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跪下

  啊?

  喬溫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記住本站域名】

  顧青陽又不是顧臨淵和顧少曄的長輩,為什麼要跪下?

  而且顧家來的小輩中都不見得有下跪的,憑什麼讓平輩的顧臨淵和顧少曄跪下?

  顧少曄忍無可忍道:「別太過分了!要祭奠就好好祭奠,別再搞什麼花樣了!」

  沈敏貞輕哼道:「你可真是沒良心,現在跟著你二哥了,所以大哥就可以不管了?你小時候可都是你大哥抱著你出去玩的!」

  顧少曄抿唇:「是!大哥的確很好,但他走後,難道我們都過得很好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們跪下!我還是你們的媽,我就有這個權利讓你們跪拜你們大哥!秦清都能跪,你們怎麼就不能跪了?」沈敏貞強調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顧少曄握緊了拳頭。

  沈敏貞不理會顧少曄的反抗,緩緩轉身看著沉默不語的顧臨淵。

  她肅然道:「怎麼不說話了?心裡也覺得對不起青陽對嗎?既然你要取消每年的忌日,你也該好好贖罪了!我就是要所有人都記住,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

  顧臨淵抬眸看著她,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退讓。

  一旁的秦清為了討好沈敏貞,甚至不惜當眾揭開顧臨淵心裡的傷疤。

  「臨淵,對不起,你就滿足媽的心愿吧。」

  「當年的確是因為你的電話讓青陽分心了,要不是青陽到死都護著我,你害得可是兩條性命。」

  顧臨淵垂眸睨著跪在地上的秦清。

  「真的是這樣嗎?」

  「我……」

  秦清低下頭沒了聲音。

  見狀,沈敏貞快步走到了顧臨淵的面前,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臨淵清冷道:「既然你這麼在意大哥的死,那我會重新調查車禍。」

  秦清聽了,和江雲蘭相視一眼,跪在地上的膝頭都沁出了冷汗。

  沈敏貞更是身形一怔,即便是隔著黑紗都能感覺到她瞳孔猛地收縮,像是在擔心什麼。

  她抬手一把抓住顧臨淵的手臂,憤怒道:「調查什麼?你大哥都死了,你還是不想讓他安穩是不是?」

  顧臨淵蹙眉,略微不耐煩的抽開了自己的手臂。

  「讓他不安穩的人是你。」

  「你是不是怕大家知道你為了顧氏害死你大哥?」沈敏貞切齒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應該調查清楚,有了證據,你不就更能指證我了?」顧臨淵冷淡道。

  「你混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掩蓋一切!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給你大哥跪下。」

  沈敏貞上前拉拽顧臨淵。

  顧臨淵握拳,極力克制情緒,他不想在大哥的墓前上演鬧劇。

  這一幕落在喬溫溫眼中,她可忍不了。

  她衝上前推開了沈敏貞,大聲道:「幹什麼?逼供嗎?就憑一通電話就能指證二少害死了大哥嗎?那你直接報警把他抓走啊!」

  秦清起身扶著沈敏貞,訓斥道:「喬莞爾,這是顧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媽只是希望臨淵能直視自己的錯誤而已,臨淵卻要重新調查車禍,這不就是在剜我和媽的心嗎?於心何忍啊。」

  喬溫溫嗤笑一聲:「秦小姐,你好像被趕出顧家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還有,剜你們的心就是於心何忍,這麼多年你們一遍遍的剜二少的心,怎麼沒見你們於心不忍?你們心金貴?別人的心就不是心嗎?」

  「還是說……你們在害怕?一旦車禍調查清楚了,就再也沒有人給你們指責了對嗎?」

  喬溫溫話音剛落,秦清眼皮一垂,陽光下整張臉都透著白。

  不會吧?

  被她猜中了?

  當年的車禍真有隱情?

  不等喬溫溫確認秦清的神色,突然沈敏貞捂著胸口喘不上氣,一副快要倒下去的樣子。

  沈敏貞指尖顫抖的指著顧臨淵:「你,你……大逆不道!你害死了你大哥,現在又想逼死我是不是?」

  說完,沈敏貞就暈了過去。

  緊接著現場就一團亂,秦清殷勤的大喊著救命,和顧家的人把沈敏貞送出了墓園。

  最後墓前就剩下了喬溫溫,顧臨淵,顧少曄,還有一個滿臉發懵的顧晟。

  可憐的孩子根本沒看懂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她也沒懂。

  喬溫溫欲言又止,又不太好意思在別人的墓前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最後顧少曄站了出來。

  「二哥,媽今天又想幹什麼?為什麼要當眾逼你承認害死了大哥?」

  「嗯嗯。」喬溫溫點點頭,終於有人說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

  顧臨淵沒說話,蹲在墓碑前,將手邊的金元寶放在了火盆里。

  他抬眸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緩緩道:「如果我承認害死了大哥,顧氏還會留一個為了權勢害死親大哥的人嗎?」

  顧少曄震驚不已:「媽她……她已經瘋了!」

  喬溫溫點頭:「老公,那你說重新調查車禍是真的還是嚇唬她們?」

  「真的,因為事情的確有了轉折。」顧臨淵繼續燒著金元寶,語氣從容沉斂。

  喬溫溫和顧少曄互相看了看不明道:「什麼轉折?」

  顧臨淵指了指墓碑前的香爐,上面插著三支香,因為快要燒到頭了,所以根本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秦清說她跪了一個小時了,但她臉上一滴汗都沒有,說明她也就是在我們來之前才到,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所以這三炷香誰上的?」

  「這三炷香燒到頭絕不止一個小時。」

  聞言,喬溫溫和顧少曄看向香爐,真的發現了三柱正在燃燒的香。

  顧少曄猜測道:「會不會是大哥的朋友們?」

  顧臨淵搖頭:「他們最怕遇到媽,所以一定會避開今天拜祭,即便是今天也會選擇下午,而不是最容易遇到媽的早上。」

  喬溫溫覺得顧臨淵分析得很對,她湊近香爐看了看,發現這是最常見的香,不過……

  「我們來拜祭的時候好像沒帶香吧?這種拜祭方式似乎得有點閱歷的人才知道。」

  「嗯。」顧臨淵頷首,「但據我所知大哥的身邊並沒有這樣的人。」

  顧青陽死得早,他身邊圍著的人多半是年輕的公子哥,別說買香了,恐怕來拜祭買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人很可能不是他們周圍的人。

  那會是誰?

  喬溫溫咽了咽口水,微微抬眸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一張溫和帥氣的臉映入眼帘。

  但不知道為何現在莫名覺得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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