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裡人來來往往,男女老少都有。
來軍區看病的人基本上都是現役或者是已經退役的軍人,軍人家屬。
普通人也能開這裡看病。
不同的是,軍人,及其家屬有特定的優先級和特殊的要求。
而普通人並沒有。
穿過門診處,秦昭昭跟著婆婆來到了前天報名的地方。
那天報上名的人都很來了。
大家都站在了一起。
秦昭昭看到了那天看她不順眼,找她麻煩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在人群中非常的活躍。
跟周圍的人都聊的很熱絡。
他也看到了秦昭昭。
臉上的笑容停在臉上兩秒。
然後主動向她走了過來。
「你叫什麼來著?對,秦昭昭。這馬上就要考試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他有些囂張的樣子令人極其厭惡。
余華聽秦昭昭說過報名那天有個中年的男人為難她。
她請假過來陪著秦昭昭,也是不想讓她再次遭遇報名那天,別人對她挑釁跟侮辱。
她也想見見這個不知所謂的人。
目前來看,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秦昭昭沒想到他沒有吸取那天的教訓,竟然還敢來挑釁她。
「怎麼會呢?沒看到你丟人現眼,我怎麼會不來呢?」
那中年男人沒想到這丫頭說話這麼直白難聽。
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消失,「年輕人要低調做人。說話太狂會遭報應的。
給自己留條後路,要不然會很難堪。」
「後面一句話留給你自己吧。我雖然年輕,但我懂得尊重。
有的人黃土都埋了半個身子了,還跟個愣頭青一樣狂躁,不知所謂。」
余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她本來是想過來保護秦昭昭,目前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看著對面那臉色通紅,被秦昭昭氣的半死的中年男人。
要不是對面還有那麼多人,她真想給秦昭昭鼓掌,跟她說罵的好。
「媽,走。我們去那邊。」
余華說好。
那中年男人見說不過秦昭昭,心裡憋著的那股氣無處宣洩。
又見她身邊那個中年女人也是一臉的微笑,讓他覺得那是對他的嘲笑。
便把目標轉移到了余華的身上。
「能把孩子教育成這樣,簡直丟人現眼。要是我有這樣的孩子,我直接讓她回娘胎重造。」
剛走出幾步秦昭昭跟余華停住了腳步。
秦昭昭正要回懟。
比余華先一步。
「是挺丟人現眼的。四十多歲的人了,像個小丑一樣。
你爸要是知道他有這樣的兒子,一定也會把你一腳踹回到家裡你媽的肚子裡。重新給你換個腦子。」
婆婆余華在秦昭昭的心目中一直是個很少生氣知性的女人。很少能從她的嘴裡聽到這麼難聽的話來。
不過,這罵人回懟的功夫真不錯。
看著那中年男人吹鬍子瞪眼的模樣。
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起等待著考試的那些人也都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中年男人見從這女人身上也占不到上風,胸口憋悶的難受。
又不知道要如何挽回被羞辱的局面,要不是自己來這裡還要考試,他非的打她們一頓不可。
忍著想要動手打人衝動,指著秦昭昭跟余華,「咱們走著瞧。」
余華笑容滿面,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我們等著你。」
那中年男人只能翻個白眼,暫時忍下這口惡氣。
人群中秦昭昭看到了那天說看好她的一位老者。
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很有治癒性。秦昭昭看了覺得很溫暖。
她拉著婆婆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
「您好。我叫秦昭昭。這位是我媽,她叫余華。」
那老者微微點頭,「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鄙人姓仲,名仲陽。」
秦昭昭聽到這兩個字,怔了一下。
這個名字好熟悉,仲陽兩個字在腦子裡轉了兩圈,秦昭昭就想起來了。
難怪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熟悉。
昨天她跟王慧蘭在圖書館的時候買了一本民間老中醫撰寫的醫書。
作者的名字就叫仲陽。
面前的這位和善的老者也叫仲陽。
他們之間會不會有聯繫,或者說他們就是一個人。
身邊的余華見秦昭昭有些失態,伸手拉了拉她。
「昭昭,想啥呢?」
秦昭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剛剛聽到您的名字覺得很熟悉。」
那老者笑著說:「我的名字很普通。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
余華也笑著附和,「確實是這樣的。我們廠里也有好幾個姓仲的。」
秦昭昭也覺得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小,就憑著他能寫出那本醫書,他的造詣很深。
這樣的人本身應該都會有自己的醫館之類的地方。
不可能來醫院裡當醫生。
但是又覺得好奇。
「先生,您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哪一個字?」
「太陽的陽。」
名字的字也是一樣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好像是他。
她想解開自己的疑問,要不然心裡總會胡思亂想。
「先生,有沒有看過一本民間老中醫撰寫的一本醫書。名字叫(疑難雜症治療土方)的醫書?」
仲陽的眼睛都亮了,「你也看那本書嗎?」
秦昭昭點點頭,「昨天去圖書館,看到的時候那本書。翻了幾頁,我就被吸引了。裡面的案例很典型,治療的方子也很特別。是很好的一本書。
那本書作者的名字也叫仲陽。
我看過很多醫書,從來沒有聽過叫仲陽的老中醫。
我翻閱了很多資料,也沒找到這個名字。
所以,剛才聽到您的名字的時候,我才會覺得那麼熟悉。」
那老者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位見仲陽的老中醫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字作品能被人這麼評價,一定會很開心的。」
秦昭昭越發覺得這個人就是寫那本書的作者。
「我怎麼覺得您就是那個作者呢?」
仲陽的臉上就寫著兩個字,開心。
「那本書確實鄙人在二十年前寫的。
當初因為賣的不好,只印刷了一千本。只賣出去了不到兩百本,很多書店都下架了。
沒想到你還能在圖書館裡看到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