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完岳霜,蘇莞便帶著人離開了岳霜的院子,也準備回景平苑了。
她心想,經過此事,岳霜便是想要往外跑也是要想一想事情的後果,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在鎮國公夫婦面前當一個孝順乖巧的孫女,努力地補償之前犯下的錯。
瞧著鎮國公夫人疼愛岳霜的樣子,倒不至於真的會不管岳霜了,除非她真的犯了不可原諒的大錯。
不過嚇唬嚇唬她也好,讓她知道怕,免得日後繼續無法無天。
李臨在大門口等她,這會兒還在和羅守山嶽霆說話,見到蘇莞從門裡出來,岳霆才止住了話頭,笑道「已經晚了,我便不留你們了,表妹,表妹夫路上慢走。」
這會兒晚霞已經沒有了,天倒是沒有全黑,到處灰濛濛的,人眼還能看得清人,不過打著燈籠更清晰一些,蘇莞出來的時候便有一個婢女拿來了一個燈籠給她引路。
李臨抬眼見了她,笑了笑道「表哥表姐夫保重,日後得了空閒來景平苑找我下棋。」
岳霆笑道「若是有空閒,定然上門去叨擾。」
蘇莞走近的時候,李臨還扶了她一把,她道「叨擾算不上,表哥和表姐夫來了,我們夫妻二人定然掃榻相迎,好酒好菜備著。」
岳霆笑了笑「那就多謝表妹了。」
其實岳霆見到這位表妹的機會不多,之前過年或是長輩生辰的時候她會過來一趟,她也怎麼說話,安安靜靜的,像是透明的似的。
也就是最近這些日子,聽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才注意到她,驚覺這位表妹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溫婉隨意,瞧著有些柔弱,卻有帶著幾分柔韌,尤其是那雙眼睛,聰慧靈透,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動人。
岳霆心道了一聲難怪,然後看著這夫妻兩告辭離開。
上馬車時邊上有人提著燈籠照明,李臨站在邊上先是扶著蘇莞上了馬車,這才拿著燈籠走上去,掀開車幔往車廂里走。
後面的婢女護衛陸續上了後面的車子,然後馬車往前駛去,很快地消失在視線當中。
岳霆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我這位表妹還有這等本事,讓這位這麼上心。」
甚至連孩子抱一下的醋都要吃,不過羅懷義那小孩,也是真的該好好教訓教訓。
羅守山不明白,抬眼看了看馬車消失的方向,岳霆伸手拍了拍羅守山堅硬的肩膀,笑道「走吧,去祖父那裡,說給你聽聽去。」
「你今日輸了,可真的是不冤。」
「我這位表妹,可真是了不得啊。」
蘇莞將馬車上將自己嚇唬岳霜的事情和李臨說了說,然後道「經過此事啊,我這位表妹,也算是消停了,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她能安分下來,鎮國公府也該放心了,尤其是鎮國公夫人,也算是能安下心來了。
李臨嗯了一聲,似乎是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他才不想管鎮國公府如何,只要別再找他夫人上門去做說客,又是勸這個勸那個的。
不過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今日你抱了姓羅的那小子?」
蘇莞嘴角僵了一下,然後擰了一下他的袖子「你說這事,我還想說你呢,你做什麼吃這種飛醋,人家才三歲的小孩子,懂得什麼,你還找人家爹的麻煩,指不定明日滿帝城的人怎麼笑話咱兩了。」
蘇莞想到這件事情傳出去的後果,簡直是羞得頭皮發麻「你幼不幼稚啊,真的是丟死人了!」
李臨睨了她一眼,然後道「什麼三歲的小孩不懂,人家懂得比你多了,還知道要漂亮的人抱,還知道夫人身上香香的!」
說起這個,他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壓低了聲音盯著她道「我夫人,香也是我的。」
旁人指染不得。
蘇莞臉皮徒然就紅了「怎麼說話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頗給他面子了,今日他非要與她用一個茶盞喝茶,想要秀一秀恩愛彰顯一下歸屬權,她瞧著他吃醋也不與他計較了。
李臨想了想,然後道「行了,我不說,我做。」
蘇莞一臉懵,心道你做什麼,不過見他不再提這事,也巴不得事情過去了,也不想提了。
不過她還是要提醒一聲的「這事情就這樣算了,你日後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生氣了就不理你了。」
真的是太丟人了,日後她走出去,指不定要被取笑成什麼樣子。
他聞言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理我?」
蘇莞心覺得他這話有些危險,立刻改口道「理你理你,就是不能再讓我丟臉了。」
李臨聞言,倒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夜裡馬車走的慢,馬車也不搖晃,安安靜靜的,車廂柜子上放著一盞燈,剛好是做了一個鑲嵌在放茶壺凹槽的燈架,上面套著一個燈罩,燈火有些搖晃,但是還是能堅強地燃燒著,沒有熄滅。
蘇莞見李臨不說話,還以為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大家達成和平等友好相處協議。
然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真的是狗屁的平等友好相處,這男人心裡憋著壞,回頭找她算帳呢!
等他將她壓在床榻上,纏著她一件一件脫她的衣裳,一件都不給她留,並且將她親了個遍,最後摟著她,一下一下地親在她的白皙細嫩的背上,她才曉得他先前說的什麼『我不說,我做』是個什麼意思。
先前兩人也不是沒有親近過,但是還算是比較克制,他脫過她的衣裳,但也僅止於上身的寢衣,裡頭還給她留一件小衣,他會揉著她的細腰,細細地吻啄在她的鎖骨上。
他似乎尤其偏愛那處地方,似乎是每一次都愛不釋手,沒完沒了地親。
但是也從未像今日這樣,兩人身上都沒了衣裳,還將她壓著一遍一遍地親,她當時雲裡霧裡的,哪裡反抗得了,若是這斯尚有一絲理智在,今日定然是要讓他的手了。
真的是臨門一腳,差一點點。
「夫人身上很香。」他細細的吻落在她的背脊上,一路往下,似乎是愛惜得不得了。
「但卻是我的。」
「夫人,你說是不是?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