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靖王府的人傷的墨如雪?
昨夜,墨如雪派人去王府,結果被打了出來,難道是恭靖王府記恨了墨如雪冒失派人上門道歉詛咒老王爺,所以才對她下手?
但如果真的是恭靖王府的話,厲長松怎麼還能如此輕鬆的在這裡?
憤怒也好,不安也行。
但總不該是這麼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啊!
「墨蓮,進來!」
院中,傳來墨長矜一聲低喝。
「來了!」
墨淼淼追進院子,就見墨守義和墨宋氏,墨長矜和墨蓮,厲長松和厲青澤進了墨如雪的房間。
「大哥二哥,你們先在外面等一會,有了情況我會告訴你們的。」
墨長矜站在門口,對著墨翎和墨寧低聲說道。
「我也要進去!」
墨淼淼上前,對著墨長矜喊道。
她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在外面等著。」
墨長矜扔下一句話,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淼淼,過來。」
墨翎走過來拉著她坐到了石凳上。
「放心吧,剛才府醫出來說,雪兒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皮肉傷,血流的多了一些,看著嚇人。」
「淼淼,雪兒受傷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她去履行賭約是應該的,但誰都沒想到,在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如此大膽行兇。」
墨寧怕墨淼淼心生愧疚,開解說道。
「雪兒沒事就好。」
墨淼淼胡亂的點了點頭,一顆心卻飛到了墨如雪房間裡。
他們一群人,說什麼呢!
得知墨如雪沒大礙之後,墨翎和墨寧的心都放了下來,說起了話。
「大哥,你跟著馮太傅感覺如何?」墨寧好奇的看向墨翎,「據說,在他手裡下出來的學生,最差也是個探花。太子那樣的人,都能出口成章呢!」
「老二,慎言!」
墨翎用眼睛示意了下房間,裡面還有皇家的人呢!
墨寧不在意一笑,反正他說的也不是假話啊!
「馮太傅自然是很好的,我跟他學了這幾日,感覺有很多困擾我的問題都想明白了,只是……」
墨翎面露難色,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十分糾結。
就連心不在此處的墨淼淼,也被墨翎那皺成一團的五官吸引了過去。
「只是什麼啊!」墨寧是個急脾氣,催促道。
「大哥,說啊!」
墨淼淼也忍不住說道。
馮太傅是個好先生,但他那孫子可不是個好孫子。
他可是有要敗壞大哥名聲的前科!
這段時間,她忙著藥膳的事情,都忘記了去問問大哥情況。
墨翎看著弟弟妹妹關切的眼神,心裡一股暖意流過。
這可是他的弟弟妹妹,一家人啊,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墨翎給自己鼓了鼓勇氣,緩緩張開了嘴。
「是馮爾他……」
「又是那孫子!」墨寧拍桌而起。
「果然是那孫子!」墨淼淼拍桌而起。
「大哥你放心,我去跟那孫子談談心,保管他以後不敢再欺負你!」墨寧深吸一口氣,一拳頭砸在了石桌上。
墨淼淼笑眯眯的,「大哥你放心,我去跟馮太傅談談心。他可是答應過我要好好教導你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這個父親連兒子都護不住,還配為師嗎?」
二人對視一眼,瞬間達成一致。
「二哥(妹妹),走起!」
墨翎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呆愣了片刻,急忙擺手。
「別別別……」
「冤枉啊!」
就在這時,一聲大喊從墨如雪房間裡傳來,打斷了墨翎的話。
「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殺墨如雪了啊!」
三兄妹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是厲長松的聲音!
墨淼淼急忙跑到門口,趴在門上聽著。
墨寧不甘示弱,也隨後跑了過去。
「非禮勿聽啊,你們快回來!」
墨翎又氣又急,趕緊招呼二人。
隨著厲長松那一聲大吼之後,房間裡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就算趴在門上,也什麼都聽不到。
「你們快回來!」
墨翎見墨淼淼和墨寧沒有一個理會自己的,氣的不得了。
一咬牙,一跺腳,快步走了過去。
「你們都給我……」
他剛走到二人身後,就見這兩個人跟被蜜蜂蟄了似的,騰的一聲就跑走了。
「老大?」
墨守義拉開門,就見墨翎站在正門口。
「你在這裡做什麼?」
「爹……」
墨翎急忙轉身,看到墨守義臉上的不悅,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一張臉通紅通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惱的。
怪不得那兩個小兔崽子跑那麼快,合著是知道房間裡的人要出來了是吧!
「六殿下,厲小王爺,兇手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墨守義瞪了墨翎一眼,回頭朝著走出來的厲青澤和厲長松說道。
厲青澤笑著點頭,「應該的。」
墨淼淼剛救了老王爺,成為了人前恭靖王府的恩人,可轉頭,恭靖王府就派人去殺墨如雪……
一個救人,一個被殺,相比之意如此明顯,反差如此之大。
怎麼覺得……有點詭異。
厲長松卻是臉色難看,神情憤憤。
「憑什麼要拜託我!我根本就沒有派人去殺墨如雪!那人是假借著我王府的名義去行兇的!」
可沒人搭理他。
「丞相大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厲青澤對著墨守義微微點頭,回頭看了厲長松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
路過墨淼淼的時候,厲青澤腳步慢下來。
墨淼淼眼睛一轉,行禮大聲道。
「六殿下慢走!」
厲青澤神情微僵,隨後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大步離開了。
厲長鬆氣急敗壞的聲音隔了老遠還依稀傳來。
「六哥,真的不是我派的人,你為什麼要答應墨守義那老頭啊!」
墨淼淼走到墨守義面前,「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墨守義嘆氣,餘光看到墨長矜從房間裡出來,便道,「長矜,你跟你哥哥妹妹說說這件事,我去看看你娘和雪兒。」
「是,爹。」
墨長矜點頭,待墨守義進了房間之後,伸手合上了門。
看著面前三雙灼灼看著自己的眼睛,墨長矜靜默片刻,看向了緊跟在他身後的墨蓮。
「去柴房面壁思過,什麼時候雪兒痊癒了,你再出來。」
「是!」
墨蓮立刻抬腳離開。
墨淼淼一顆心跟被雞爪撓了似的,火急火燎的。
墨長矜卻是不緊不慢的坐到石凳上,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這才開口。
「雪兒去春江酒樓履行賭約,卻沒有按照你的要求進行,反而歪曲事實,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恥行為惹怒了一群早已在暗中盯著她的人。他們自稱是恭靖王府小王爺的人,雪兒詛咒老王爺去世,是對老王爺的大不敬,要殺了雪兒。
而且雪兒以為自己要死了,恐懼之下,說了一些話。」
墨淼淼驀的瞪大了眼睛。
「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