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勤王保駕

  「你是不是被打敗了,影子。」

  一路上,韓戈可是了解了小丫頭的嘴有多碎。

  「是的,敗了。」

  沒有什麼好嘴硬的,哪怕是在一個小女孩面前。

  那個男人的能力是什麼,韓戈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又覺得自己太大膽,將自己身上的盔甲卸下,再用鎖鏈捆得動彈不得需要多長時間呢?

  「影子,我以後會不會也變得那麼厲害?」

  小王女喋喋不休,又一次打斷了韓戈的思緒。

  「也許吧。」

  如果韓戈的大膽猜測沒錯,那艾米莉確實會變得很厲害。

  韓戈心不在焉的回答無法澆滅艾米莉的熱情,小王女也許是被關久了,太長時間沒和人好好聊天。

  如今即將自由了,激動的心情全都反映在嘴上,小嘴叭叭的像連珠炮似的,韓戈則還在回味那場戰鬥,對艾米莉的問題並不上心。

  「影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監視我?」

  「首先,我是保護你,其次,也不是一直都在。」

  「影子,那你不監視我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影子,你這麼厲害,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我也不想,這不是被脅迫了。」

  韓戈一邊思考,一邊下意識回答艾米莉的問題。

  「影子,我媽媽被害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在?」

  艾米莉還是那麼歡快的問。

  「是啊,我都看見了。」

  韓戈還是下意識的回答。

  「你這個混蛋!」

  艾米莉突然像猴一樣跳到韓戈的背上,猛捶他的頭。

  但反正她打的是面具,韓戈也就由著她打了,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些日子她經受了不少磨難。

  考德溫大橋到了,韓戈這回沒有潛入,而是來到了大門,跟守衛打了個招呼。

  「我是面具大師,我要找盧法納。」

  直接報上名號,避免狗眼看人低的戲碼。

  不一會,里德就趕了過來。

  「這位是......快進來。」

  看到二人,里德立刻將二人請了進來。

  「大師,上尉帶隊去隔離區了,還得請您等一下,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帶著二人向盧法納的辦公室走的一路上,里德不知瞟了艾米莉多少眼,到了辦公室,這裡沒有其他人,他終於憋不住了。

  「這位是艾米莉公主嗎?前些年的賦格盛宴時我在頓沃高塔有幸見過您。」

  里德朝艾米莉俯身行禮。

  「喏,這裡都是忠誠的前帝國海軍,我尋思在這裡你能過得不錯。」

  里德整這一出,韓戈都不用給艾米莉權衡利弊了。

  艾米莉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有人對自己行禮是什麼時候了,在金錢貓的時候只有老鴇的打罵。

  「您是說,要讓公主留在海鯨幫,這真是...無上榮光。」

  里德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女王遇刺、公主也被綁架,這些事被頓沃城的廣播傳遍了大街小巷,每個人都知道,里德也不例外。

  里德之前還奇怪,為什麼面具大師剛剛來過,怎麼這麼快又來了,他都做好打假的準備了。

  但一見到二人,他立刻就認出了艾米莉,不敢讓公主在人前露面太久,便連忙將二人請了進來。

  沒想到面具大師回來,就帶來了這樣的重磅消息,這是作為軍人的里德無法拒絕的榮耀。

  但這一切還是要等盧法納回來再做定奪,這一會兒里德可是忙前忙後,生怕對公主招待不周。

  好在盧法納很快就回來,他已經聽說面具大師來訪的事,大步流星的回到辦公室。

  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艾米莉還有她旁邊的韓戈。

  里德見老大回來,連忙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將艾米莉的身份告訴他。

  盧法納的眼神從懵逼,到驚訝,再到喜悅,他看著椅子上安靜的女孩,誰能想到被綁架的公主就在他面前呢。

  「歡迎來到您忠誠的海軍營地,公主殿下。」

  如出一轍的,盧法納朝著艾米莉俯身行禮。

  「所以是沒問題咯,艾米莉留在這裡。」

  韓戈問道。

  「當然,我們會用生命捍衛公主的安全。」

  盧法納堅定地說。

  里德帶著艾米莉去休息,韓戈看著盧法納,他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原來你也是人,面具大師,你也會感到不解。」

  但盧法納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

  「你跟我講的東西很好,那是人民的出路。但現在還不適合這個國家,沒有人有能力,也沒有人有資格去做。」

  盧法納說的很模糊,但韓戈聽得懂。

  「面具大師,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群島帝國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體恤愛民的統治者。」

  韓戈不知道盧法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

  「和你說這些,想必你也不在意。」

  盧法納聳了聳肩,接著說:

  「不過,我這可能有一個你在意的消息,『道德』他顯露了行蹤,這個混球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沉寂了這麼久,終於又一次現身了,不過這個殺人如麻的雜碎,這次卻沒有殺人,真是稀奇。」

  「好了,別說書了,盧法納,說重點。」

  韓戈打斷盧法納的『故事』。

  「這事挺複雜的,還要從大律師阿諾德說起,這個精明的吸血鬼不知發了什麼瘋,要把全部財產交給一個外人。

  整個阿諾德家裡陷入了內鬥,而道德不知為何也進去摻了一腳,他與阿諾德的侄女達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交易。」

  「等等,不為人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戈又一次打斷了盧法納。

  「那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我跟你好好說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你可別嫌我磨嘰,還是得從這位大律師說起。

  也許你不了解阿諾德這個人渣,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的所作所為,而要說阿諾德就得聊一聊咱們的『攝政王』。」

  盧法納咬牙切齒的念出了『攝政王』三個字。

  「攝政王繼任後想出了針對鼠疫的政策,就是把所有的鼠疫病人集中在水淹區,然後命令咱們的城市大律師阿諾德清算病人的財產。

  如果病人還有家人,那就由他的家人繼承,如果沒有,那就全部充公,聽起來似乎還不算公允吧?

  但那個他媽的阿諾德就是個吸血鬼,不對,是個他媽食屍鬼,那些錢根本就落不到病人家屬的手裡。

  鼠疫是很可怕,但頓沃城變成現在的鬼樣子,還是全賴這些『盡忠職守』的上層人士的『功勞』。」

  盧法納這段話里夾雜了大量髒話和俚語,罵了個痛快後他接著說:

  「海鯨幫也建立了三個月了,我一直想著怎麼才能改善這座城市惡劣的環境,處理不了鼠疫,我就把目光移向了處理鼠疫的人。

  攝政王、至高督軍什麼的都太高了,我夠不到,然後我就想到了這位大律師,他貪了那麼多錢,不知多少人想將他扒皮拆骨。

  而我不光想殺他,我還要師出有名,讓所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讓他的繼任者心生畏懼。

  我們便監視了他一段時間,可惜沒找到他貪污的證據,反到發現因他的財產分割問題,搞得阿諾德家的人都各懷鬼胎。」

  盧法納說著還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