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是自願的

  喬溫溫避開傷口,十分認真的洗了個澡。【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即便是一隻胳膊抬不起來,她都俯著身體低著腦袋洗了個頭,用的還是顧臨淵的洗髮水。

  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回到了他身邊。

  最後她連腳趾縫都沒放過,全部都洗了個遍。

  直到身上沒有一絲宋翊軒的氣味,她才滿意的鬆了一口氣。

  可她實在沒力氣吹頭髮,就隨意的披散著濕發,裹了一件浴袍就走出了浴室。

  此時,顧臨淵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喬溫溫時眉頭微微一皺。

  喬溫溫頓時被嚇得站在了原地。

  原本被熱氣氤氳過的臉蛋粉嫩明艷,現在卻一點一點蒼白。

  她捏了捏拳頭緩緩走到了他面前,雙眼一閉,將身上的浴袍脫了下來。

  而她裡面……沒穿。

  她沒有等來顧臨淵的目光加深,反而覺得充滿水汽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突然,她肩頭一重,那件被她扔在地上的浴袍重新披在了她身上。

  喬溫溫絕望的睜開眼睛,顧臨淵此時就站在她面前,她盯著他胸口的襯衣扣子,遲遲不敢抬頭看他的臉色。

  嘲諷?

  鄙夷?

  或許……更複雜。

  她心口發酸,口水咽了好幾遍才壓下酸澀。

  「我懂了。」

  「你懂什麼?」顧臨淵不悅道。

  「我不會怪你。」

  「……」

  「我待會兒收拾一下就走。」喬溫溫調子一噎,眼眶都紅了。

  「看著我說話。」顧臨淵冷意然然。

  喬溫溫深呼吸後才抬起腦袋看向顧臨淵,深邃的面容染著怒意,臉色都緊繃了幾分。

  果然,他生氣了。

  頓時,她覺得全身都冷的發顫。

  顧臨淵沉聲道:「剛才不是很能說?現在怎麼不說了?」

  喬溫溫咬唇,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喬溫溫,事不過三,你再張嘴就想跑試試?」顧臨淵嗓音發緊道。

  「啊?」

  喬溫溫怔了怔。

  怎麼感覺他們倆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

  顧臨淵沒理她,轉身去浴室抽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替她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髮。

  「為什麼不喊我幫你吹頭髮?水滴落到紗布上很容易傷口發炎。」

  「明明是你不想理我,你都不讓我碰!」喬溫溫腦袋掙扎一下。

  顧臨淵扶住她閃躲的腦袋,擦頭的手一頓。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碰了?」

  「就剛剛!」喬溫溫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

  「我以為水太涼,現在給你換了溫熱一點的水。」顧臨淵淺聲道。

  「我不……」信!

  喬溫溫端起水杯,一摸才發現的確比剛才的水溫要高許多。

  誤會嗎?

  「那你為什麼對我說話冷冰冰的?」

  「是冷靜,我不冷靜,你還能冷靜嗎?」顧臨淵反問道。

  「……」

  對哦。

  顧臨淵太了解她性格了。

  她自認為自己不蠢,畢竟她處理起喬莞爾的事情得心應手。

  但面對自己的噩夢,她在別墅已經崩潰過一次了。

  顧臨淵要是再說太多,問太多,她一定會直接原地爆炸。

  又是誤會?

  那……

  喬溫溫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她彆扭了片刻,還是染著紅暈問出了口。

  「那你……是不是對我沒興趣?還是嫌棄我?」

  「我和宋翊軒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怕顧臨淵不相信她,仰著頭著急解釋,一時間沒顧得上自己已經敞開的浴袍。

  「三年前,他只是打我泄憤,他知道沈媚沒離婚就擦足他父母的婚姻,還氣死了他媽媽,可他當時才大學畢業手裡沒有實權,相反沈媚特別會討他爸爸的歡心,他又不屑像沈媚那樣諂媚。」

  「所以他這種清高自傲的人怎麼可能會碰沈媚的女兒?雖然最後他有點想,但是我跑了。」

  「今天你來的及時,他也沒有碰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你相信我!」

  說完,喬溫溫對著顧臨淵舉起手發誓,結果牽扯了傷口,疼得她小臉一皺。

  顧臨淵看了看她,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浴袍。

  看著她輕露春色不自知的模樣,比剛才主動的樣子還要牽動人心,騰起的火焰灼燙著他的喉間。

  他微微撇開目光,沉啞道:「我沒有不信你。」

  喬溫溫咬唇,逼近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碰我?」

  顧臨淵扶了一下眼鏡,真要命,自己老婆送上門還不能碰。

  他沙啞著調子克制道:「宋翊軒不值得你這麼證明。」

  「……」

  聞言,喬溫溫心口一暖,熱氣一陣陣從全身發散出來,裸露的肌膚也漸漸暈成了粉色。

  房間的氣氛莫名很安靜,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異常明顯。

  喬溫溫生怕被顧臨淵聽出什麼,立即屏息,卻意外的發現顧臨淵的呼吸很亂,很急促。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深得好像要把她吞了一樣。

  順著他的目發看向自己,她才發現身上的浴袍衣襟開了。

  被看光了!

