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們什麼關係

  孟嫵陡然鬆了口氣,得救了。【,無錯章節閱讀】

  只見徐知府從人群中走來,眼神直直掃向孟嫵,扭頭問陸行章:「這就是那個醫術很好的大夫?」

  陸行章垂首回答:「是。」

  徐知府頷首,沒有多問,徑直走過孟嫵,李大人早就下了桌子,恭恭敬敬地等著徐知府的指示。

  「把仵作帶上來。」徐知府面無表情地坐下,淡聲吩咐。

  這倒把孟嫵整不會了,看這樣子徐知府是要親自審查這案子?還以為他會立即放人。

  不一會兒,仵作以及發現老太太屍體的人都被帶來。

  徐知府有條不紊地一一審問,孟嫵如實告知,心內疑惑卻擴大,書中這個徐知府知道陸行章身份後可謂相當諂媚,這裡這么正常?

  半刻鐘後,真相大白,原來是老太太熬藥時不慎跌倒,一把老骨頭本來就經不起摔,便一命嗚呼了。

  「此事孟嫵雖無直接責任,但也有旁帶關係,罰你閉門思過十日,自行整頓。」徐知府宣布最終判決。

  孟嫵縱然不服,但好歹免了逃獄之災,只得謝恩。

  「好了,這事到此而止。」徐知府輕巧蓋棺定論,看向李大人,警告著:「李大人,做官根本,是為民著想,這般囫圇吞棗似的審案,不可再有!」

  「是,下官謹遵教誨。」李大人忙應了,暗自抹額,忍不住看向陸行章,這陸行章怎麼能請到徐知府?

  徐知府審完便離開,毫無來過的痕跡,仿佛剛才都是大家的幻覺。

  孟嫵與陸行章走出衙門,腦袋還有些暈著,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和徐知府說的?」

  「我說李大人冤枉好人,假公濟私。」陸行章坦然回答,面色不改。

  「徐知府還信了?」孟嫵無語地問。

  「他本來要把我趕出去,但不知為何在聽到我的名字後就留下了我,」陸行章緩緩道,眸光幽幽落在孟嫵臉上:「你為何篤定徐知府會幫我們?」

  他眸色探詢緊鎖,不容孟嫵逃離。

  孟嫵神色微僵,當時情勢緊急,只顧讓他找人去了,她避開陸行章逼問的眼神,打著哈哈:「早就聽說徐知府公正廉明,所以我才讓你去請他。」

  陸行章並沒有被糊弄過去,緊跟著追問:「你在陸家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聽說的?」

  「我被你大哥買來之前路過知府,聽人說的。」孟嫵急中生智,扯了個謊。

  陸行章斂眉,她的話語可信度極低,但繼續問顯然也問不出什麼真話來,因此暫時歇了心思。

  二人才走到村口,便有幾人圍了上來。

  孟嫵心頭一緊,下意識靠近陸行章,生怕是李大人心有不甘來找麻煩。

  「二位莫要緊張,我家大人托我們來傳話,今日審判實屬無奈之舉,二位可借這十日休養生息,待十日過後鎮上的人淡忘此事,二位便可再恢復以前安排。」

  「這是大人的一點心意,還望二位笑納。」另一人這麼說著送上來一個小小的信封。

  孟嫵看那厚度,像是銀兩。

  不等她伸手,陸行章已經把那信封推回去,一板一眼地回拒:「徐大人的恩情我自會銘記在心,這些身外之物不用了,還望轉告大人日後不必特意做這些。」

  那小廝也沒有不耐煩,只妥貼收回去,贊道:「陸公子果然氣度非凡,小的一定會如實稟告。」

  一群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仿佛從未出現過。

  孟嫵腦子裡諸多疑問交雜,脫口而出卻是:「身外之物?我每天為了這身外之物累死累活,你倒好,送上門來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陸行章平淡地看向她,波瀾不驚:「無功不受祿,無緣無故拿了人家的好處,日後只會被迫回報更多。」

  「是是是,你最清醒!」孟嫵敷衍過去,心裡卻摸不清徐知府的意思,怎麼感覺像幫著陸行章,又要掩人耳目。

  她滿頭疑惑,兀自猜測著,沒注意到陸行章漸漸慢下的腳步。

  陸行章若有所思地盯著孟嫵的背影,先前她就肆無忌憚地挑釁李乾元,現在又大肆衝撞李大人,似乎全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徐知府難道就是那個原因?

  可是她何時與徐知府這般熟絡?

  想到孟嫵說她流落在外時曾路過知府,怎麼想都覺得不對,莫非……

  一個猜測湧上心頭,他的目光驟暗,眼底隱隱流露出不快和厭惡。

  鎮上的生意暫時是做不下去了,孟嫵出門賣藥材都少不得被人指點一番,她瞬間感慨知府的決定果然是為他們好。

  好在藥鋪和書坊那邊倒是沒有受影響,兩邊掌柜都一如往常地歡迎他們。

  孟嫵趴在桌子上,望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哀嘆著:「這十日可掙不到什麼錢了。」

  無人回應,陸玉陸斐在睡午覺,陸行章抄著書,置若罔聞。

  怪事,那日縣府回來後他就不知道怎麼了,對她冷冷淡淡的,平時雖然也不搭理吧,但不會放過這種挖苦她的機會。

  她撐起手臂,看著他的背影,略略思考後放棄,轉而問起更在乎的問題:「李小姐為何會突然對我發難?你說她什麼了?」

  陸行章身形微頓,沒有出聲,繼續抄書。

  不回就算了。孟嫵沒有追在別人屁股後面的興趣,哼了聲不再開口。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孟嫵連軸轉的疲憊湧上來,眼睛逐漸闔上。

  「這不是孟大大夫嗎?怎麼閒得在家睡著了?還好意思說別人是閒人呢?」陶春花的嘲諷由遠及近。

  孟嫵皺皺眉,夢裡都有陶春花惱人的聲音?

  「煩死了,快滾。」她嘟囔著。

  陶春花笑容一僵,猛地踢了桌子一腳:「賴我身上也沒用,我聽說你治死了人?村里可都傳遍了。」

  她這一踢,本就不牢固的桌子猛地傾斜,孟嫵猝不及防往地上撲去,眼看要摔個大馬趴,一隻手牢牢托住她的肩膀。

  孟嫵借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看向出手的陸行章,寡淡地道謝:「謝了。」

  後者不自在地挪開眼神,伸手去扶好桌子。

  陶春花瞥著他們這一來一往,眸子一轉,對身後道:「我就說了,這倆人不簡單。」

  孟嫵疑惑抬頭,陶春花在和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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