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朝她搖搖頭,那意思就是不要再管 。
秦昭昭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楊小燕又什麼都不說,她只能閉嘴。
她一邊幹活,一邊時不時的注意著楊小燕,擔心她能昏過去。
秋菊站起身對秦昭昭說:「我去上廁所,小秦,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昭昭本不想去,但是看到秋菊有話要跟自己說的樣子,也放下了手裡的活,「我早就想去了。咋咱們一起吧。」
兩個人一起出了車間的門,往公共廁所走。
「楊小燕很可憐,她經常帶著一身傷來上班。我問她怎麼回事?她總說是自己不小心碰的。那明顯就是被打的。」
秦昭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不能吧?她男人不是當兵的嗎?」
「當兵的怎麼了?當兵的也有垃圾。」
「她就這麼忍著嗎?」秦昭昭不理解。
「她肯定是被打怕了,所以才不敢說。我其實很想幫她,卻不知道怎麼幫?」
秦昭昭最痛恨打女人的男人,「她說她男人是後勤部的,具體是做什麼的?」
「好像是運輸部的,開車的。你問這個也沒用,她自己想要忍受,咱們就是想幫她也幫不上忙。就當作不知道吧。」
秦昭昭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兩個人上了廁所,然後回了車間。
楊小燕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秦昭昭覺得事情不對,想上前給她看看。
誰知楊小燕直接倒了下去,座位上鮮紅一片。
秦昭昭好像猜到了什麼趕緊上前,去給她把脈,是流產的脈象。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都紛紛的跑了過來。
秦昭昭道:「她流產了,誰知道醫務所的帶路。」
秦昭昭也顧不得她身上的血,背起她就往外跑。
「我知道。我帶你去。」
還有好幾個人跟著一起去了。
在秋菊的帶領下,很快的就把楊小燕送到了醫務所。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的血?」
「她流產了,需要清宮。」秦昭昭很肯定的說。
醫生看到流了那麼多的血,緊張的說:「快進行搶救。流了這麼多的血很危險。」
楊小燕被推進了手術室。
那醫生拉著秦昭昭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流產了嗎?」
秦昭昭點頭,「 我確定。你們趕緊手術。」
「好,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秦昭昭跟秋菊她們出了手術室。坐在外面等。
「小秦,你怎麼知道她是流產了。我沒聽她說懷孕了呀?要不是流產的話,你會擔責任的。」秋菊一臉的擔心,這不是小事。
秦昭昭在為楊小燕擔憂,要是大出血的話,那她的性命就有危險。
「我把了她的脈,就是流產了。這個我可以確定。」
秋菊聽她這樣說,很是驚訝,「你學過醫?」
秦昭昭點點頭。
「那你為啥不做醫生,要到廠里來幹活啊?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我還沒考行醫證。所以還不能給人看病。」秦昭昭實話實說。
這時,李慶梅也慌慌張張的來了,看到秦昭昭緊張的問:「楊小燕沒事吧?我一聽到就過來了。」
「現在還不知道,人還在裡面搶救呢。」
李慶梅的眉頭皺的很深,一臉的擔憂,「我聽說她是流產了。」
秦昭昭點點頭。
「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她的家屬了,老天保佑,千萬出事。這裡我來看著。你們去幹活吧。」
秦昭昭的衣服上都是血,她是有潔癖的。讓她穿著這身衣服幹活,她一刻也做不了。
「嫂子,我想回去換身衣服。這樣我沒有辦法幹活。」
「不行,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秋菊你住在這裡,你拿身衣服給她換一下。可以嗎?」
秋菊很大方,「沒問題,你就是不說,我也是打算這樣做的。小秦,走,跟我回宿舍。」
秦昭昭跟著秋菊就去了她的宿舍。
宿舍是一排二層的樓房,都是鞋墊廠員工的宿舍。
她跟另一個工友住在一起。
宿舍里收拾的很乾淨,東西也擺放的很整齊。一看就知道秋菊也是一個會生活的人。
她打開自己的簡易衣櫃,裡面有好多的衣服。
「你自己挑,喜歡哪件就穿哪件。我去給你打一壺水跟過來,你把身上的擦擦。」說完拎著傘水壺就要走。
秦昭昭拉住了她,「我倆一起去。這裡又不是住你一個人,我自己留下來不合適。」
秋菊想想也對,「好吧,我看她水壺裡有水。你先用。等你換好了衣服,咱們一起去打。」
秦昭昭同意。
她簡單的洗 把身上的血洗乾淨,聞不到腥味了。才換上秋菊的衣服。
紅黑格子的褂子,黑色的褲子。
秋菊很驚艷,「你可真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你穿也好看。你就別誇我了。咱們現在去打開水吧。」
秋菊拿著兩個暖水瓶,「走。」
兩個人打好了開水,然後就去了車間幹活。
、、、、、
秦昭昭背著楊小燕的場景李嬌嬌也看到了,還故意跑過來打聽情況。
在得知楊小燕昏迷了,秦昭昭給人把脈,斷定是流產這件事,她差點沒在心裡笑死。
她覺得秦昭昭太可笑了。
要不是流產的話,她把人送去醫務所,讓醫生誤診的話。她吃不了端著走了。
她開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嬌嬌,咋回事啊?」
「秦昭昭給那昏倒的人把脈說是流產了。」李嬌嬌說出來都覺得可笑。
「啊,那個秦昭昭還是個醫生那?」
「屁,她什麼都不是。就是愛出風頭。你都不知道,也就是前一段時間的事。
她也跟今天一樣給我們家屬院的一個軍嫂的孩子看病。
說人家得了什麼病。
那軍嫂帶孩子去醫務所檢查,其實就是上火了。後來被她男人狠狠地罵了一頓。要跟她離婚。
現在她又想出風頭,要是真的把人家的孩子給弄沒了,有她好看的。」
「那秦昭昭真是為了出風頭什麼事都能做啊。
之前你說她在你們家屬院的所作所為,看她穿的人模狗樣的,我還不相信呢。
我要是她男人,我也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