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城,位於離淵城的東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魔靈山到不見城,中間還要跨過一道海岸。
即便現在魔靈山那邊已經到了深秋,不見城也依然炎熱,只需要穿著單薄的衣服即可。
問天機站在不見城城門口,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樓,她遲疑了一下,才抬步往裡面走。
城門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城內更是一片欣欣向榮,熱鬧非凡。
不見城和離淵城完全不同,無論是街道還是房屋布局,又或者是景色。
看看這街道上樹木綻放的花,哪裡像是秋天的季節。
「娘,我去看看火燒妖怪,等會就回來。」旁邊傳來一陣歡愉的聲音,問天機停步抬眸看去。
火燒妖怪?
街上,小女孩興致沖沖跑了過去,她後面女人大喊。
「死丫頭,有妖怪你還敢去湊熱鬧!」
小女孩朝著後面揮了揮手,便沒入了人群。
「妖怪。」有意思。
問天機看著小女孩走進人群,眼中划過笑意跟著走了過去。
見問天機閒逛,小千也任由她去。
目前也沒什麼別的事,又不需要做什麼,那不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委屈了自己。
問天機一路跟著小女孩跑走,不知不覺跑過了好幾條街,小女孩還精神抖擻往前跑,速度快極了。
問天機停步喘息,望著小女孩消失的身影,感嘆道:「年輕真好。」
「你不覺得她走的越來越偏僻了嗎?」小千提醒。
火燒妖怪,連妖氣都沒有。
「覺得啊,進到不見城,我就沒感覺到什麼妖氣,這不才跟上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妖怪,一點妖氣都沒有。
不見城一向是朝汝在守護,她所在的不見城會出現妖怪,還這麼不靠譜的火燒,這點也值得深思。
小千笑了笑。
「嗯。」她沒有被帶跑偏就好。
眼看著小女孩就要跑沒影,問天機抬步繼續追了上去。
真要有妖怪,她也就不用這小姑娘帶路了,妖氣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瞞過問天機。
就是沒有妖怪才需要小姑娘帶路,讓她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問天機很快跟著小姑娘來到一處果園,看到遍地的石榴樹,問天機看到樹上掛著的火紅石榴承認自己饞了。
「燒死她!燒死她!」
「這個妖孽!」
「不能讓她繼續害人!」
……
問天機正在猶豫要不要摘幾個石榴解饞,就聽到前面傳來的怒吼聲。
聽到動靜,問天機從果園穿過,很快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圍在一起。
她環視了一圈,最後跳上一棵最高的石榴樹,穩穩靠著旁邊樹枝,清楚看到了前面景象。
眾人圍著的中間一個女人被綁在一堆柴火上面,她被打得頭破血流,渾身是血,驚恐怨恨瞪著下面對她喊打喊殺的人們。
哦,在她身上還有人象徵性貼了幾張沾滿血連符文都看不見的符紙,想來是鎮妖用的。
妖。
問天機站在後排勾了勾嘴角,眼眸中儘是諷刺。
就他們這樣玩意能抓到妖?
被他們綁在火架子上的女人要真是妖,他們這些人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問天機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很快就鎖定了人群前面站著,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正在捋著鬍鬚。
見到人們憤慨指著火架子上被捆綁的女子,臉上的笑容透著得意,還有那麼幾分猥瑣。
道士。
問天機打量了幾眼,撇嘴移開視線。
他身上連修為都沒有,好意思說自己能收妖。
假道士!
貼在女人身上的符咒也是假的,那女人也不是妖,而是人,只不過被說成是妖罷了。
問天機倚靠著樹幹,輕嘖搖頭。
就在這時——
「娘子!娘子!」
人群中男人衝出來,朝火架跑去,悲痛欲絕大喊。
他旁邊的人一把擒住了他,將他死死拉住,不允許他上火架救下被綁著的女子。
女子看到男人後,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夫君,救我,救我。」
「我不是,我不是妖怪!」
看到了男人現身,被綁的女人也終於有了反應,奮力掙扎,繩子綁著的地方磨破了皮,鮮血冒出來她渾然不知。
男子在眾人手裡掙扎,旁邊的人拉住他,不給他過去。
道士見狀走了過來,語重心長說道:「這位小哥,你的娘子是個妖怪,最近發生的怪事都是她所做,你可不要糊塗!」
男子呵斥道:「胡說八道,我娘子最好了,才不是妖怪!是你誣陷與她!」
道士目光一沉,朝旁邊的人遞過去一個眼神,扣住男人兩個大漢死死扣住他。
「你這個讓我家破人亡的臭道士,我不會放過你的!」
「快放了我娘子,放了我娘子!」
……
男人悲痛欲絕怒吼著,旁邊的人冷漠看著他,就是沒有要放開他的打算。
「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道士指著男子怒叱。
給旁邊的人一個示意,拉著他的壯漢一掌打在了他身上。
「夫君!」
女人原本就在掙扎,看到自己丈夫挨打,掙扎的力道就更大了起來。
火架因為女人的掙扎搖搖晃晃,旁邊圍觀的人看到以為她要跑出來,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
道士見狀,麻溜走上高台,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女子身上,同時他身後跟來的童子走過去,在女子身上又加固了一根繩子。
「妖孽太過厲害,爾等小心。」道士道貌岸然指著女子,義正言辭!
「殺了她!」
「燒死她!」
「不能再讓她霍霍我們!」
「這種妖孽,就不配活著!」
「快燒了她!」
……
圍觀人的憤慨讓道士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餘光瞥了一眼狼狽的女子,冷冷一哼。
她還想跑!
哇!
問天機看到這一幕,一聲譁然感嘆。
這也太好騙了吧!
對方也沒做什麼,就是在女人身上貼了一張符,關鍵穩住她的還不是那張假的符紙,是加了一根捆綁她的繩子。
結果這些人看到女子被綁的更牢固,以為是道士厲害,更相信了道士所說的話。
問天機又往女子的丈夫,也就是被扣壓住的男子那看去,只見他悲傷低著頭,沒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而從問天機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線。
他這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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