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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會不太好啊?」林家二哥有些猶豫的看著江野。
江野今天來把江玉安接回家,順便跟林父林母說了讓林家二哥去養豬廠上班的事情,林父林母倒是沒什麼意見,所以這件事情他們直接讓林家二哥自己決定要不要去。
林家二哥被從地里叫了回來。
江野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畢竟家裡有媳婦兒孩子,肯定是有收入更好一點,但是大哥已經在江野的養豬廠了,自己要是再去的話,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江野臉色淡漠,看不清楚喜怒,其實就算是林稚不說,自己也會找林家人去的,主要是都是一家人,總是接濟也不是辦法。
所以還不如直接去他那裡上班,這樣的話,自己和林稚也不用千方百計的接濟了。
而且這對於長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沒什麼不好的,這個養豬廠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我們家裡人別人也不能說什麼,要是他們覺得哪裡不好,到時候讓他們離開就是了。」
林家二哥有些愣住了,不過隨後想了一下,江野說的也沒錯,現在已經不似幾年前,什麼都是公有資產了,現在是私有占大頭。
養豬廠也是江野一個人弄起來的,自己就算去了,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那就沒必要矯情了。
「行,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幹活麻溜的,絕不給你拖後腿。」林家二哥拍了拍胸脯說道。
江野點頭:「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明天二哥就可以去上班了。」
林家二哥情緒高昂:「好嘞。」
江野搞定了林家二哥就帶著江玉安回家去了。
剛剛的一切,林父林母都看在眼裡,眼中充滿了對江野的感激和欣慰。
當初還擔心林稚嫁過去不太好,但是現如今江野還真成了他們家的貴人了,先是林家大哥在江野那裡開車,每個月都能掙不少錢,而且江野還經常補貼家裡。
現在林家二哥也要去了,她們家的生活已經在一點點變好了。
「老二啊,你明兒個去江野那裡幹活可要勤快點,不能給江野找麻煩,知不知道?」
林家二哥咧著嘴:「娘,您放心吧,我曉得,我又不是孩子了,這點東西我還能不明白嗎,您就放心吧。」
林家二哥說完就跑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家媳婦兒說這個好消息了。
而另一邊,苗愛國和苗愛黨也去了,當然也非常順利的進入了養豬廠,主要是兩個人憨厚老實,再加上苗嬸本來對林稚就很好,所以江野並沒有過多的猶豫。
而且這些人做事也很利索,養豬廠也不是什麼技術活,當初也是看在養豬廠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事情,便於村民們上手,所以才會開養豬廠。
所以只要對方勤勤懇懇,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是之前那些被趕走的,心裡的怨氣不是一般的重。
「江野真就這麼無情無義?就這樣把你給趕走了?按輩分他還得喊你一聲叔呢?他咋敢的,我非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女人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好好的活計說沒就沒了,一個月好幾十塊錢呢,家裡就指望這些錢給她的兒子娶媳婦兒呢。
男人大聲呵斥:「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啊。」
「你朝我喊啥,你去朝著江野喊啊,他憑啥要趕走你啊。」
「還問,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天的吃飽了沒事兒干,在那裡說人家媳婦兒,你還好意思問?」男人怒斥道。
女人噎了一下,身上氣勢洶洶地架勢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說說了又怎麼了,我覺得江野就是太大題大做了而且,我們說的也沒錯啊,你瞧瞧現在江野哪裡還有以前的樣子啊,全都是因為他現在那個媳婦兒,要我說我們說的可一點錯沒有。」女人不服氣的說道。
心中愈發堅定了,在林稚來之前,她們可是和和氣氣的,現在因為林稚她們這也不順那也不順的,可不就是林稚的原因嗎。
男人不耐煩的呵斥道:「行了行了,別他媽說了。」
「你朝我發啥火啊,有本事兒你去朝江野發火去啊!」女人冷哼了一聲然後就走了,飯也不做了。
男人眉頭緊皺。
心裡卻想著要不然還是找江野說說吧。
而女人則又開始找村裡的那些長舌婦開始嚼舌根了。
「要我說,江野就是太過分了點,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做到這份上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
「我覺得也是,不就是說了幾句而已,又少不了幾塊肉,要我說就是有點太誇張了。」
「可不是咋地,再怎麼說我家那口子和江野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就這樣說不給干就不給幹了。」
「要不然咱們去找江野說說?江野要是總這樣,遲早都要著了林稚的道啊。」
這幾個圍在一起的都是因為家裡的人被江野趕走的,江野養豬廠大部分的人都是江野家村的,一少部分是別的村子的,所以趕走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江家村的人。
「這不好吧,你們沒看到江野站在上面那股狠勁,看著都讓人害怕,哪敢去找他啊。」
眾人想了想,也是,平時她們見到江野也不敢打招呼,更別說要去找江野要個說法了。
「要不然,咱們找他媳婦兒?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而且本來之前我們也是無心的,不就是說了幾句嗎,我們也沒幹啥實際性的事情,她們也不能這麼絕情不是?」
「我覺得這個主意可以,我們本來也就說說而已,啥也沒幹。」
「就是就是,我覺得行。」
「行什麼行,你們就省省吧。」苗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一臉諷刺的看著她們。
「吳翠,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哎呦,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前面還說人家這不好那不好,還說人家帶來霉運呢,現在又說自己啥也沒幹,我是覺得反正我是干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