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防著你這個養子,當然不會鬆口讓你收回剩下的股份。【Google搜索】」
「但我出得起這個價格,他一想到你和我作對,巴不得趕緊拋售,我想你現在手裡的股份也不值錢了。」
顧臨淵從容鎮定的解釋著。
季越哈哈一笑,面色十分的難看。
「我為季家做了這麼多,分利益的時候,一個一個面紅耳赤,一旦我出事居然跑得比誰都快,真的太好笑了。」
「他們能放棄親手培養的季雲英,放棄你不是更容易?」顧臨淵回答道。
「你都知道了?」
「是。」顧臨淵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眼神冷峭奪人。
周圍的人也不敢亂來,如果顧臨淵是他們的大老闆,那他們現在就是在砸飯碗。
眾人猶豫了起來。
顧臨淵趁機緩緩往前走了兩步。
「別過來!」季越大聲道。
「季越,談談。」
說著,顧臨淵放下了手裡的槍。
喬溫溫直接懵了,顧臨淵在幹什麼?
季越是個瘋子,槍口一轉,他就完了!
顧臨淵卻對著她微微點頭,讓她別擔心。
喬溫溫這才平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顧臨淵靠近。
顧臨淵沉聲道:「季越,我知道季雲英對你做過什麼,她發病的時候,折磨過你對嗎?」
「你學陸燃學不像的時候,她也會折磨你。」
「她將你打得遍體鱗傷,不管不問,可她清醒後就抱著你痛哭,不停的道歉。」
「你以為你忍下來,她就會好,可是她卻自殺了,將你一個人拋下。」
「能讓你感覺她還在的辦法就是折磨別人對嗎?」
伴隨著顧臨淵的話,喬溫溫明顯感覺到了季越的手在抖,就連槍口都在抖。
喬溫溫屏息,整個人都僵了。
「別說了!」季越大喊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別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
「季越,我的確不懂,但你不該這麼對溫溫,因為她懂你,可你卻傷害了她。」顧臨淵指了指臉色煞白的喬溫溫。
喬溫溫是真的怕。
這不是演習,也不是拍戲,她能感覺道槍口的冰冷,也能聞到淡淡的火藥味,仿佛下一秒她的腦袋就會炸開。
季越或許感覺到了喬溫溫的害怕,還是微微拉開了槍口。
喬溫溫這才用力喘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陸燃走了進來。
「季越,你要對付的是我,與別人無關。」
陸燃說話都有點變調子,甚至搞笑。
可喬溫溫一點也笑不出來,只是看到陸燃和姜水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顧臨淵看了看陸燃,低聲道:「太慢了。」
陸燃指了指自己:「我犧牲還不大?」
說完,他轉身看向了季越用力嘆了一口氣。
「季越,你這麼聰明何必要這樣?」
季越看了看陸燃身邊的姜水,低聲一笑。
「陸燃,看來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姜水,真是可惜了那個畫家。」
「我兩個都救了,就不勞你操心了。」陸燃吊兒郎當道。
聽聞,季越恨得雙眼都紅了。
「用這種口吻說話一定讓你很有成就感吧?那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媽媽是……」
「啊!」
喬溫溫突然大聲尖叫阻止了季越開口。
她冒死的轉首看著季越,搖了搖頭。
她低聲道:「別說,求你了,別說,別傷害了你自己,也傷害了別人。」
季越眼底一晃,他沒想到喬溫溫這麼害怕的情況下居然會替自己著想,
「溫溫,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可是一切都晚了。」
說完,季越再次看向了陸燃。
「你媽媽是我殺的,是我將她推入了車流,你們查不到是因為那個時候我也不比你大多少,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孩子,現在還說得出那種口吻嗎?」
「我猜到了。」陸燃無比平靜道。
「你說什麼?」季越難以置信的看著陸燃。
陸燃深吸一口氣。
「我媽並不是當場死亡,她在醫院昏迷了幾天然後迴光返照醒了過來,她拉著我的手說了一些事情。」
「她說孩子不是故意的,別怪他。」
「我們都以為她只是在說胡話,後來知道你以後,我大概知道了原因。」
「你真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媽媽送來的婚紗,那麼明顯敵意,她還是選擇了穿上嫁給我爸爸。」
「因為她不想讓你媽恨他們,就當是完了你媽媽心愿。」
「你媽最後會自殺,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治不好了,她是為了你和自己自殺的。」
陸燃一口氣說完這些後,整個小教堂都肅靜了下來。
有些人聽不懂,但看著雙方凝重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季越用力搖頭,一臉的痛苦。
「我可以忍,我可以忍受。」
「如果她殺了你呢?」陸燃反問道。
「……」
「她自殺前一段時間,你進過醫院對嗎?住了整整一個禮拜,是她打得對吧?她已經完全失控了。」
「那又如何?我沒怪過她!」季越大聲道。
「她怪自己,她給你寫了遺書,你知道嗎?」
「遺書?不可能!」季越瞪大眼睛。
「被季家的人藏起來了,因為她在信中袒露了自己的病情,還說過曾經恨我媽媽恨不得殺了她,而我媽媽剛好死的蹊蹺,所以季家害怕惹禍上身就把遺書藏了起來。」
說著,陸燃看向了顧臨淵。
顧臨淵從口袋裡掏出了遺書,這是他收購季氏時,從季家嘴裡套出來的。
真沒想到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來自於一個家族的壓迫。
「你媽的字跡,你一定認識。」
「給溫溫,讓她讀給我聽。」
季越看著信封上的字,眼眶紅了。
喬溫溫快速打開信,然後讀了起來。
「阿越,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和你告別,媽媽看到你被送到醫院搶救時,真的太害怕了,我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
「醫生說……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很難預料我以後還會做什麼,或許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是一個好孩子。」
「他們找過我了,說……」
喬溫溫頓了頓,有些害怕繼續說下去。
季越催促道:「讀下去。」
喬溫溫抿了抿唇,繼續讀了下去。
「他們說希望我為了家族保存最後的顏面,讓我自己對外宣布死亡。」
「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這兩個字一點也不可怕,或許這是對我的解脫。」
「我終於不用懊悔每一個決定,一切都過去了,我不用氣自己沒能留住紹弘,也不用午夜做夢夢到自己殺了林若,終於可以結束了。」
「阿越,這不是你的錯,這輩子我做了那麼多錯誤的決定,唯獨收養你是正確的,現在就讓我安靜的離開吧。」
「阿越,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一切,你的未來是光明的,媽媽對不起你。」
「別恨我,誰也別恨,好好活下去。」
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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