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溜須拍馬也要長腦子

  第90章 溜須拍馬也要長腦子

  「你——」沮渠青珊梗住,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冀鋆的丫頭說話直,但是不說謊,也不傻,何況,還提及了萬歲爺。

  可是,沮渠青珊不甘心,此刻她已經顧不上不能嫁給李宓丟不丟面子的問題,而是為她自己的一腔真情。

  自從議親以來,對未來夫婿的思慕,對禮國公府地位和家中人口簡單的滿意,對自己以後在暘旭縣主沺黎縣主面前的揚眉吐氣,沮渠青珊做了無數次的暢想,每一次,都伴著暢想甜美睡去,夢中也都能笑出了聲!

  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還是讓一個小丫鬟把夢給戳破的。

  沮渠青珊,情何以堪!

  沮渠青珊看芍藥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裡一陣一陣惱火,她的手略微哆嗦地指著芍藥,一句一句的道,

  「你此話當真?」

  芍藥表示很無奈的道,

  「沮渠大小姐,你是不是腦子病了?此話真不真,你問我幹啥?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們大表公子說的,您得去問我們大表公子啊!」

  開玩笑!你想嫁就想唄,還拉著我們小姐給你做小的,不要臉!

  大表公子剛讓人告訴小小姐的,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小姐,這就上來一個自以為是的!

  真是屎殼郎搽胭脂,瞎臭美!

  沮渠青珊又一陣氣悶,半晌才緩過,她惡狠狠地指著芍藥道,「你等著,如果你造謠生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芍藥氣鼓鼓地道,

  「我不等著!」

  沮渠青珊再次氣結!

  還以為芍藥會毫不畏懼地說「好,我等著!」

  這冀鋆不讓人省心,她的丫鬟也不按套路出牌?

  上官雪碧怒道

  「你敢?等我們上問完大公子之後,回來就收拾你!」

  芍藥不屑地道,

  「我才沒工夫等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等不到你們來收拾我,你們等著自己回家去順氣吧!記得,吃蘿蔔順氣,潤腸通便。」

  沮渠青珊徹底崩潰,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上官雪碧見狀忙趁機表現,不滿地對冀鋆道,

  「冀大小姐,你的丫鬟這麼沒有禮數,氣到了沮渠大小姐!你還不教訓她?難道要我來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的丫鬟?」

  冀鋆微微一笑,

  「禮國公府大公子不談婚嫁,沮渠大小姐自己要傷心,那是他們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和啥?咋的?把我的丫鬟教訓一番,大公子就能娶沮渠大小姐?你想溜須拍馬,就去找禮國公府想辦法,衝著我丫鬟使勁,你以為人家沮渠大小姐為此還能感謝你啊?」

  冀鋆對上官雪碧這種欺軟怕硬,踩著別人的鮮血表忠心的人特別討厭。

  前世,她陪師姐出門診,有個大老闆知道自己得了「痛風」,以後不能吃海鮮,不能喝啤酒後,暴怒不已。

  大老闆的司機去給他取藥,沒有聽到他的電話。

  陪著老闆的秘書在一旁開始添油加醋,說司機藉機出去打電話,玩遊戲,視頻聊天去了。

  司機回到診室後,大老闆對著司機破口大罵。

  其實,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老闆是不能接受自己身家千萬,以後只能粗茶淡飯的事實。

  他借題發揮,宣洩胸中的鬱悶。

  司機喏喏不敢辯解。委屈的淚水溢滿眼眶,努力壓制不讓它流下來。

  司機固然可憐,老闆固然粗暴。

  但冀鋆最最痛恨的是那個火上澆油的秘書。

  老闆,司機,和那個秘書之間或許還有些她不知道的瓜葛。

  但是,上官雪碧想借著懲罰芍藥拍沮渠青珊的馬屁,是不爭的事實。

  她絕不會退讓!

  冀鋆的一番話說中沮渠青珊的心事,她狠狠地瞪了上官雪碧一眼,又怒目看向芍藥,

  「我問你,李大公子的話為什麼世子夫人不知道?」

  芍藥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沮渠青珊道,

  「兒大不由娘啊!沮渠大小姐你也不是什麼事都告訴你娘啊!唉!難怪我們小姐說,戀愛中的女人腦袋是雞蛋!我看,雞蛋太大了,是鵪鶉蛋!」

  冀鋆扶額,那是說沺黎縣主「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0」。

  芍藥問:「智商是啥?」

  冀鋆將其具體化道,「腦袋!」

  芍藥又問,

  「「0」是啥?」

  冀鋆在紙上畫了一個「0」。

  芍藥表示明白了,是「雞蛋」!

  冀鋆氣急,道「不是雞蛋!」

  芍藥懵了,

  「要不,是鴨蛋?鵝蛋?馬糞蛋?」

  冀鋆,「……」

  愛啥啥吧,我服了由!

  遲早我得被你帶偏!

  這丫頭覺得「鵪鶉蛋」是「雞蛋」的嚴重版!

  陳國公府的賞花會,順利結束,沒有刺殺,沒有什麼那些鶯鶯燕燕的明爭暗鬥,也沒有什麼賽詩會,什麼才藝比拼。

  也是,皇子們都被跟隔離開來,比出花來,人家也看不到。

  《亮劍》里的山本一木說過,沒有了觀眾,也就沒有了表演!

  何況,冀鋆猜測,在陳國公府里,皇子們出了事情,陳拙鑫難辭其咎。他不會惹禍上身。

  「好鄰居」後堂,李宓幾個人聽完冀鋆在陳國公府的遭遇之後,一致認為,冀鋆能夠輕鬆地看到陳國公和蘇瑾的事情,裡面一定有蹊蹺。

  眾人甚至一致認為這是陳國公有意讓冀鋆看到的,至於為什麼讓冀鋆看到,又不甚明了。

  而且,陳拙鑫說的「秘密」是什麼?

