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看著緩緩緊閉的房門,不知所措的護住了胸口。【記住本站域名】
「你,你起來。」她紅著臉開口。
裴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很不雅。
他迅速起身,無意瞥了一眼沈螢,掙扎中沈螢的包襯衣已經崩開兩顆扣子。
隱約的溝壑,讓他剛才緊貼沈螢的胸口一片燒灼。
他迅速側身,低聲提醒。
「整理一下。」
「嗯?」
沈螢迷茫的看了看裴宴。
裴宴無奈的扯著身體抬手點了點沈螢的胸口。
沈螢低頭,發現了崩開的口子,還有裡面的……
「啊!」
她慌張的去扣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扣子居然重影。
而且捏著扣子的手也莫名在抖。
她晃了晃腦袋,眼前卻越來越不清晰。
她低聲道:「裴,裴律師,你……怎麼有兩個身體?」
說完,她筆直的貼在了裴宴的背上。
裴宴一怔,剛才是胸口,現在是背,她真的覺得他是律師就一定是正人君子嗎?
「鬆手。」他低頭看了看環在腰間的手。
沈螢卻沒有動。
裴宴蹙了蹙眉,沒想到三個月不見,躲在洞裡的老鼠都大膽了。
以前看都不敢多看他兩眼,現在居然這麼主動。
裴宴原本應該冷淡的推開她,可想到她在雨中委屈的模樣,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他臉色微微有些緊繃。
好不容易趁著出國工作的三個月讓波動的心冷靜下來,此刻卻有些前功盡棄。
裴宴一開始就知道沈螢喜歡他。
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眼底的少女心思藏都藏不住。
但她從未主動打擾過他。
每天安安靜靜的給他準備咖啡和早餐,對於不想招惹不必要麻煩的他而言再好不過。
等胡奇在裡面老實了,他們倆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
直到……
某天,沈螢站在電梯門外遞過咖啡和早餐時,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了他。
杏眸清亮,臉蛋微紅,清透乾淨。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慢慢合上的電梯門阻擋。
裴宴肉眼可見的發現她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
電梯門雖然關上,但沒有立即下行,讓他剛好聽到了沈螢自言自語的抱怨。
「唉!沈螢啊沈螢,你的膽子怎麼這么小!早上好三個字燙嘴嗎?」
聽聞,裴宴從電梯門上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時,他又變回了那個嚴肅的律師。
等他到了律所和裴氏的人開視屏會議才知道,原來沈螢之前代言的食品賣得很好,甚至連周邊都十分緊俏。
所以裴氏食品的經理想讓她繼續代言新品,不過需要他點頭。
他幾乎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甚至還讓人給沈螢抬高了簽約費。
敲定代言人後,總公司的人又說收到了不少邀請函,其中最火的時尚盛典剛好在裴氏旗下的酒店舉辦。
主辦方希望裴宴也能參加。
裴宴不喜歡這種場面,正打算揮手拒絕時,腦海里卻想到了某個人。
「讓他們給沈螢也送一張請帖。」
「畢竟她是代言人,曝光越高,對我們越有利。」裴宴及時解釋道。
眾人點點頭沒人懷疑裴宴的想法。
裴宴卻捏緊了手裡的筆,眉心一深,過分關注一個人不是好的開始。
就像顧臨淵,開始他連婚禮都懶得參加,就等著看鬧劇如何收場。
結果最後自己差點把命搭進去都要安排好喬溫溫的以後。
他不是顧臨淵,也不是這樣的人。
但再仔細一想,他將自己和沈螢比作顧臨淵和喬溫溫就已經是個錯誤了。
裴宴眉頭深皺,視頻會議那頭的人已經開始膽戰心驚的細數自己的工作歷程。
直到裴宴說了句散會,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那天,裴宴沒有回公寓住,而是回了裴家讓自己冷靜一下。
幾天後,裴宴回公寓並沒有告訴沈螢,沒想到早上下樓時,電梯還是停在了沈螢所在的這層樓。
電梯門打開,沈螢探著腦袋驚喜的看著他,快速遞上了早餐。
她怎麼知道他回來了?