  喬溫溫臉頰緋紅,不好意思的拉緊了身上的衣服。

  這次她真不是故意勾y!

  顧臨淵會不會覺得她過於……放蕩了?

  她看向他想解釋,卻發現他頸間微微沁著一層汗,喉結滾動,禁慾自持。

  見狀,喬溫溫的臉更燒得慌。

  顧臨淵似乎也察覺了她的侷促,轉身道:「你先休息,我去書房。」

  喬溫溫沒有任何猶豫,抬首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我要是說,我不是為了他證明,我是自願的呢?」

  「……」

  「如果是你,我……唔。」

  喬溫溫的話還沒說完,炙熱的吻已經封堵而至。

  顧臨淵這次的吻,溫柔綿長,又如同烈焰驕陽,以及……穩重的克制。

  他的唇離開,沉沉道:「別玩火,你還有傷。」

  喬溫溫享受著他給予的溫柔,心裡早就認定了他。

  指尖拂過他的臉龐,然後輕輕的摘下了眼鏡,如同摘掉了他身上的封印。

  那雙冷眸燃燒起了危險的火焰,將她一點一點吞噬。

  她低語道:「那就請老公……溫柔一點了。」

  「……」

  顧臨淵長睫半闔,哪裡還有溫柔給她,連床都沒去就要了她。

  喬溫溫低嚀著求饒,也沒再喚回他平時半分克制。

  靠!

  特麼的她好歹第一次,還受了傷,這是打算直接要她的命嗎?

  「你……輕點。」喬溫溫汗津津的喘了喘。

  「嗯。」

  「……」

  顧臨淵答應的快,結果壓根沒當回事,直接把她抵在了牆邊。

  她無力的抓著書架,不小心把上來的東西全搖晃了下來了。

  東西砸了一地,但顧臨淵依舊不為所動。

  深夜,喬溫溫迷迷糊糊醒來,發現顧臨淵在替她檢查傷口。

  他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沒事,睡吧。」

  她想翻個身,但全身發酸,不由得低低罵了一句:「斯文敗類!」

  顧臨淵淡笑:「主要是夫人本事大。」

  喬溫溫臉一紅,眼底全是事後的水光。

  顧臨淵眸子加深,觸碰喬溫溫臉蛋的手勁都加大了幾分。

  喬溫溫趕緊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我,我不行了……」

  顧臨淵沙啞道:「沒關係,明天繼續。」

  喬溫溫:……

  禽獸!

  真打算死在床上?

  喬溫溫以為顧臨淵是開玩笑的,但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就沒出過房門。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每次,喬溫溫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都在想,她會死吧?

  但她又經不起顧臨淵撩。

  丟人!

  第三天中午,房門不耐煩的咚咚咚敲了三下。

  門外,顧少曄咬牙切齒。

  「你們兩個過分了啊!簡直離了大譜了!要恩愛去酒店,去小別墅,去哪兒都行!為什麼非要在家裡?」

  「在家裡就算了!為什麼!為什麼每天都是我送飯?」

  「送飯就送飯,你們是在裡面拆家嗎?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聽聞,喬溫溫看著房間狼藉,直接羞愧難當的縮進了被子裡。

  顧臨淵淡定道:「把飯放房門口。」

  顧少曄氣得吐血,扶著門框道:「二哥,媽和公司的人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了,你看……」

  顧臨淵無所謂道:「我已經請辭了。」

  顧少曄勸說道:「二哥,我聽他們說公司出了問題,你不坐鎮,他們拿不定主意。」

  顧臨淵沉默不語。

  顧少曄等不到回答便放下飯菜走了。

  喬溫溫立馬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吃驚的看著顧臨淵。

  「老公,你請辭了?」

  「嗯。」

  「為什麼?」

  「你說呢?」顧臨淵指間繞著喬溫溫的髮絲,表情十分的寵溺。

  「我?」喬溫溫嚇得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擔心道,「那顧氏豈不是要恨死我了?」

  「他們不敢,以後他們都不敢低看你半分。」

  「為什麼?」

  「因為我怎麼走的,他們就得怎麼把我請回去。你以為我在宋家父子面前說笑?有權利的從來不是顧家,就是我。」

  「……」

  喬溫溫一怔。

  她感覺自己真的被顧臨淵斯文的外表欺騙了,他的權勢比她想像中還要大。

  說完,顧臨淵起身隨意披了一件睡袍起身。

  「一個小時後,跟我下樓。」

  「不用,給我三分鐘,我就能下樓。」喬溫溫說道。

  「我需要。」顧臨淵看了一眼喬溫溫光潔的後背。

  「不,不,你不需要……救命啊!」

  喬溫溫直接被顧臨淵扛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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