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想利用他調出大魚

  孟嫵連連擺手,嘴上說著:「倒也不是足智多謀。【記住本站域名】」

  臉上卻是滿溢的笑意,但又覺得不合時宜,咳了聲嚴肅起來。

  陸行章將她神色轉換盡收眼底,眼中浮上寵溺,斂眉和她商量:「交給誰去辦?」

  按照常理,完全可以交給刑遠,但為了穩妥行事,孟嫵思考片刻後回道:「我們兩個秘密去辦。」

  防人之心不可無。

  陸行章頷首:「好。」

  二人以人手不夠為由,單獨去了城郊,沈詞跟隨左右隨時警惕著。

  要偽造屍體並不難,孟嫵沒花多少功夫,找了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勒出淺淺紫痕後讓陸行章和沈詞帶回楊府。

  屍體才放在地上,大理寺正便走出來,隨意瞥了眼,不陰不陽地問:「南陽已走上正軌,陸大人為何還逗留此地?」

  陸行章嘴角噏笑,不卑不亢反問:「寺正不關心這具帶回來的死屍,反而擔心起我的行蹤來?」

  大理寺正噎住,眼神從死屍過渡到孟嫵身上,歪頭不太在意的:「既然有大夫跟在身邊,我需要擔心什麼?」

  「言少卿若知道寺正如此辦案,不知該多心寒呢。」孟嫵拉長調子故意慨嘆,隨後才進入正題:「這是三娘未婚夫的屍體,與楊巡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寺正眼神沉了幾分,正對著孟嫵:「據說三娘未婚夫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孟大夫確定這是那一具?」

  「是與不是,叫三娘來認便是。」陸行章低聲建議。

  半刻後,三娘飛奔而來,撥開人群蹲在屍體身邊,掀開草蓆看了眼,表情怔住,下意識看向孟嫵。

  寺正輕蔑一笑:「認不出自己的未婚夫了?」

  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怒孟嫵,孟嫵暗自咬牙,開口想要嗆他兩句。

  「啪——」

  巴掌聲響徹院落。

  孟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一瞬間還以為是她的手有了自主意識,就連陸行章都飛快地瞥向她的手。

  寺正捂著臉不可置信。

  三娘渾身顫抖著,張牙舞爪地要撓寺正,旁邊立刻上來官兵攔住她。

  「你也是個狗官!這是我的亡夫,在你眼裡是能拿來嘲笑的事嗎?!」三娘被攔著了還不忘破口大罵:「你是要包庇楊狗官嗎!」

  寺正被扇了巴掌,尊嚴全失,咬牙吩咐:「一介平民竟敢襲擊本官,抓下去打五十大板!」

  「寺正!」陸行章朗聲阻止,「這是命案重要人證,豈是隨意可以懲罰的?」

  孟嫵一個箭步上前將三娘從官兵的手裡扒拉出來,怒視著大理寺正。

  除開大理寺帶來的人,其他官兵不不約而同站在陸行章這邊,聲勢浩大。

  大理寺正雖然傲慢,但到底不在京城,況且陸行章也不是沒事找事,正當理由下,大理寺正並任何抓人藉口。

  僵持中,三娘坦蕩放言:「只要查清我未婚夫枉死真相,任你五十大板一百大板我都欣然接受!」

  「證據已經搜集妥當,請寺正儘快找回楊巡撫對峙公堂,不然等我回京面聖,那就坐實楊巡撫畏罪潛逃了。」陸行章不疾不徐地威脅。

  大理寺正眸色冷了下來,瞧了眼三娘,悶聲道:「尚不能確認這屍體就是他丈夫,既然有第一次的屍檢紀錄,不如讓我帶來的仵作再檢一次。」

  孟嫵心揪緊,這大理寺正竟然還不聲不響地拿到了第一次的屍檢紀錄,她並未主動交出去過。

  說罷便有人上來要帶走屍體。

  三娘撒開手攔住,高聲喊:「我自己的未婚夫我還不認識了嗎?你先是死活不肯去找楊狗官,現在又死活不信這是我的未婚夫,你真的是為民辦事?」

  旁人聽著相當暢快,高高低低地附和著。

  「是啊,這朝廷的官死了,就派這麼多人來查;咱們老百姓枉死,看都不看,這就是朝廷的做派?」

  議論諸如此類。

  大理寺正咬著牙,又實在背不起抹滅朝廷形象的名頭,陰沉沉地盯著陸行章,意有所指:「早在來之前,言少卿便叮囑我要多與陸大人互通有無,原來如此。」

  「寺正早該聽言少卿的話。」陸行章面色不改,平淡接話。

  因著屍體重新找到,寺正不得不將尋找楊之恩提上日程,刑遠自然鼎力相助。

  兩日後,寺正將手中信件遞給陸行章,徐徐道:「在南陽郊山找到楊巡撫的衣物殘片,以及大量血跡,楊巡撫應該已經命喪黃泉,也算是給三娘一個交代。」

  陸行章沒有接信,拇指捻著食指指節,嘴邊玩味:「我這邊倒是有些收穫。」

  說罷頷首。

  沈詞擰著一個只著褻衣的人走上來,灑脫地丟在大堂中央,正是瑟瑟發抖的楊之恩。

  「李寺正,現在能秉公審理了嗎?」陸行章眸中帶著玩味戲謔。

  李寺正咬緊後槽牙,只得納入審理。

  公開審理在一日後,陸行章讓沈詞好生看管楊之恩後回到房間,恰巧孟嫵送來湯藥。qqxsnew

  瞥見他滿臉疲憊,孟嫵端著湯藥遞到他手裡:「喝了吧。」頓了頓才又問:「我給你按按?」

  「恩。」陸行章點頭應了。

  「不是找到人了嗎,怎麼還愁眉不展?」孟嫵垂眸不解:「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已經十分順利。」

  逼著大理寺找楊之恩,必然會有其蹤跡,他們前腳和楊之恩聯合假死,後腳沈詞就根據線索找到了楊之恩本人。

  陸行章低沉地「恩」了聲,卻顯得更悶了。

  孟嫵雙手緩緩按壓著他的腦部穴位,稍作思考便瞭然:「你擔心他們會不做不休,乾脆滅楊之恩口?」

  「他們留楊之恩一命,必然還有其價值。」陸行章斟酌著:「不會輕易滅口。」

  就算南陽再貧瘠,楊之恩也是巡撫,看他這毫不避諱地斂財,京中照應自然少不了。

  書中楊之恩聽命於鄭湛然,現在恐怕是柳溪。

  孟嫵心思百轉千回,試探著:「你說楊之恩可能幫我們做證人嗎?」

  「你想利用楊之恩拔出他身後的大魚?」陸行章登時明白。

  「也許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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