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最好了。」蘇莞對這個名也是很滿意。
「確實是最好的。」
二人將宣紙上的墨跡晾乾,然後將這三張紙分別折起來,放在了一個盒子裡收好,再將盒子放到一個柜子里。
蘇莞這才有時間看他這個書房,其實李臨布置了兩個書房,外院外面有一個,那地方也是他會客用的,比較空蕩,他的東西也基本上都放在這個書房裡。
不過他東西仍舊不多,牆面這邊有一面柜子,上面放置著一些書冊,往前是一個大書桌,書桌邊上放著一個繪著果實纍纍柿子樹的畫瓶,裡頭放著不少的畫卷。
書桌遠遠地對著窗戶,窗戶邊上還設了一個木榻,上面放著一張矮桌,矮桌兩邊鋪著細軟的墊子,還放著軟枕和小毯子,平日裡在這裡喝茶和小憩看書都是很方便的。
她目光掃過書架,問他「你這裡可是有什麼書嗎?」
李臨道「這些大多數都是我的書,書本有些生澀,你怕是不喜歡看,這幾本是先前九辯讓人送來的話本子,說是小姑娘們喜歡,我便留下來了,你倒是可以看看。」
「話本子?」蘇莞微微詫異,「還給我準備了話本子。」
「這倒不是我的功勞。」李臨笑了笑,拿了一本遞給她,「他這人慣會哄小姑娘,主意也最多,紅顏知己也多。」
九辯這人,最好錢財,次之便是美人,不過他倒是沒真的干出亂七八糟的事情,紅顏知己有是有,也就是嘴上說幾句罷了。
蘇莞見過幾次九辯,也曉得那人跟個狐狸似的,生得一雙惑人的丹鳳眼,性格也能猜到幾分。
「那你替我多謝他。」
蘇莞接過話本子,正是最近帝城最流行的一個,而且還是前幾日出來的新內容,她那段時間忙於成親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時間看,這會兒倒是正好。
「謝倒不必了,下午你我一同去看看昨日他們送的禮,然後一同準備一份回禮就是了。」
「行啊。」
兩人說了一會話,然後便各拿了一本書在臨窗的木榻上靠在一起喝茶看書,蘇莞看著話本子,他則是拿著一本關於農耕的書。
李臨還將今日早上剩下的點心端了進來,兩人也吃了幾塊。
時間慢慢地消磨過去,中午二人一同吃了飯,蘇莞便回房去休息,李臨則是去了外院,見了離城那幾個人,安排了一些事情。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回到了內院,與蘇莞一同去庫房看了昨日大家送的賀禮。
蘇莞的嫁妝很多,不但是主院那邊放了不少,這邊也整整占了一個院子,只留了一個屋子給阿珠暫且住著。
阿珠過來之後也沒管別的事情,就將嫁妝核對了一遍,鎖好箱子鎖好門,所以都整整齊齊的放著,一點混亂都沒有。
故此,蘇莞過來之後倒是沒什麼好核對的,只是打開一些箱子看了看便不管了。
昨日來給李家祝賀的賀禮是單獨放在一個屋裡,東西也不少。
帝城幾家府邸送來的禮不輕,還有離城諸人準備的,樣樣也都是好東西,剩下的還有和李臨關係還算可以的學子們,最後還有一些沒有什麼交情,專門帶了賀禮祝賀討杯喜酒的人。
這些東西都還沒清算核對過。
李臨將禮單給了蘇莞「這些都歸你。」
蘇莞微訝「歸我?」
二人此時坐在屋裡兩個玫瑰圈椅上,中間放著幾張案幾,上頭還放著兩盞茶,李臨手中端著一盞茶盞,聞言便點頭「都歸你,不過夫人需得幫忙備上一份回禮。」
蘇莞轉念一想,如今兩人都是夫妻了,這些賀禮算是她的還是他的都是一回事,至於備置回禮的事情,也不過是小事。
「行啊,那等單子對好了,我便準備回禮。」
要準備回禮的也不多,除了各家府邸就是離城的那些人,至於那些學子,也無需派人去送什麼回禮,等他們家中有喜事的時候,再給予等價的賀禮就是了。
另外一些人更是不需要考慮了,帶來的賀禮也一般,人也不熟,就是來討杯喜酒,喜酒喝完了,這事情就過去了。
還有就是給鏡夫人的謝媒禮。
小桑小葚拿了禮單,將東西核對了一些,確認無誤之後便將禮單給了蘇莞。
蘇莞仔細看了一下,各府送禮種類倒是挺多的,吃的用的都有。
然而離城那邊的人也多不承讓。
有珍寶,有藥材,有布匹,還有一些便利儲藏的吃食,比如乾果、火腿、臘魚之類的,整整十箱呢,一兩年都吃不完。
不過蘇莞倒是很快地準備了回禮,各個府邸的,按照規格回就行了。
至於鎮國公府那邊,她做決定也快挑選了一些離城這邊送來的乾果火腿臘魚,另外給府上的主子一人兩匹布,給幾位夫人還備上了一盒子滋補的藥材。
倒是離城這邊的人,回禮她愁了一會兒,和李臨商議一番,了解了諸位的喜好之後,她也便很快做了安排。
給卜居先生送了一幅玄微先生的畫作,給漁父先生的是一套黑白玉棋子,給九辯的則是一個鑲寶金算盤,其各位的各有一份,貴重不一,但都是能令人喜歡的。
再來,李臨又說他們過幾日便要離開,她則是命人去收了一些帝城獨有的特產,等他們走的時候,也可以帶走。
安排好這些事情,派了人將各府的回禮送出去之後,兩人還準備了一下明日回門的禮品,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了,天邊的夕霞已經落滿了院子。
夜裡小夫妻兩倒是沒睡在一起,李臨去了他自己的寢室休息。
蘇莞原本以為自己累了一個下午,很快就能睡著了,結果翻來覆去的,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她當時就覺得自己要完了,自己一個人睡了這麼多年,也就昨天床上多了一個人,今天她竟然就不習慣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床邊的那張昏暗的燭燈,又轉頭看了看床頭上放著的陶俑,伸手戳了戳那新郎的臉,然後開始數羊
也不知道數到了什麼時候,才有了一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