏小聲說道。
話剛說完,田翠香幾個大媳婦一下子就明白了任敏說的是誰了。
「哦,是那丫頭啊!」田翠香臉上的神情有點嚴肅。
「那丫頭是不錯,就是......」王愛芬臉上有點惋惜。
「唉,可惜了,要不然,那丫頭還真不錯。」黃彩英也是一臉可惜。
其他的幾個孫媳也是沉默不語。
任敏說的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不管是趙家莊還是任家莊,對這個女孩都是心疼。
「奶,我就說不合適吧!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們繼續。」任敏趕忙說道。
趙老太太先是沉默不語,好一會兒後才看向任敏。
「大柱家的,那丫頭現在住哪?」趙老太太問道。
「那次事情之後,就從那個家裡搬出來了,莊子上可憐她,給了她一間廢棄的屋子,我媽他們幫著修了一下,倒是能住。
現在就靠著編點竹筐,還有做些草藥包拿到集市上賣討生活。」任敏說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
任敏說的這個任潔,大家都知道,說到底,這姑娘的命太苦了。
小的時候,她媽媽在生她弟弟的時候,難產死了,一屍兩命。«-(¯`v´¯)-« 6➈丂𝕙Ǘ乂.ςⓄⓜ »-(¯`v´¯)-»
不到半年的功夫,她爸任大炮就娶了個新老婆。
為什麼大家都叫她爸任大炮呢,是因為他一直都是說話嘴上放炮,時間一久,大家都忘了他本名叫什麼了。
有後媽就有後爹,在農村更甚。
這個後媽進門後,任潔的苦日子就開始了。
家務活全包不說,後媽從來不給她吃飽穿暖。
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任潔小的時候沒法反抗,只能忍著,後來長大一點了,知道反抗了,這種情況才好一點。
後來,任潔談了個對象,是她小學同學,一個莊子上的,兩人感情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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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也出息,七七年去參軍了,參軍之前,兩人訂婚了,說好了退伍了就成親。
結果,七九年諒山那次,男孩子沒了。
送回來的只有燒了一半的任潔和他的合照,以及一頂軍帽。
當時任潔就哭暈過去了。
那年任潔二十二歲。
誰都知道,兩人只是訂婚了,並沒有登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潔還是自由的。
只是,任潔很軸,堅持要守三年的望門寡。
他爸任大炮和後媽肯定不樂意。
他們還指望再收一筆彩禮錢,把任潔再賣個好價錢呢!
任潔當時鬧了一場,指著她爸的鼻子說,要是不讓她守三年,那他爸就要還男孩家之前定親的時候給的錢和禮物。
一提到錢,任大炮立刻慫了。
任潔安心的守了三年的望門寡。
誰知道三年時間一到,任潔他爸和後媽就等不及的收了鎮上一家屠夫的三百塊錢,把任潔定給了人家。
在那個屠夫上門接人的時候,任潔才知道這事。
她想都沒想,從廚房拿了菜刀就追著她後媽砍,將那個後媽的胳膊都劃拉了好大一個口子,血都流了快一地。
最後的時候,她拿刀抵著她後媽的脖子說。
「要不你們就把我弄死,不把我弄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天天想的就是把你們一家三口給弄死。
你兒子,你男人,還有你。
我一條命換你們三條命,你們說值不值?
你們要是把我弄死了呢,這莊子上的人都看著呢,到時候誰去報個官什麼的,你們也還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會去找政府要說法的,這種家務事麻煩政府不好,我只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當時她後媽嚇的都尿褲子了。
她爸任大炮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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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上門接人的屠夫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花錢是娶老婆回家生孩子做飯的,不是弄個炸藥包放家裡的。
於是,那個屠夫二話不說,讓任大炮三天內把三百塊錢送到他家,否則的話,讓任大炮自己掂量著辦。
那時候的任潔就跟個瘋子一樣,誰都不敢惹。
也有老人說,這孩子是不是讓什麼東西給迷了。
就這樣,任潔終於和那個家斷絕了關係,從那個家裡搬了出來。
任敏和這個任潔以前關係一直很好,沒成家的時候,兩人經常一起玩。
後來任潔的那個定親的對象出事了之後,任潔就不大見任敏了。
不過,任敏的媽媽倒是經常偷偷的給任潔送點吃的或者是用的。
任家莊的其他人家也都是悄悄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媽,那丫頭是不錯,雖然定過親,但是畢竟沒過門。
就是...」田翠香說不下去了。
「怕人家說她命硬?剋死了自己老娘,又剋死了自己對象?」趙老太太問道。
大家不說話,但是這心裡卻都是這麼想。
農村人迷信,雖然也有過破四舊,但是很多人的那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奶,我就是一說,要不還是看看別的弟妹說的人選吧!」任敏趕忙說道。
趙老太太沉思了一會,看了看慧慧。
「慧慧,你說,你大姑會怎麼看這事?」趙老太太問道。
慧慧笑笑,「大姑說了,她會照章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