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雞吃黃豆,夠嗆!

  孟嫵笑容僵在臉上,愕然瞪著陸行章,剛才不是她幻聽吧?

  陸行章把私人領域看得這麼重的人,怎麼會允許一個陌生人在他家叨擾?還三天?

  「陸行章,這人的危險程度可比那個殺手高多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孟嫵提醒著。

  「他畢竟幫你洗清了冤屈,留他幾日不過分,就當我替你報恩了。」陸行章意外地堅決,「還是說你怕我從他那裡知道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孟嫵神情僵住,他是察覺了什麼嗎?

  這麼敏銳……

  她還真怕鍾賀驍和陸行章說了不該說的,畢竟她現在的生活還算平靜,並不想摻和進京城侯府,也不想給自己找個未婚夫!

  「我和孟娘子可是清清白白。」偏偏鍾賀驍還笑著添油加醋,生怕誤會不夠深。

  陸行章目光從兩人身上滾過,不置可否,抬腳率先要走。

  一隻鳥兒俯衝而來,擦過陸行章的耳際,穩穩落在鍾賀驍的肩上。

  鍾賀驍取下鳥腿上的信件,打開來,讀完後眉毛驟然下沉,從腰間取出火摺子燒了,放走鳥兒。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鍾賀驍那雙淡漠冷冽的眸子掃向孟嫵,已然恢復初見的冷峻:「可惜了,遊戲時間結束。」

  「有緣再會。」

  尾音消散在風裡,人也迅速消失無蹤。

  乾淨地仿佛沒來過。

  孟嫵懵了,這就是原書玄妙之處嗎?強行回到主線?

  陸行章望著孟嫵呆呆的神色,冷聲譏刺:「他走了你很失望?」

  「不,我很開心。」孟嫵正色,再真心不過的回答。

  看出她是認真的,陸行章眉心舒展了些。

  兩人前後腳回到村里,看到他們的村民都下意識地閃避,仿佛他們是瘟神。

  陶春花遠遠地看到孟嫵,快步走來,上下打量一番,挖苦道:「今天第三天了,抓到兇手了嗎?」

  「不勞你費心,縣老爺已經張貼告示洗清我冤屈了。」孟嫵看到陶春花便覺得無趣厭煩,腳步甚至都沒有慢下,徑直越過對方。

  她的輕視溢於言表,陶春花倍感受辱,追上幾步,陰陽怪氣地道:「少騙人了,殺人兇手是那麼好找的嗎?我看那個什麼遠房表哥,就是你新騙的下家?」

  陸行章聽到「下家」時,眉尾顫動。

  孟嫵嘆出一口氣,實在不能理解陶春花幹嘛一直和她作對,都沒占過便宜,還每次都上趕著。

  「告示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現在能好端端的回村子裡?和你說也沒用,畢竟你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整日只會閒言碎語,惡語傷人,尚且不如井底的蛤蟆。」

  「也就方大哥心善,不計較你惡毒自私,換做旁人,你早就被休了!」

  孟嫵口齒伶俐,將陶春花從裡到外貶了個遍,氣得陶春花臉漲成豬肝色。

  「你——」陶春花嘴唇顫抖著,哆嗦了半天反駁不出來。

  孟嫵哼了聲,接過話茬:「我怎麼了?村里人都善良得緊,不肯說實話讓你難堪,今天我孟嫵就當了這個惡人,讓你好好看清自己!」

  「與其想方設法污衊我給我潑髒水,不如好好教教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也許以後還能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我看你這樣子,要把兒子教成才,那是小雞吃黃豆,夠嗆!」

  「我兒子聰明的很!你和陸家幾個孩子才是又蠢又笨,一輩子沒出息的貨!」

  陶春花眼裡像燃著一團團火,胸膛劇烈起伏著,要不是眾目睽睽,又有陸行章在孟嫵身邊為她撐腰,恐怕早就衝上去和她撕打了。

  孟嫵往前一步,拉近和她的距離,低聲警告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地罵罵你了,陶春花你好自為之!」

  陸行章在旁邊觀看著,越發察覺到孟嫵的變化。

  「神氣什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遲早要被趕出村子!」陶春花望著孟嫵的背影啐了一口,惡狠狠詛咒著。

  孟嫵只當沒聽到,和這種粗鄙的女人逞口舌之快,也沒什麼意思。

  陸行章卻突然駐足,回頭看向陶春花。

  才說了壞話,陶春花有點緊張地收斂神色,卻見陸行章緩緩綻出一個清淺的笑。

  「方大嫂,要是方衡需要學認字,可以找我,就是他年紀有點大了,現在學習很難在說親前,考上秀才。」

  輕描淡寫地給陶春花補了一刀。

  圍觀的村民忍不住發笑。

  孟嫵更是笑眼彎彎,等陸行章並肩後才悠悠道:「果然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要是能要人性命,你現在恐怕早就投胎轉世了。」陸行章冷冷接話。

  「切,無趣。」對於他的威脅,孟嫵甚至已經開始習以為常。

  回到家中,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抽泣哭聲,孟嫵一驚,和陸行章同時大步跨進去。

  陸玉正趴在陸斐懷裡哇哇大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可憐。

  「這是怎麼了?」以為陸玉哪兒不舒服,孟嫵邊問邊蹲身查看。

  「玉兒剛剛磕到腿了。」陸斐拍著陸玉的背,尷尬地回答著。

  孟嫵撩起陸玉褲腿,果然看到一小塊淤青。

  「嗚嗚……我要嫂嫂抱……」陸玉抽泣著,帶著哭腔請求。

  孟嫵聽了心頭軟成一團,忙伸手接過陸玉,輕柔地撫著背,溫聲哄著:「沒事沒事,嫂嫂等下給你上最好的藥,保證不痛也不會留疤。」

  陸行章看著陸玉和孟嫵抱在一起,神色複雜。

  「回來了?我才和玉兒斐兒說你們馬上就能回。」柳月繫著圍裙出來,驚喜道,又注意到陸玉鋪滿淚水的小臉,訝然:「怎麼哭了?」

  「斐兒說是磕到了。」

  「磕到了?」柳月更加訝異,「玉兒斐兒可從不會為這點小事哭。」

  她微一細想,恍然大悟:「早先送他們回來的時候遇到幾個臭小子,說了點風涼話,說你馬上就要被處死了。」

  孟嫵呆住,懷裡陸玉聞言哭得更狠。

  玉兒這是在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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