她該不會每天都這個時間在這裡等吧?
為什麼不打電話問他?
對了,她不敢。
沈螢說過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就是在辦公室抱他大腿這件事。
裴宴頓了頓,還是接過了沈螢手裡的早餐。
沈螢攥緊了拳頭,揚起了臉。
「裴律師……」
電梯門又卡這點開始關閉,沈螢的臉都皺了起來。
往日裴宴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離開。
但是這天,他卻情不自禁的抬手擋了一下關閉的電梯門。
「什麼事?」
不僅沈螢愣住了,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幾秒後,電梯發出了警報聲,兩人回神。
沈螢眼中的光再次閃現,眼底的情愫仿佛要漫出來。
「裴律師,早上好,你要是有什麼不喜歡吃的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改菜譜,這樣你也能吃的開心,當然,你有什麼喜歡吃的也一定要告訴我,然後……」
「停。」
裴宴輕揉眉心,他忘記了打開話匣子的沈螢就像個話癆,能說到他太陽穴發疼。
沈螢不好意思的撓頭:「對不住,我忘記你不喜歡聒噪了。」
裴宴點了點頭,鬆開了電梯門。
雖然他並沒有回應什麼,但他還是看到了沈螢臉上的喜悅。
但下一秒,緊閉的電梯門上也倒映除了他的喜悅。
喜悅?
他連打贏官司都沒有什麼喜悅。
竟然聽一個話癆說話會覺得喜悅。
瘋了。
裴宴覺得這只是錯覺。
但當他拿著咖啡和早餐坐上來接他的車時,剛從國外回來的助手徐正卻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裴律師,你談戀愛了?」
「沒有。」
「好吧。」
徐正知道他不愛說話,所以沒敢探聽他的私事。
可裴宴卻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想。
「徐正,為什麼這麼說?」
徐正愣了愣,目光再三確定是裴宴在問話,他才敢回答。
「你看上去很輕鬆,很高興,甚至有點春風滿面,愛情的酸臭味撲面而來,手裡還每天拿著愛心早餐,這不是談戀愛是什麼?」
「不是。」裴宴反駁。
徐正吃驚的看著裴宴,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裴律師,你真的談戀愛了?你回答的口氣非常的不肯定。」
「不。」
話雖如此,可裴宴卻心亂如麻。
他看向車窗外,試著樣自己冷靜下來,卻剛好看到了車窗上自己的臉。
眼尾的傷疤時刻提醒著他上一次心亂如麻是什麼結果。
裴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徐正,國外的事情如何了?」
「有一家比較難纏,其他的不是什麼問題。」徐正言歸正傳。
「準備一下,我親自去處理。」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好。」徐正道。
「我去。」
「……好。」
徐正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裴宴,發現他臉色不太好沒敢問原因。
就這樣,裴宴又悄無聲息的出了國。
這一去三個月。
三個月中,沈螢依舊沒有打擾他,他也沒有找過沈螢。
直到小區的人通知他,沈螢交了鑰匙走了。
一切結束了,但他卻覺得並不是很舒服。
所以他回來了。
他不喜歡雲裡霧裡的感覺,他必須弄清楚這種感覺。
沒想到……他還沒想好怎麼見沈螢。
沈螢居然被他爸喊了過來,關鍵是還被家裡的管家傭人羞辱。
現在更是出現了衣服扣子崩開的尷尬狀況。
以沈螢膽小的性格,現在估計根本沒心思談話。。
想著,裴宴拉開了腰間沈螢的手。
沒了依靠,沈螢暈乎乎的倒在了床上,整個人在床上彈了一下,頭暈得更厲害,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
而裴宴沉默不語的朝著門外走去。
沈螢看著離開的身影,撐起無力的身體。
她垂下腦袋用力咬了咬唇瓣,疼痛讓她有了幾分膽色。
「我就這麼討厭嗎?為什麼你們都討厭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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