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放火燒山

  夏爾,位於中洲西北部的埃利阿多,一片富饒祥和的土地,與世無爭的霍比特人生活在這裡。

  韓戈與甘道夫,將比爾博送到了夏爾邊的老林子。

  「好了,我想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巴金斯先生。」

  巫師停下腳步,看向年輕的霍比特人,睿智的雙眼中滿是笑意。

  「是嗎?我還以為自己會有個巫師同伴呢?」

  比爾博一挑眉毛,拿出了獨屬於霍比特人的幽默感。

  「我想我還是會常來拜訪的。」

  甘道夫笑道。

  「那我隨時歡迎,還有你也是,姜戈先生。」

  與甘道夫擁抱後,比爾博對沉默的韓戈說道。

  「我會想你的,比爾博。」

  告別霍比特人後,韓戈望向寧靜的夏爾。

  這裡寧和美麗,放在從前便是他夢寐以求的養老地,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的總想養老。

  「這地方不錯吧。」

  甘道夫湊到韓戈身旁,點燃了菸斗。

  「是不錯,我都想在這住下了。」

  熱風吹開飄過的煙霧,韓戈長出了一口氣,他看向甘道夫:

  「你之後打算做什麼?」

  「像往常一樣,遊蕩在這片土地上,警惕邪惡的復甦。」

  在幽谷中,甘道夫再一次堅定了內心。

  「中土的黑暗敵人,不就是索倫嗎?為什麼你們不能召集人馬去幹掉祂,把祂的黑塔揚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韓戈也並非沒有從過往中吸取教訓。

  若是之前他不會說這種話,但是在見到了幽谷中的精靈、夏爾的霍比特人後,他有些想呵護他們。

  「我們從西方接受的任務,不允許我們這麼做,自由人民只能自己奮起反抗,伊斯塔爾只能起到協助的作用。

  而且,索倫是墮落的邁雅,祂不死不滅,沒有正確的方法,祂永遠會捲土重來。」

  甘道夫長嘆一聲,說起套話。

  「我怎麼就不信呢,捲土重來...祂來一次我就摁死祂一次,不光我要摁死祂,我還要每個人都能踩他一腳。」

  對此,韓戈表示自己有不同意見。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索倫是無比危險狡猾的敵人,祂強你弱時,祂會拼盡全力傷害你;你強祂弱時,祂又會變成口吐蜜糖的順民。

  並非沒有人能勝過他,恰恰相反,自由人民有過許多次勝利,但索倫總能潛伏起來,等待一個時機。

  這是祂曾經的主子,魔苟斯留在凡人心中的種子,稍有不慎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墮落就潛藏在身邊...」

  不知為何,甘道夫一改從前與黑暗勢不兩立的態度,言語之中儘是無可奈何。

  見甘道夫無能為力的模樣,韓戈心裡生出一股邪火。

  在夏爾的老林子邊,韓戈與甘道夫不歡而散,巫師依然遊蕩在北方,而韓戈則向南進發。

  他橫穿了埃利阿多地區的幾條大河,抵達了與魔多抵近相望的人類王國——剛鐸。

  再向東看,便是三面環山的魔多了,末日火山『歐洛朱因』仍在吞吐著熱力。

  作為臨近魔多的人類王國,剛鐸從建立之初就在抵抗黑暗的第一線。

  但韓戈沒有在此駐足,他翻越了魔多西邊的陰影山脈『埃斐爾度阿斯』,來到了魔多境內的諾恩地區。

  諾恩的土地肥沃,這裡有大量的人類奴隸勞作耕種,以維繫魔多的龐大軍隊,而且又遠離魔多的腹地。

  其實在韓戈的計劃初期,並不需要他定居在魔多境地,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出於對大君王曼威的尊重,韓戈答應祂不對中土的生靈施加自己的神力,但不算生靈的東西就隨意了。

  他選中了陰影山脈中的一座生靈稀少的高峰,這裡既能俯瞰魔多的黑暗景色、亦可遠眺南方哈拉德地區的荒漠。

  日月交替,毀滅之火熊熊燃燒,緩慢卻又不容置疑的焚燒了整座山峰,將這座山峰中稀少的居民驅逐了出去。

  這股不容置疑的熱力出現,自然引來了秘密返回魔多的索倫側目,祂現在的狀態非常虛弱,但整個中土能與祂匹敵的也沒有多少。

  而那些人都不可能會出現在那個位置,心生警惕的索倫派出自己手下的戒靈前去調查。

  當兩位戒靈騎乘著巨大的有翼妖獸,從魔多飛往陰影山脈時,循著令它們痛苦的熱源,它們找到了那座高峰。

  或者說,那座高峰讓它們無法忽視,畢竟它已經與其他的山峰格格不入了,不滅的山火、流淌的岩漿,這座山峰比歐洛朱因更像火山。

  峰頂也變成了巨大的火口,熱力殺的它們幾乎維持不住形體,兩位戒靈只能選擇周圍的山頭降落。

  「鐺——!鐺——!鐺——!」

  金屬相撞的巨響迴蕩在山間。

  戒靈們漆黑的斗篷讓它們融入了光禿禿的山岩中,但山間的某些東西還是發現了它們。

  「我沒看錯,是那茲古爾!」

  一個渾厚的男聲在戒靈身後響起。

  戒靈循聲向後看去,但它們在可見之世界中的視力很差,只能模糊的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什麼。

  當那東西走近時,戒靈才確定了它是什麼,是兩隻有著銅色皮毛的小山羊正在靠近他們,它們上山的時候可沒有感受到生靈的氣息。

  兩隻山羊口吐人言,它們高呼著那茲古爾,吸引來了許多的動物,飛鳥、山貓、牡鹿、狼犬...

  無一例外,這些動物的體型都不大,而且身上的皮毛都反射著銅色的光輝。

  兩位戒靈明白,此地的主人並不歡迎自己,緩緩拔出腰間的『魔古爾之刃』。

  一種長而薄、通體透著寒光的刀,在它刺傷敵人之後,敵人就會受魔古爾之傷:

  『一部分刀刃會留在敵人的傷口裡、不斷往裡鑽,直到刺穿心臟;然後,傷者就會變成像幽靈一樣的存在,任憑戒靈和黑暗魔君索倫擺布。』

  戒靈都是精湛的戰士,它們身著索倫特製的裝備塑造形體,黑色斗篷與銀制的鎖子甲是它們的標配。

  僅僅是目睹它們的存在,就會對生靈施加恐懼,能與它們正面作戰的都是極具勇氣之人。

  它們的呼吸被稱為『黑息』,會讓凡人病倒,接近它們是一種危險的行為。

  在被黑暗魔君奴役的歲月,它們不光掌握了戰鬥技藝,其中的一些還會鑽研黑魔法。

  普通的武器無法真的傷害它們,必須運用正面能量才能傷害它們,對於凡人來說它們就是噩夢本身。

  兩個戒靈打量著眼前越聚越多的動物,在它們的視界中,這些小東西並不清晰,它們似乎不是完整的生靈。

  在這些動物身上,它們也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情緒,這讓戒靈有些無法判斷情形。

  就在它們遲疑的功夫,那些銅色的動物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兩隻山羊,變成了滿山的動物。

  這些動物除了都有著銅色皮毛外,還有一個相同的點,它們形形色色的瞳孔都如一塊燃著玫瑰色火焰的炭。

  這周圍的不息的山火,也無法掩蓋這些動物眼中的火焰。

  無數火光幽幽的望著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