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順著泰國這條線索找到貨箱時,已經又過了一天。【,無錯章節閱讀】
他開著快艇攔住了貨船,直接上了船。
開船的人一看是陸燃,立即雙手合十恭恭敬敬低頭。
「陸少。」
「找一批貨,季家的。」陸燃懶得和人寒暄直接去了貨倉。
「季家只送了一個貨箱,就在上面,我帶您上去。」
「一個?」陸燃蹙了蹙眉心。
「是的,只有一個。」
「帶我去。」
陸燃轉轉身上了樓梯。
手下打開貨箱,頓時一股作嘔的味道沖了出去。
陸燃卻不顧這股難聞的味道,快步沖了進去。
「姜水!」
裡面靜悄悄的,打開手電才發現裡面全是血跡,角落裡還有一個桶,周圍蠅蟲飛舞。
手下四處翻找,發現大量的血跡,還有桶里的東西。
「陸少,這……」
「什麼東西?」陸燃追問。
「您還是別看了。」
「讓開。」陸燃推開了手下,手電照進了桶里。
裡面居然是手術刀和一些內臟。
有幾個手下看了直接衝出去吐了起來。
陸燃眸色一怔,伸手將開船的拽了過來。
「怎麼回事?裡面的人呢?」
「陸少,我們沒有動過貨箱,它上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我發誓!」
「不可能,季越費盡心思的帶走姜水,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把她開膛破肚。」
陸燃始終不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船上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陸燃,解釋了一下。
「陸少,不瞞你說,的確有這樣的事情,抓了人直接塞進貨箱裡摘有用的器官,然後將剩下的扔進海里,貨箱會偽裝成送貨的箱子送達了另一個國家由別人進行清理,毫無痕跡。」
聽聞,陸燃臉色冷下來,雙手握拳,轉身走到了樓下。
夜晚的海風穿過了他的身體,仿佛要將他的血凝固。
他微微仰頭,看著閃爍的星星卻想起了姜水清澈的眸子。
姜水死了。
陸燃腦中嗡嗡亂響,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想要抓住一個人。
他不該離開她的!
更不該將她捲入這些事情中!
陸燃望著天的目光開始模糊,心口麻木的跳動著。
他回想著和陸燃互懟的畫面,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唇邊。
姜水的每一道傷都和他有關。
是他沒用!
突然,陸燃眼眸微縮,轉身衝進了剛才的貨箱。
「陸少,你找什麼?這裡太髒了。」
「髒?的確,既然要取器官,紗布?」陸燃反問道。
「什麼紗布?」
「為了確保器官的鮮活,就算是不管對方的死活,也必須用到紗布,擦去傷口的血,否則怎麼摘器官?」
陸燃看向了問題最多的船長。
船長反駁道:「或許他們並不在乎這些呢?」
陸燃冷冰冰的看著他:「你說對了,不在乎,既然不在乎,那姜水自己身上的紗布呢?」
船長:「收拾了。」
陸燃步步走近船長:「既然要收拾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一起收拾了?既然不收拾又為什麼要特意拿走姜水的紗布?除非……」
船長驚慌道:「除非什……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燃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了牆上。
「你這麼了解,看來這一行也沒有少做,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在碼頭上摘器官,這麼血腥的貨箱根本無法離開碼頭,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人迷暈塞進貨箱假裝是某個貨物。」
「然後在行駛的過程中進行手術,再然後在海上處理屍體,這才是完美的流程。」
「你覺得誰最合適處理這些事情?」
陸燃盯著眼前的船長。
船長眼中蔓延著血絲,恐懼占據了整張臉。
「我問你最後一遍,人呢?」
「被……被接走了。」船長吃力的吐出一句話。
「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讓,讓我說的話,我剛,剛才已經全,全說過了,陸少,饒命。」
「饒命?害人的時候別人有機會求饒嗎?」
陸燃掐著他的脖子用力摔在了貼牆上。
然後船長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疼得已經快喘不上氣了。
陸燃看向門口的吳啟:「送警局。」
吳啟點頭:「是。」
船長掙扎著求饒,最後乾脆出賣了季越。
「陸少,季總在我們這裡的權力很大,他做事很絕,我這樣去警局,我不可能活的!求求你了,我也是害怕他殺了我,所以我才同意他在船上亂來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船長直接跪在了滿是血跡的地上,匍匐在陸燃的腳邊。
陸燃輕蔑的看著他思考了片刻。
季越會來這裡肯定有原因,他們也的確需要一個了解季越的人在身邊。
他冷聲道:「季越在哪裡?」
船長說道:「他在曼谷有一棟樓還有一家很大的酒店,周邊還有他的賭場,他的人經常出入那裡。」
「帶我去。」
「是。」
……
陸燃上岸後,去找顧臨淵和裴宴會和,三個人帶著人去了季越名下的那棟樓。
很難想像,這棟樓是季家在曼谷的家,一共二十二層。
能想像的生活需要,這裡面都有,唯獨沒有季越。
車上三人微微蹙著眉心。
「吳啟去打聽過了,季越是季姨的養子,當初季姨生病就被人送到了這裡靜養,也就是那個時候收養了季越。」
「季越大部分重心都在這裡,他在這裡比瘋狗還瘋。」
「不過季越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他手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陸燃臉色難看的看了看顧臨淵和裴宴。
他只要一想到姜水身受重傷不知所蹤,他的心就冷靜不下來。
相比之下,顧臨淵比陸燃要冷靜一些。
「季越製造假的現場給你看,就是想讓你心煩意亂,懊悔難過。」
「他做到了,我現在很煩。」
陸燃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
裴宴拿出調查報告遞給了陸燃和顧臨淵。
「季越在這裡比我們想像中更加出名,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他針對陸燃的原因之一。」
「什麼?」
「你們看他的生日。」裴宴點了點資料。
「九月二十號?我的記憶里沒有和這個日子有關的時間。」陸燃回想道。
「你沒有,但是他媽有,如果他媽和陸叔有孩子,預產期就是九月二十號,而且他是在你出生那年被領養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陸燃吐了一口煙。
「你看下面的文件。」裴宴示意道。
顧臨淵和陸燃同時翻閱到了後面,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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