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夏不知道她的身份,在聽到時悠然這些話後,她只是替顧西沉不值。Google搜索
在她的眼中,顧西沉可是把時悠然在意到了骨子裡,把她捧在手心裡,視同眼珠一般的寵愛啊。
時悠然現在竟然說顧西沉於她來說也是陌生人,這讓林夏實在感到氣憤。
「小姐,你居然說先生是陌生人?這種話說出來你知道多傷先生的心嗎?他對你那麼寵愛,甚至把你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你小時候身體不好,發燒生病每次先生都是整夜整夜的照顧你,他那時候也在上學啊,照顧你一晚上,白天還得去上課,你長大了,常常喜歡粘著他,甚至偷偷鑽他的被窩,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啊,我幾次看到他半夜跑到外面泳池裡去泡著,他始終對你有禮寵愛,不忍傷你一分一毫,你如今卻說他是陌生人,你真的就沒有一點兒良心嗎?」
時悠然手抓著一件衣服,呆呆的立在那裡,她抬手,竟發現自己有淚,她看著林夏,苦笑。
「沒良心嗎?或許是吧。」
她無法解釋,也不知道心裡那股忽然湧出來的難過到底是為什麼,自從來到這裡,她就本能的抗拒著顧西沉,她覺得他危險,想要遠離時,卻好像冥冥中又有根線拉著她,好像無論她如何逃,終究是逃不開他。
時悠然頹然的坐在床上,喃喃道。
「你是想告訴我,顧西沉真的很喜歡我嗎?」
林夏把時悠然放進行李箱的衣服又都掏出來,語氣還是很不好。
「不喜歡能為你做到那樣嗎?小姐,那個蘇凝熙,先生跟她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向來不愛多說,你去問他,他肯定會告訴你,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時悠然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抹掉,苦笑著搖頭。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都認為我是因為蘇凝熙在跟他鬧彆扭呢?」
林夏看著時悠然,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顧西沉到底還哪裡惹到了她,能讓曾經那麼喜歡,那麼粘著他的時悠然忽然對他變得這麼冷淡,甚至把他說成陌生人。
見時悠然盯著她看,時悠然自己也覺得無奈,她根本無法解釋。
「林夏,讓我回去想清楚吧,剛才他發火你也看到了,讓我們都冷靜一下。」
見時悠然還是堅持要走,林夏還想再勸,卻聽到門口傳來顧西沉低沉的聲音。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以後不會對你發火了。」
兩人抬頭都朝門口看去,顧西沉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帶著落寞跟傷感,他定定的看著時悠然,對她說,他以後不會了。
看著顧西沉這樣,林夏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淚目,把衣服放下,轉身跑了出去。
時悠然也覺得心裡難受,那麼高傲矜貴的一個人,為什麼對她要如此卑微,時悠然,你何德何能啊?
她站起來,看著顧西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顧西沉遲疑了一下,走進來,目光掃過床上的行李箱,眼神中有著幾分苦澀與黯然。
「對不起,是我今天沒控制住情緒,你別生氣了,我幫你去弄票,陪你去看,好不好?」
時悠然死死抿著嘴唇,扭開頭梗著脖子道。
「不用了,我已經買到票了,我要出去玩兒好幾天,你別跟著我。」
顧西沉眸子又暗淡了幾分,點點頭。
「好,你去玩兒吧,玩兒夠了,記得回家。」
兩人面對面站著,時悠然不看他,可是卻在不停的流淚,顧西沉只是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身出去了。
這一晚,時悠然前半夜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不再是因為想沐青倫而興奮,而是因為顧西沉,林夏說的那些事,還有她自己寫進書中的,每一件顧西沉為時悠然做的事,幾個小時想下來,她竟哭的把枕頭都浸濕一大片,乾脆便坐了起來。
她上網去搜她那本書,果然是沒有的,於是自己便坐在電腦前開始寫,把那些事一件一件記下來,然後又躺下睡覺。
後半夜睡著了,她卻困在了夢境中。
這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房,四周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從窗戶吹來的呼呼的風聲,時悠然小小的身體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她想要呼喊,可是嘴巴被破布堵著,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外面傳來狗叫聲,時悠然驚恐,因為聽叫聲竟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群野狗,聲音越來越清晰,竟是朝這裡而來。
時悠然驚恐的大哭,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卻是不停的掉。
那些狗沖了上來,她看到其中竟然有兩條大狗,還有五六條小狗,這些狗像是餓了許久,黑暗中眼睛竟都帶著綠光,時悠然害怕的拼命掙扎,她發現有小狗靠近她,卻無法呼救,無法逃脫。
那些狗絕對的兇狠,餓急之下,朝著她便撲了過來。
時悠然絕望了,她無法想像自己被野狗咬死,並且啃食掉屍體的場景,那會害怕的她想暈過去。
可是就在這絕望之時,一隻手電筒給她帶來了希望,她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呵斥那些野狗,這聲音中雖帶著稚氣,可是卻氣勢十足。
那些撲向她的野狗一個個的全都後退,卻並不離開,只是全都看著門口那個帶著光而來的修長身影。
時悠然不適應這突然的強光,微微眯起了眼睛,再睜眼時,那人已經到了她身前。
他手中拿著一根鐵棍,看起來很重,他單手拎著,手臂上肌肉凸起。
「滾開,不滾就都死在這兒。」
他只說了這一句話,便跟著鐵棍去打那些野狗,小狗們有的被他棍子抽中,嗚嗚的逃走了,而那兩條大狗卻撲上去撕咬他。
時悠然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提醒他小心,可是嘴裡被塞著東西,她用舌頭頂了半天也根本弄不下去。
只能提著一顆心為他擔憂著。
終於,兩條大狗被他打死了,而他也癱軟的倒在地上許久沒能爬起來,時悠然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繩索,嗚嗚的叫他。
他抬頭朝時悠然看過來時,時悠然才看清楚他的臉,原來如此年輕,很稚嫩,也是個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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