  潘嬸說「葡漣」是一種很厲害的「蠱毒」,可以通過意念控制的蠱和毒。

  但潘嬸只是聽冀鋆的母親說起過,但是,即使是冀鋆的母親也沒有接觸過。

  至於那幾個血指印,大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冀忞通過冀鋆的描述,隱約覺得這幾個血指印的分布,有點像北斗七星。

  同時,它指向的是陳國公府的西南方,就是不知道血指印是否有什麼意義。

  此次陳國公府之行,得罪了南宮燕和沮渠青珊,冀忞有點憂慮地道,

  「堂姐,我們會不會遭到南宮家的報復?」

  冀鋆安慰她道,

  「南宮家是清貴高門,最為愛惜羽毛,注重名聲,南宮燕的舉動十有八九是被人攛掇,南宮家如果明事理,治家有方,必然會約束南宮燕。但即使是護短,南宮家也不會親自動手。」

  冀忞依然有多擔心,

  「想攀附南宮家的人呢?」

  冀鋆微不可查地嘆口氣,南宮家的走狗肯定有很多。走狗有的時候會主動去咬人,即使沒有主人的吩咐。

  南宮家或者會默許,或者會冷眼旁觀。

  不過,冀鋆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想當一條好狗,也需要智慧!」

  拍馬屁拍馬蹄子上的走狗,給主子惹事的走狗,只會死的更快!

  前世,師姐的閨蜜徐姐,在單位學歷高,業務好,但是沒有背景,不擅逢迎。

  科室正科長學歷能力都不如徐姐,於是百般打壓。又發現,院裡領導都不是徐姐的後台,於是更加肆無忌憚。

  正科長讓徐姐負責發放物資,幾個月後,就污衊徐姐「貪污」,要開除徐姐。

  副科長自以為領會了科長的意思,也作證說「徐姐貪污」。

  不得已,徐姐將所有收發過程和資料形成書面材料,呈報給院裡,請院裡派「紀檢,財物,審計」等組成「聯合調查組」來調查。

  結果當然很明確,一共不足三千元的物資,有簽字,有記錄,徹頭徹尾的「小題大做」。

  正科長很下不來台,劈頭罵副科長

  「你個豬腦子!」

  「你就是個豬!」

  「你怎麼不去死!」

  徐姐冷冷地看著正科長把副科長罵的狗血噴頭,心中無動於衷。

  當時冀鋆聽後,感到十分暢快地道「活該!」

  果然,不出幾日,南宮家的走狗給把市面上所有的肉都給收購了。

  同時,還告誡京郊飼養家禽家畜的人家不許買給「好鄰居」。

  「好鄰居」托人採購也被發現,後來演變成不許京郊這些人家賣自己家的家禽和家畜。

  「好鄰居」的肉品供應鏈中斷,無法做卷餅的配菜。

  不過,這難不倒冀鋆。

  冀鋆改用豆製品和麵筋製成「素肉」。

  而且還把剩餘的一些雞肉和火腿進行加工,摻和進玉米,澱粉,豆粉和豆渣等做出了「玉米雞肉腸」和「火腿玉米腸」!

  然後,不出意外地,銷路大好。

  冀鋆又趕快趕製了一首「健康真情歌」,用的是「長亭外古道邊」的曲調。

  芍藥,

  「吃卷餅,配肉腸!吃起來香又甜!」

  聞初暉,

  「多吃素肉真健康,人美心也善!」

  二人合唱,

  「酒正酣,情更真,相逢就是緣!」

  「五湖四海皆有情,一別山水遠!」

  一時間,「好鄰居」再次衝上京城的熱點之首。

  可把同一條街的幾家想給南宮家拍馬屁的酒樓氣壞了!

  本來想藉機打壓「好鄰居」,把以前被「好鄰居」搶走的客人搶回來,同時,又替南宮家大小姐出了氣,也由此搭上了南宮皇后的這條通天的大路!

  如今,剛開始修的路,被水沖了,修路的設備都搭進去了!

  不僅如此,京郊那些飼養家禽家畜的老闆也天天來催,他們養的這些都是活物,要吃要喝,還要排泄。

  就是說,養著這些雞鴨鵝豬牛羊啥的,吃喝要錢,收拾圈舍也要錢,可以說天天都要用錢。

  放在手裡時間久了,一不留神,再來個瘟病啥的,全賠進去了!

  這幾個老闆拍著胸脯保證,「好鄰居」挨不了多久了!

  果然,沒幾天,飼養家禽家畜的老闆不找他們了!

  因為,他們的雞鴨鵝豬牛羊都被人偷走了!

  幾家對頭酒樓的掌柜的竊喜,這下可省心了!這可不怪我們喲,是老天不幫「好鄰居」呦!

  可是,接下來,夥計的話讓幾個掌柜的險些吐了血:

  「每家圈舍里都放了銀子!」

  「嗯嗯!」另一個夥計接著道,

  「有的人家的雞鴨沒有被偷,急得直跺腳!後來,在家裡供上了虬髯客,黃衫客這些人!」

  幾個掌柜互看一眼,均不明所以,其中一個瘦弱年紀略輕的掌柜的問道,

  「啥意思?」

  夥計急得跺腳道,

  「這兩個都是有名的俠盜!他們盼著自己家的雞快點被他們偷走!」

  幾個掌柜,「……」

  氣得心肝脾肺疼,我們得去找個廟拜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