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清站在酒店樓上的房間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無錯章節閱讀】
這些人都是來看她的。
她輕笑著喝了一口手裡的香檳,提前慶祝自己的勝利。
她早說過,她才是唯一配得上顧臨淵的女人。
房門打開,一身黑色緞面禮服的江雲蘭雍容華貴的進門。
「清清,你怎麼還喝酒?趕緊給我少喝點!」
江雲蘭快步上前,搶走了秦清手裡的酒杯。
「媽,這麼好的日子,我就喝點酒慶祝一下而已。」秦清不以為然道。
「我不是不讓你慶祝,我是怕你喝多了張肚子,本來那禮服腰身就小了一圈,萬一穿不上多丟人啊?」江雲蘭用力放酒杯,提醒道。
「誰說我穿不上!我一定穿得上!」
一說到禮服,秦清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喬溫溫都有能穿上的禮服,她居然穿上緊巴巴的!尤其是腰身,穿久了呼吸都覺得困難。
可是要改需要等一周,她哪有那時間?
江雲蘭想讓她換一件禮服,她當然不願意,要是讓喬溫溫知道她因為穿不上而換禮服,她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所以,今天就算是擠,她也要擠進去。
江雲蘭怕秦清不高興影響今天的大事,笑著上前安慰:「一定穿得進去!我女兒不僅身材好,還長得漂亮。」
話音剛落,江雲蘭在看到秦清的臉後笑容僵了。
秦清察覺江雲蘭的表情後,轉身湊近了鏡子,一把捂住了臉頰。
「怎麼回事?剛剛遮好的痘痘,怎麼又紅了不少?」
「你別揉了,肯定是過敏還沒好。」江雲蘭拉開秦清的手。
「媽,我這臉該怎麼辦?這麼多痘痘怎麼遮?我不想這麼重要的日子讓人看到我這麼不堪。」秦清慌亂道。
「我讓人給你重新化妝,你放心,媽媽今天一定讓你漂漂亮亮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江雲蘭一邊安慰,一邊喊來門外的化妝師。
在化妝師精湛的技術下,秦清的痘幾乎被遮得看不見了。
化妝師小心翼翼提醒道:「二少夫人,你情緒別激動,否則臉上的痘會更紅,更明顯,保持微笑就行了。」
秦清照了照鏡子滿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今天我不僅微笑,還會笑得很開心。」
化妝師離開後,秦清起身準備換衣服。
江雲蘭盯著她的臉,還是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真是奇怪,這不是顧太太幫你預約的美容嗎?前天做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偏偏昨天就過敏了,顧太太難道沒叮囑美容院嗎?」
「媽也挺忙的,怪我自己沒睡好。」
秦清沒在意,站在穿衣鏡前深吸一口氣穿上禮服。
聽聞,江雲蘭也沒多想,上前費勁的幫秦清拉上了禮服。
頓時,秦清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但一想到馬上自己就是顧臨淵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了,她還是笑了。
江雲蘭掩唇道:「高興了?我聽說今天的記者全部都是二少親自安排的,這麼大的排場,全城除了你無人能及。」
秦清臉微微發紅,眼底蕩漾著嬌羞。
江雲蘭卻催促道:「我剛才上樓時,聽到二少說待會兒要回房間換衣服,所以我用你這個未婚妻的名義從前台拿了一張二少房間的房卡。」
「你還不趕緊去等著他?成其好事才是你該抓緊的事!」
語畢,江雲蘭從包里掏出了一張房卡遞給了秦清。
秦清捏緊了房卡,照了照鏡子,整理一番後轉身跑出了房間。
……
顧臨淵開門進房,準備關門時,門被人抬手抵住了。
門外,沈敏貞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顧臨淵鬆開門,任由沈敏貞快步跟了進來。
「什麼事?」
說話間,顧臨淵已經察覺到了臥室門後的人影晃動。
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似的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
沈敏貞氣憤的盯著顧臨淵,質問道:「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請那麼多記者?」
顧臨淵扶了一下眼鏡:「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和秦清在一起了,我在幫你。」
聽著顧臨淵漠然的調子,沈敏貞握緊了拳頭。
「你瘋了嗎?我沒有讓你真的和秦清在一起,就這麼吊著她就行了,你這樣一鬧,日後你怎麼和她分開?」
「分開?我沒聽錯吧?你費盡心思讓我承認她的身份,居然又要我和她分開?」
顧臨淵目色極淡的看著沈敏貞,似諷刺,似質疑。
沈敏貞很不喜歡他的眼神,轉身避開了,想著反正房中只有他們母子,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秦清城府這麼深,我怎麼可能讓她嫁給你?要不是看她能對付喬莞爾,就憑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放過她嗎?」
「可惜……晚了。」顧臨淵冷言道。
沈敏貞轉身看向無奈的顧臨淵,嘴角突然揚了揚,緩緩坐在了顧臨淵的對面的沙發上。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像是母子交流,更像是商場上的談判。
「臨淵,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秦清,你是被她逼的吧?」
「你怎麼知道?」顧臨淵謹慎的看著沈敏貞。
「有什麼能瞞過我嗎?」
沈敏貞笑意更濃,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終於掌控住了這個永遠淡漠的兒子。
她仿佛從顧臨淵的身上看到了她那個乖巧大兒子的身影。
或許顧臨淵也能代替顧青陽。
沈敏貞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道:「喬莞爾的視頻在秦清手裡吧?巧合的是我手裡也有一份。」
顧臨淵眯眸,冷冷道:「你怎麼會有?」
沈敏貞喝了一口水,淺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我永遠不可能害你。」
「所以呢?你也打算拿著這個來威脅我?」
顧臨淵的嗓音清冷得猶如十二月的風寒,攜著冷冽捲走房中最後的溫度。
就連沈敏貞手中的熱水看著都像是在冒冷氣一樣。
沈敏貞眼尾皺了皺,重重放下茶杯:「什麼叫威脅?我都是為你好!」
顧臨淵靠著沙發,俊美斯文的面容卻冷而危險,他含著冰道:「那你打算怎麼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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