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

  孟嫵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自然不會慣著紀雪瑤這蹬鼻子上臉的欺負,眸色泛冷:「安平郡君,我已是陸府府醫,您為難於我莫非是對陸大人不滿?」

  怎麼說孟嫵現在也算陸府半個自家人,代表的也是陸行章的顏面,不同往日。【,無錯章節閱讀】

  紀雪瑤聞言噎住,冷哼了聲:「孟大夫倒是越發會狐假虎威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您。」孟嫵滿是生疏和客套,嘴角弧度完美又格外譏諷。

  紀雪瑤從袖間抽出一封書信放在桌面上,推到孟嫵跟前:「大將軍府的請柬,記得轉交給陸大人。」

  「是。」

  「陸大人雖然位居翰林學士,但尚未被內閣承認,你若是識趣點就該低調些,別讓陸大人為難。」紀雪瑤臨走時提醒。

  她雖然看不慣孟嫵,卻是真心為陸行章的仕途著想。

  孟嫵垂首行禮,認真回答:「我一定會轉達。」

  隨後示意家丁送紀雪瑤出門。

  「不必了,既然主人不在家,我隔日再來拜訪。」紀雪瑤笑了笑,冷漠拒絕。

  等紀雪瑤走了,家丁才尷尬地搓搓手:「孟大夫,奴才不知您與安平郡君似有隔閡……」

  「無妨。」孟嫵擺手,瞧了那家丁一眼:「你叫什麼?」

  「奴才阿福。」阿福迅速回答。

  孟嫵挑了挑眉,心裡有了數。

  剛忙完安頓事宜,她便聽到阿福在外面迎接著:「陸大人,今日這麼早?」

  「宮裡事不多。」陸行章漫不經心回答,實現掃了一圈,注意到院子裡多出來的花花草草。

  阿福會意接話:「是孟大夫帶來的,說是可以消腫清火,也能清新空氣。」

  陸行章繃著的臉霎時緩和,輕輕頷首:「她願意種就讓她多種些。」

  「是,還有今天安平郡君來過了。」阿福一一匯報。

  「她來做什麼?」陸行章蹙眉。

  孟嫵走出來接話:「安平郡君讓我代為傳達一封請柬,大將軍府的。」

  她說著從袖間抽出來遞過去。

  一旁阿福識趣退下。

  見到孟嫵的瞬間,陸行章安心不少,接過請柬後毫不避諱地展開,隨口說著:「以後請柬內容你都可以先看過再告訴我。」

  「倒也不必,這是送給你的請柬。」孟嫵沒有看請柬內容,錯開視線,略微思忖後道:「阿福是你招來的人?」

  陸行章收起請柬,餘光掃向角落,抬步往屋內走。

  孟嫵會意跟上,走進屋了才聽陸行章道:「陸府除了侍衛,其他都是皇上著人安排的。」

  「皇上竟然肯讓你自己挑選侍衛?」孟嫵淡笑著揶揄。

  「畢竟性命攸關,就算這次不換,以後我也會找其他的機會換。」陸行章語氣輕鬆,不以為意。

  他法子向來多得很,孟嫵並不懷疑他的能力。

  打趣歸打趣,孟嫵笑過後正色:「你閒著無事時將阿福的爹娘也接過來吧,老人家年紀大了,總得有個照應。」

  陸行章扭頭看向她,無聲打量著。

  孟嫵坦蕩大方地任他端詳,內心平靜。

  阿福能力眼色都不錯,只可惜是柳溪送進府的探子,但只要拿住他的軟肋,便能為己所用。

  不用孟嫵提醒,陸行章也會對阿福多存戒心,現在她不過是提出一點建議。

  半晌後陸行章才徐徐發問:「阿福剛來我就想把他的爹娘接過來,只是沒有找到人。」

  孟嫵並不意外,推測著:「老家沒有嗎?」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陸行章目光久久停留在孟嫵身上,仿佛篤定她能給自己答案。

  孟嫵回想著書中內容,柳溪似乎將阿福的爹娘挾持在自己的別府,一般人恐怕無法正大光明地接觸到。

  「我聽來往病人議論過,說柳大人有座避暑山莊,只是柳大人公務繁忙不常去。」她平和地提供線索。

  陸行章沒有多問,相當默契地點頭接話:「正巧我和柳元輔有個小小的交易,興許能去看看。」

  他說得輕巧,但孟嫵非常清楚這筆交易是什麼。

  陸行章想在內閣站穩腳跟,內閣目前最得勢的便是柳溪,恰好柳溪成為元輔還差臨門一腳,陸行章是最適合提供那小小契機的人。

  且不管日後如何,暫時的互利互惠對兩人都好。

  「都說伴君如伴虎,但身在朝堂,朝夕變幻,你還是多加小心。」孟嫵擔憂提醒。

  陸行章的鋒芒畢露極快地幫他坐到高位,卻讓他在之後的路上越發如履薄冰。

  「孟大夫果然適應了陸府府醫的身份,現在都這麼為我考慮了。」陸行章出言調侃。

  孟嫵白他一眼,拂袖轉身,悠悠道:「有功夫貧嘴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大將軍府的請柬吧。」Πéw

  紀知天不會輕易放棄陸行章,現在只是採取了懷柔政策。

  傍晚時分,孟嫵估摸著陸玉陸斐下學的時間走出房間,走進院子冷不丁發現陸行章也坐在那兒。

  「你不是該去大將軍府了嗎?」孟嫵頗為意外。

  「我不打算去。」陸行章一臉平靜。

  她在他對面坐下,無語地:「你是真不怕得罪人。」

  「這本就是大將軍的私人宴會,我去了才是不合適。」陸行章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孟嫵便不再開口。

  兩人靜默對坐,安靜中孟嫵不免想到那日陸行章的重話,心頭堵得慌。

  「孟嫵,」陸行章食指撫著杯沿,低緩開口:「那天我說話太重了,抱歉。」

  沒想到會先聽到他的道歉,孟嫵挑眉略詫異,悶了會兒才點頭:「無妨,能夠理解。」

  陸行章驀地抬眸看她,嘴角有隱約笑意:「你理解?為什麼理解?」

  孟嫵猝不及防,這陸行章為什麼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格外堅持。

  「換做是我,我也會惱怒的。」她只好誠實回答,「畢竟是一起生活那麼久的人,如果突然決絕搬出去,我可能會以為是對我不滿。」

  她還有個優點,就是善於自省,陸行章那麼一問,她竟然就真的認真代入回答。

  陸行章借著垂下眼瞼的姿勢掩飾住得逞,語氣故意露出失落:「那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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