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水的聲音,喬溫溫順勢望了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姜水直挺挺的站著實在是太招人側目了,所以她便做主對著她招招手。
「姜水,你坐下說,否則周圍的人一直都看著我們,不方便交談。」
姜水點點頭,拉開了沈知夏原本坐的椅子坐了下來。
她壓低聲音道:「我爸媽說過,一件事的推動是有因果的,你們說的都沒有錯,但是事情卻連接不上。」
「怎麼連接不上?」喬溫溫推理道,「秦清和顧大少吵架,然後顧大少給二少打電話,秦清去搶手機,結果……」
「你看,光是你說的這句話就暴露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夫妻吵架,最多找父母,我還沒聽說要找自己弟弟的。」姜水打斷了喬溫溫的話。
「……」
喬溫溫撇嘴,好像是這樣。
姜水看著眾人繼續講述自己的疑惑。
「第一,有什麼事情非要顧大少這麼著急找二少?而秦清卻又很害怕。」
「第二,為什麼電話通了沒聲音。」
「第三,沒有聲音的電話和車禍並不是同時發生的,所以我斗膽推論一下,或許當時顧大少沒辦法說話呢?」
「第四,他不可能連秦清這樣的嬌弱女人都打不過,所以怎麼才能讓他閉嘴?如果他真的閉嘴了……是誰在開車?」
姜水見縫插針似的提問,直接把大家都給問懵了。
喬溫溫早聽陸燃說過姜水父母是退役的特工,沒想到性格有點小萌的姜水,關鍵時刻居然觀察力細緻到這個地步。
她也就是想到顧青陽和秦清情侶吵架而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問題。
就連顧臨淵都開始徵求姜水的意見了。
顧臨淵蹙眉問道:「姜水,你是說如果他們爭吵,這件事肯定和我有關?」
姜水點頭:「對,否則顧大少不會給你打電話,以他的性格肯定第一時間通知顧太太。」
顧臨淵又問:「那你說誰開車這個說法是……」
姜水道:「既然秦清的言論全被推翻了,那小道記者和二少的話就剛好填補了一些空缺,你說她哭了,或許不是哭而且懇求什麼,但顧大少依舊選擇打電話給你,這時她肯定做了什麼讓顧大少閉嘴,或許暈倒的人不是她,而是顧大少,她著急之餘導致了車禍,畢竟又不是只有副駕駛有安全氣囊。」
顧臨淵道:「他們離開時是我大哥在開車,所以我們先入為主覺得開車的人一定是我大哥,如果不是,那秦清要面臨的可能是牢獄之災。」
姜水點頭,但她臉色並沒有輕鬆。
她繼續道:「其實我不贊同裴少說顧太太盯著二少是為了防止二少消滅證據,以顧太太對顧大少的疼愛程度,恐怕幾年前她就把這件事查了遍,她一定想找到能證明二少導致車禍的證據,所以有沒有證據她比誰都清楚,那她何必盯著二少。」
裴宴頓了頓,還是贊同了姜水的說法。
「的確,秦清的說法一旦被推翻,那很多事情就根本不存在,我相信顧太太當年就應該知道老顧和車禍沒關係,可她還要一味指責老顧,這是為什麼?」
「我爸媽也說過排除一切可能,那就只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她如果不是想害人,那就只可能是想保護誰了。」姜水回答。
「……」
喬溫溫直接愣住了。
真特麼是世界大反轉了。
一場被人覺得板上釘釘的車禍居然牽扯出這麼多問題來。
沈敏貞還能保護誰?
就憑她在墓園逼迫顧臨淵當眾下跪認罪的模樣,她也不可能是在保護顧臨淵。
自然也不可能是秦清。
不會是……
頓時,喬溫溫背後冷嗖嗖的,挪動椅子靠近了顧臨淵。
「那個……不會是你大哥還沒死吧?」
「你比姜水還能想,我倒是希望他沒死,這樣或許也沒有這麼多事情了。可惜是我親自送我大哥去火化的,除非他能順著煙囪跑走。」顧臨淵微微嘆了一口氣。
「那還有誰?」喬溫溫無奈道。
「我覺得有個人可能知道。」顧臨淵斂息道。
「誰?」
「墓園燒香的那個人。」顧臨淵緩緩開口。
氣氛到這裡就一點食慾都沒有了,莫名變得十分的緊張。
喬溫溫詢問道:「那個人一點消息都沒有嗎?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來去無影?」
顧臨淵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或許要換個思路了。」
說著,他看了看身邊的陸燃和裴宴。
裴宴道:「我會繼續順著卷宗調查。」
陸燃道:「你說的辦法交給我,我能讓它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開。」
顧臨淵:「嗯。」
喬溫溫:……
怎麼就嗯了?
你一言我一語,你們說什麼了?
半句話都沒有聽懂。
喬溫溫無語的看向了姜水,希望姜水和自己一起反抗一下。
誰知,姜水湊近她小聲道:「他們的意思是把墓園這個人傳播出去,最好是傳到秦清和顧太太耳朵里,到時候他們只需要盯著這兩人就行了。一下子縮小了尋找的範圍,卻增加了搜查的人手。」
喬溫溫遲疑道:「如果我說我沒想到這一點,你們會不會嘲笑我不夠聰明?」
她感覺她的學霸人設在這些人面前毫無用處。
姜水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關係的。」
喬溫溫盯著眼前的俊秀的面容,不由得臉紅了。
靠!
姜水也太撩了!
她卻不自知的問道:「怎麼了?」
喬溫溫不好意思道:「沒,沒事。」
姜水自顧自道:「以前我們武館的小孩最吃這一套了。」
喬溫溫笑道:「你把我當小孩了?」
姜水點點頭:「你這樣挺可愛的。」
說完,姜水對著喬溫溫的腦袋又摸了過去。
只是這次姜水沒摸到,就聽到兩聲椅子拖地聲,喬溫溫和姜水身下的椅子被兩股力量朝著相反方向拽了過去。
喬溫溫抬眸,發現拉她椅子的是顧臨淵。
顧臨淵不悅道:「別瞎摸。」
喬溫溫哭笑不得,他不會連女生的醋都吃吧?
而姜水的椅子是被陸燃拽了過去,她有點迷茫的看著陸燃。
「幹嘛?」
「摸什麼摸?」陸燃不高興道。
「又沒有摸你。」姜水反駁道。
「你沒摸過?」陸燃問。
「……」姜水。
「……」喬溫溫。
「……」顧臨淵。
「……」裴宴。
下一秒,裴宴站了起來,拿起公文包準備離開。
這個地方半分鐘都待不下去了,他要撤資!
「我先走了。再見。」裴宴掃了一眼陸燃。
「我沒有!老裴,你聽我解釋,你……」陸燃無力辯解。
裴宴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喬溫溫笑得差點捶桌子。
不是,你們倆大男人有必要這麼難捨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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