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沈螢也有些納悶。
她搖頭道:「沒有別人了。」
姜水走到門口:「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拉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女人,姜水不認識,不過只一眼就能辨認出一個大概。
高心雯。
卷卷的短髮,耳朵是一副長耳墜,幹練又不失女人味。
她面帶微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姜水轉身看了看床上的沈螢。
沈螢一看是高心雯,心底微微嘆氣,看樣子是躲不開了。
她笑了笑:「高小姐,請進。」
高心雯微微一頓,她沒想到看上去嬌笑有柔弱的沈螢看到她突然找上門居然沒有一絲畏懼。
這一刻,高心雯還是很佩服沈螢的。
至少讓她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不過只是一絲而已。
高心雯提著果籃走了進來。
「聽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其實你不用來,我們也不熟,如果你只是來看看裴律師在不在,那大可不必這樣。」沈螢直接了當道。
高心雯提著果籃的手頓了頓,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沈螢。
「沈小姐,你是在下逐客令嗎?」
沈螢抿唇,知道還問出來真的讓人更難堪。
她無奈的看向了其他人,希望能有人幫她解圍一下。
她是個公眾人物,而高心雯又是個律師,她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成了高心雯嘴裡的把柄。
這時,喬溫溫站了起來。
她擋在了沈螢和高心雯前進的腳步。
「高小姐,謝謝你來看螢螢,不過醫生說她現在需要休息,所以不方便和你交談了,這裡幾個人我想你也看的見。」
意思就是沈螢不想說話,而且裴宴也不在。
聽聞,高心雯看向了喬溫溫。
「這位一定是喬小姐了,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這麼厲害且明白事理的律師多認識一位也是我的榮幸,對不對?」
喬溫溫意味深長的看著高心雯。
高心雯不傻,知道喬溫溫是在幫沈螢說話。
沈螢還算有腦子,知道一個公眾人物不能對著律師亂說。
但高心雯沒想到沈螢身邊臥虎藏龍。
單單喬溫溫捧她這一點,她今天就不能亂來。
否則就是她的不對。
高心雯放下了果籃,然後走近沈螢淡淡笑了笑。
「希望沈小姐不是那種裝病騙取同情的人,他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說完,高心雯轉身準備離開。
沈螢聽後,心口一緊,猛地坐直了身體。
「既然你知道他不好騙,那你當初為什麼騙他?他給了你十足的信任,但你卻騙了他,你道歉了嗎?高小姐。」
「誰告訴你的?」高心雯臉色猙獰道,「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那誰告訴我的又會和你有什麼關係?」沈螢反駁道。
「你什麼都不懂,自然也不會理解我的決定。」高心雯仰起頭道。
「難道理解了,就會有人覺得你是對的嗎?」
「沒必要和你理解。」
「對,但總該有個人需要理解吧?高小姐,我不是在和你吵架,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有人在等你的道歉。」
沈螢認真的看著高心雯。
高心雯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個白痴說教一樣,讓她渾身不自在。
但她的教養還在,並沒有立即反駁。
只是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沈螢看高心雯沒回答,有些懊悔。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萬一她去為難裴律師怎麼辦?」
「沒有,這些話不說她也知道,她不做是因為現在高高在上的她無法面對過去的錯誤,其實她做錯的事情不少。」
喬溫溫說著嘆了一口氣。
喬莞爾立即遞了一杯茶給喬溫溫。
「展開說說。」
「你怎麼這麼八卦?」喬溫溫喝了一口茶。
「這怎麼叫八卦?現在我們需要一致對外,就沈螢那豬腦子,連我都不如,你還指望她能追上裴律師?」
喬莞爾一向直來直往。
沈螢聽了也不生氣,笑了笑表示很感興趣。
喬溫溫道:「其實你們都不用擔心裴少會回頭,他又不是傻子還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兩次?他不方便查的事情,二少都在幫他查。不得不說高心雯的名號在國外是真的響。」
聽聞,沈螢好奇的看著喬溫溫。
「這麼厲害?那她回來幹什麼?」
「這是我也覺得奇怪,她現在也是上流社會的常客,大部分工作都在國外,沒道理回來。」喬溫溫揉了揉眉心。
姜水倒是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她應該知道了螢螢和裴少的事情,否則不會這麼巧合。」
「應該是,我記得螢螢在裴家住了一晚上,這邊高心雯就回國了,那豈不是說明裴少身邊也有她的人?」喬溫溫吃驚道。
「這麼說高心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裴少,那她為什麼這態度?高人一等了不起啊?對不起都說不出口了?」喬莞爾嘖嘖道。
喬溫溫放下被子,對著喬莞爾幾人點點頭。
「你還說對了,她在國外的宗旨就是不讓當事人低頭,所以很多富人都找她,而窮人則用不起她。」
「不僅如此,她做事的手段非常趕盡殺絕,經常是不用賠錢還要別人倒賠,完全是鑽空子高手,還是製造證據的高手。」
說著,姜水聽出了異常。
她抬手阻止,問道:「什麼叫製造證據的高手?」
喬溫溫將從顧臨淵那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那個女人死後還被人罵了很久,她媽媽本就在醫院,因為女兒死了差一點也跟著去了。
是裴宴找了最好的醫生搶救回來,還給了他們一家一筆錢,讓他們離開這裡好好生活。
時間過去,女人的死也沒有人提起。
唯一被提起的就是成功的高心雯。
可惜高心雯卻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在她的生命力只有成功,卻不想想自己是踩著什麼上去的。
喬溫溫嘆氣道:「所謂的製造也是高心雯的厲害之處,她真的把自己學的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裡,當自己的客戶出現任何疑問時,她都會第一時間從中找到解決方法讓他們規避責任,而那些明明沒有錯誤沒人幫助的人卻反而成了錯的人。」
喬莞爾一怔,她最討厭這樣顛倒黑白的人。
畢竟她也是顛倒黑白的受害者。
「太過分了吧?那她豈不是只認錢不認人?」
「對啊,但她沒有錯啊,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喬溫溫提醒道,「哪個律師沒有鑽過孔子?不會鑽的人只能說明學藝不精,所以高心雯受歡迎是有原因的。」
「她就不怕不要命的找她算帳嗎?」喬莞爾反問道。
「怕啊,所以她一個人在國外有四個保鏢,住的別墅是最好的安保系統直通警局,只要有人靠近,即便是被她打死了都不用負責。」喬溫溫說道。
聽完,其他人倒吸一口氣。
高心雯是個狠人。
沈螢皺眉道:「這麼說,她其實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喬溫溫看著她點點頭,就說沈螢觀察的點是特別的。
「對,她都知道,但那又如何呢?名利的吸引不論男女,都會上癮。」
「她已經這麼成功了,她還想如何?」沈螢不明道。
「如何?她不是已經告訴大家了?否則她回來幹什麼?」
「裴律師?」
「對,她不僅是裴少的坎,裴少也是她的坎,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而且裴少的身份也在那,有了這一層加持,她的身份就像是鍍了一層光似的。」喬莞爾冷笑道。
「她怎麼能為了這種事找裴律師?」沈螢咬唇道。
「她喜歡裴少這是主要原因。」
「唉……這麼說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昨天晚上裴律師還親我,我還以為……」
沈螢低著頭自言自語,一番話嚇得喬溫溫三人震驚不已。
「等等!什麼?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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